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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他乡“故知”

“姑娘啊,我劝你别喊了,没用的!”一位好心的卖布大婶说道。

“嗯?”晁鈊玉一脸疑惑。

“姑娘看样子是不知道,他是长安城有名的傻子!是当今圣上的皇叔,光王李怡啊!”大婶说道。

“那他真是个王爷啊!”晁鈊玉说。

“王爷是货真价实的王爷,可是啊,这儿不好!”卖布大婶说着指了指脑袋:“这长安街的人都知道,可能小姐您待字闺中不常出门,这个痴傻王爷以前不这样,从十二岁进宫请安被歹人行刺,人虽无大碍,这脑子啊是彻底傻了!每天就这样浑浑噩噩,痴痴呆呆的,唉……”大婶一声叹息,接着卖布去了。

晁鈊玉被眼前和耳边的一切惊呆了,她有些恍惚:“兰雪姐姐,你听到了吗?他是王爷,还是个傻子!我这是在看戏么?”

“兰雪也有些搞不清了……”

晁鈊玉回忆着与那人初见的场景,他的眼神里满是内容,深不见底,高不可测,那种渗入骨髓的明智是不可能感受错的!但长安城人们的传言一句句听在耳边也不会是空穴来风,究竟是怎么回事,晁鈊玉怎么也想不通。但她唯一确定的是,自己的玉佩就在那个“傻王爷”那里!

“嗯,也算是有了去处,姑且安心吧~”晁鈊玉自我安慰道。

“小姐,那我们往后怎么办呢?还要寻回那玉佩吗?”

“当然要!不过,现当下还是回府吧,爹爹说今天有客人要来呢!”晁鈊玉说道。

两人回到府中,老爷差人叫鈊玉到客厅,说客人已经到了,鈊玉十分纳闷,因为爹爹很少会因为客人的到访而召唤鈊玉,这次究竟是什么人物呢?

鈊玉来到客厅,三位书生位列书桌前,猛地她被眼前的这个人惊惹到了,吓得一个趔趄,不是恐惧,而是狭路相逢!

“鈊玉啊,你来啦……”晁老爷亲切地唤着鈊玉,接着向这几位书生介绍道:“这是本官的二女儿,晁鈊玉。鈊玉啊,这几位是拜在爹爹门下的学生,时下学风清明,你们可以交流学术心得,教学相长啊!”

晁鈊玉收回诧异的眼神,乖巧地回道:“是的,爹爹。”

“晁小姐,还请多多指教。”

“多多指教啊!”两位儒生客气地与鈊玉寒暄着。

“听闻晁家二小姐风姿绰约,貌美气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呐!”只见赵高才对鈊玉一顿夸赞,笑意盈盈。

“果然,八年过去还是那个油嘴滑舌,油头粉面的便宜小人!”晁鈊玉心中恶狠狠地叨念着。

“公子谬赞,小女不敢当。”鈊玉云淡风轻地答道,随后,便对晁老爷说道:“爹爹,女儿尚有课程未完成,鈊玉先行告退!”

“好,去吧。”晁老爷眼带温暖的笑意看着鈊玉退下。其实,今日门下书生前来拜访,晁老爷便只叫了鈊玉一人前来,其心中所属,所看重的心意溢于言表。世俗谄媚如斯的赵高才看在眼中,才不会放过这平步青云的绝妙机会!

……

晚些时候,晁鈊玉路过大夫人的别院,听到里面传来笑声阵阵,好不热闹。她仔细一看,原来是赵高才与晁世玉在一起说说笑笑,还有几个丫鬟候在一边,原来赵高才在给晁世玉看手相,丫鬟们在旁边起哄。

“大小姐手掌纹络清晰,掌心正中形似一支凤簪,表明小姐身世不凡,将如凤凰般伫立于世中!”赵高才巧舌如簧。

“是吗?”晁世玉已然喜不自胜竟笑得婉约起来。

随后,晁世玉被大夫人叫走。

赵高才与几个丫鬟们交谈甚欢,嬉笑间他不禁打听道:“在这晁府之中,晁大人最看重的是哪位小姐?”

丫鬟们七嘴八舌地议论道:“当然是二小姐,打小老爷就最喜欢二小姐,从七岁始便请了好多师傅来教授二小姐功课!”

“对啊,二小姐不但人长得漂亮,心思更加灵巧,孝顺又会撒娇,老爷别提多喜欢这个女儿了!”

“我看也是,虽然大小姐身为长女,但向来骄纵蛮横,琴棋书画无一所长,二小姐不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礼乐骑射也不在话下,是我我也会捧在手心多加宠爱的!”

……

赵高才听着丫鬟们议论纷纷,心中暗暗下了定论:只要拿下这晁府二小姐,晁家的家产还有“未来岳父”这朝中的地位不都是自己的吗!赵高才想着暗自得意。

聪明如晁鈊玉,在院门外聆听着种种,对于赵高才的卑鄙心思她了如指掌,且她断定两日内赵高才必有行动!

“也好啊,本姑娘正闲得发慌,就好好跟你玩玩儿!”晁鈊玉点着头坏笑着。

……

果不其然,次日,赵高才便登门直奔晁家二小姐的别院。

兰雪正在院中晾晒二小姐近日采摘的新鲜花瓣,对小姐的精心布局心知肚明的兰雪目光扫视到赵高才的身影,继续自顾自地忙着自己的事。

“敢问这位小小姐,二小姐何在啊?”赵高才边作揖边问道。

“哪里来得小小姐,我不过是我家小姐的一丫鬟而已!”兰雪不客气地回道:“我家小姐正忙着功课呢,没工夫见你!”

“还劳烦您通报一声,说我赵高才冒昧想见小姐一面!”赵高才仍坚持道。

“是谁在外面吵闹,扰到小姐我念书啦!”晁鈊玉隔着房门喊道。

“小姐,是……”兰雪还没有说完,便被赵高才抢了话去:“小姐,是在下赵高才!”见晁鈊玉没有回应他便抬高了声调:“昨日得见小姐真容如沐春风,今日特来拜见小姐,望小姐赏脸一叙!”

晁鈊玉推开房门,看了一眼赵高才,便转身对旁边的老师说道:“师傅,今日鈊玉受益匪浅,咱们明日继续吧。”

“好的,二小姐。”师傅收拾书本离开了院子,赵高才便迫不及待地走上前去:“小姐,晁大人曾交待小人与小姐多多交流学问,所谓教学相长便是如此吧!”

“是吗?”晁鈊玉说道:“那还请先生多多指教!”

……

“那今日我与先生来赏画吧,兰雪,拿那幅画像来。”晁鈊玉接过兰雪递来的画像,缓缓展开的同时,向兰雪递了个眼神,只见兰雪点点头,一咕噜溜出了房门。

“这是小姐的画像啊!”赵高才恍然大悟,夸张地笑着,仿佛见到仙女下凡。

“这是小女十三岁时父亲请来长安城最好的画师为我亲手所画,还请先生鉴别……”

“原来如此……”赵高才笑说道。

……

“大小姐,我们二小姐请您过门一叙。”兰雪来到晁世玉的房里禀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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