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把他叫到这来。”接到命令,库乐赶紧差人快马去了。不到一只烟的功夫,阿甘便被人领进了作战室。
走进作战室,阿甘还有些战战兢兢,这样的地方可不是向他这种级别的军人能够随便进出的,至少是少校一级的军官,上次绑着卡萨诺瓦的福进了已是很难得了,没想到今天又被叫了进来。
忽然,只听见坐在上手的马塞纳严肃的问道:“甘道夫下士,我问你,你的连队在这次防守战中怎么就一个人负伤?”
阿甘听将军这么一问,心里一凉,这不是责怪自己作战不够英勇,大战没有出力吗,这么火急火撩的把自己叫来,不会是要问罪吧?阿甘嗫嚅着:“我……我……我们大战很英勇的,我们至少打死了一千敌人。”
库乐教训道:“将军不是问你打死了多少敌人,是问你为什么只有一个人负伤?”
“是……是这样的,我们派出了游骑兵到距离奥军最近的地方巡逻,突然,发现敌军有了异动,游骑兵赶紧放起了‘狼烟’……”
“狼烟?”库乐没听明白。
“就是……就是将马粪和湿草点燃了。”阿甘说道这难掩满脸的兴奋,望着将军继续道:“看见了‘狼烟’,我们连的士兵们就都跳进了坑里……”
“跳进了坑里?”库乐不敢相信这是自己手下说出来的话,这不是临阵畏敌吗这可是要枪毙的死罪。汗“唰”地统下来了,偷眼向马塞纳将军看去只见他一脸严肃地听着,心中愈发发毛,“你们是排好了枪阵吧。”库乐企图纠正手下的口误。
“不是。是跳进了坑里。”
库乐差一点没有背过气去,这个蠢货,自己帮他打圆场,他竟然还不明白,自作孽不可活啊!
那小子竟然越说越兴奋:“我们事先就挖好了好多大坑,敌人压过来的时候,我们就都跳进了坑里,只露出个头往外面射击,敌人被我们射杀了一片又一片,……”
“够了!”库乐见周围军官脸上都越来越难看,咬牙道:“来人啦!把他拉出去……”
马塞纳忽然打断库乐问道:“你是如何想出这个主意的?”库乐以及周围的军官们的嘴都张得老大。不敢相信自己得耳朵。
阿甘兴奋地道:“是我的一个朋友,就是……”忽然眼睛看到了坐在角落里地卡萨努瓦,跳起脚指着他道:“就是他。就是他。我的朋友,卡撒诺阿先生。”说完跑过去抱住了卡萨诺瓦好不亲热。
所有人都没想到会是这样,都愕在了那里。忽然,约瑟夫打圆场道:“卡萨诺瓦又不是军人,他不过是信口开河,随便说说而已。”
“他可不是随便说说,他是很认真地交待我这么做的。”约瑟夫眼前一黑,卡萨诺瓦你交个这样的朋友,算你倒霉啊!
“好方法啊!”这话从一向制军严谨的马塞纳将军嘴里说出来的确像是晴空里突然间响了一个霹雳。
但是千真万确地马塞纳将军继续道:“卡撒诺瓦,你是如何想到的?”
所有人都用同一种好奇的目光望着他,卡萨诺瓦都有些不自在了,清了清嗓子道:“这个……也不是我想起来的了,电视电影里都这么演……”卡萨诺瓦发现大家都用看见外星人的眼神看着自己忽然醒悟自己说露了,赶紧忽悠:“就是……就是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打架斗殴莫露头,这个头是人体的要害部位,不能轻易地暴露在敌人面前,否则就死翘翘了。常言还说了,这个善攻者飞于九天之上,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想要打击敌人,必先保存好自己。命没了还如何去跟敌人拼啊。对吧?啊。对吧,”卡萨诺瓦见没有几人认同自己的观点不免有些尴尬。
“啪”地忽然马塞纳将军一拍桌子,大声道:“好一个‘善攻者飞于九天之上,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想要打击敌人,必先保存好自己。’这是多么精妙的兵法啊!好!实在是太好了!”马塞纳将军如获至宝地在屋里走来走去,晃得所有人都有些晕了。
卡萨诺瓦也没想到自己随口丢了一句孙子兵法会让马塞纳将军产生如此巨大的反应。其实,古今中外战争的原理是相同的,带兵打仗的人每天都在琢磨着如何致胜,尽管,孙子兵法十八世纪已经传入欧洲,但是,并没引起足够的重视,更别说系统的研究了。那时的欧洲军事学院多以欧洲历史上的重要战役作为教材,注重新兴物理学的研究。像马塞纳这样没有经过正规军事学院学习的将军靠的完全是自己的思考以及实战中不断总结的经验,此刻,突然,听见这样深奥却又如此契合自己想法的军事理论当真是如醍醐灌顶般豁然开朗,走过来使劲
握着卡萨诺瓦的手诚恳地道:“兄弟!明天肯定又是一场硬战,不知兄弟还有什么好办法?”
看着马塞纳将军热切的目光,卡萨诺瓦心头一热,尽管自己武功练的不弱,但悔恨自己没有深刻领悟孙子兵法里的各种精髓也不曾在现代化的军队里当过一天的兵服过一天役,面对着马塞纳看着救星一般的表情,卡萨诺瓦不觉一阵惭愧,倏忽间,想起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期间,被我军打量运用的地道战,不觉心头一亮,道:“办法倒是有一个,只是有些拿不出手。”
阿甘急道:“有什么拿不出手的,赶紧说。”
卡萨诺瓦连连摇头道:“拿不出手,拿不出手!法军是最要面子军容最整齐的军队。”
马塞纳将军断然道:“什么最要面子军容最整齐的军队,以现在我们和敌人兵力的悬殊,别说坚持一个月,就是坚持一周都很困难,卡萨诺瓦先生,有什么话请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