听他说这话,婉言插嘴到,“曹公公,傅太医,您跟曹公公像是很熟捻似的。”
他笑起来,清秀的大眼,蒙着薄尘,“婉言姑娘到是镇定,那我也不便隐瞒。不错,应该说,我是曹得全的主子,熟捻自然是有的。”
当真是没有良善之人,即使是这个世人皆赞,出尘俊逸的男子,也会阴暗诡笑。忍下不舍,我出言淡语,“傅太医,你竟然在皇上身边,安插自己的耳目,掩埋这么深,却轻易的透露给我们知道,不知傅太医如何盘算的?”
“臣不过是为自己打算,身为太医,医的是宫廷之人,未免若有一日失手,好有人帮衬着说话。如娘娘在宫中,也需要心腹一般,曹得全做的,不过是在例选的秀女里面,挑出一两个厉害的角色,与我互相帮衬。”
他说的合情,我还是笑道,心底并不相信这样的话,“傅太医这样未雨绸缪,心思高深,难道不怕我告知皇上。”
傅清阳摇头,收好金丝,有条不紊的说道,“娘娘不是那样的人,即使你说了,皇上也不会相信的。臣知道娘娘的事,也该让娘娘清楚我的底细,否则,就难以成事。”
我“咯咯”笑出声,一面说道,“傅太医,你这就是胡说了!你能知道我什么事呀?除了婉言找你抓个方子,咱们可从没私下见过,你要知道后妃私见太医,那也是**宫闱的大罪。以后啊,这话可别再说了。”
“娘娘你——”他惊讶的瞪着眼,立刻又明白了,生着怒气,甩袖离开。
我起身,出了内室,在殿外的躺椅靠下,婉言笑着说道,“主子好生厉害,一开始让奴婢上呈宫女出病的折子,奴婢还不明白,原来却是为了不受威胁。这个傅太医,恐怕要好几日不得安生了。主子,你真不接纳他的提议?”
“我自然需要他的帮助,但是,一开始要让他清楚,谁是主子,否则将来就会被他牵着走。我看他心思不简单,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他和曹得全,今后都要防着才好。
我不知这样是对是错,暗自伤神着。扶上小腹,这里有我的孩子,他还尚不足两月,就陪着娘亲吃尽了苦头,也许,他真的不能留下。
突然,长喜从外面一路飞跑回来,慌慌张张的,见了我就喊道,“回主子,不好了!奴才见着晴玉溜出去了。奴才不敢声张,偷偷跟了阵,结果却跟丢了。”
这奴才,我不由得恼怒,“谁让你跟踪她的,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不快带我去!”
“回主子,去,这是去哪?”他见我发怒,更是慌张。
婉言急道,“你跟丢的地方!还不快前面带路!主子甭急,咱们这就过去,兴许还不晚。”
长喜自觉做了错事,领着我们快快的追过去,原来他是在太液池跟丢的。这附近宫殿楼阁不少,四周都是宫房,要找一个人,凭三人之力,委实不易。三人决定分开去找。
我知道无论如何,都必须找到晴玉,她一定知道长喜跟踪她,若是让她见了别人,那先前做的就都白费了。本是装作假孕,不料有了真孕。我连着许久不入花浴,这还说得过去,若是那人吩咐她继续用麝香,我该如何是好,除了可以渗入木槿,也可以放在吃的里边,总归不能不吃呀。一顿还好,次数多了,那人能不想到我为何不用。
这几日事也多了,没来得及处理此事,到叫这长喜坏了事。只怕晴玉跟那人一说,别人自可以猜到我被鬼吓了什么的,通通是假的,只会隐藏的更深,要找她出来,只怕是不可能了。
我自懊悔着,靠在池边的栏杆,等着婉言和长喜回来,太液池开满了珠白粉红的荷花,飘着淡淡的幽香,我生平只爱芙蓉与荷花,都是平常之物,如我是平常之人。
水很绿,是从渭河引的活水,我走到台阶下,拨弄清凉的水,轻轻捧起,沾湿面颊。荷叶慢慢浮开,我不经意间抓到了一样东西。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