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峰连忙说道:“夫人别动气,别气坏了身子。其实你不必和他们废话,都是一些将死之人,和他们废话干什么。”
李洪秋顿时面色苍白,喃喃说道:“是小温不懂事,得罪了赵公子。这样,等小温回来,我叫他登门去赵府道歉便是。”
“道歉有什么用?我儿岂会白白受伤?岂是道个歉便可轻易了解的?李洪秋,你少啰嗦。”
这时,李冰又说话:“不可能,我弟李温才四条气络,怎么可能是赵天宇的对手?”
赵天宇跳上来一步,“他是气络四条,你问问他,到底是什么修为?我就是被他阴了,才受到如此严重的伤势。”
“姓赵的,你们别得意,我二哥一定会回来解救我们的。”李琰说道。随后,她又朝李洪秋说道:“爹,娘,你们别担心,这姓赵的虽然是风华城大户,却也不敢随便杀人,咱们风华城也有王法。”
“王法?哈哈……”赵峰畅声大笑,“什么叫王法?我告你们,我就是王法。庞将军……”
赵峰转向那军官,说道:“庞将军,你们有个罪名,叫做什么来着?对了,叫袭击官军。那可是杀无赦的罪名,可以当场处斩是吧?”
庞军官冷声说道:“不错,这些刁民,竟敢袭击官军,触犯王法,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本将军执行王法,当场将他们杀了。”
“庞将军为国为民,甘冒风险,佩服佩服。将军回去禀报城主,城主非重赏将军不可。哈哈……”
这时,赵天宇走到赵峰面前,扫视了地上几人一眼,神色间透着不忍:“父亲大人,我看这件事还是算了。是李温伤了我,和他家人没什么关系,还是把他们都放了吧。”
赵峰脸色一沉,“天宇,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我们和他们结下这么大的仇怨,怎能够放过他们,那不是给自己埋下隐患吗?乖儿子,爹告诉你,做事一定要斩草除根,方能永绝后患。”
赵天宇看了看赵峰,又瞧了一眼李温家人,叹了口气,退到了一旁。
赵峰这时看了看门外,自言自语道:“时间差不多了,事情应该早已办妥,那两个人,怎么还不把李温带回来?”
……
一个冷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李温来了。”
赵峰等人立刻转头,向门口看去。
只见门口,走进来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那年轻人面色冰冷,双目如电,看到这目光,赵峰不由心中一颤。
“你是谁?”赵峰喝问道。
李温走进屋中,一双眼睛,冷冷地看着赵峰:“我是李温。你一直都想找我,我来了。”
“不对,你怎么还活着?燃灭呢?利锋呢?他们怎么容许你活到现在?不,你绝不是李温。”
这时,赵天宇走到赵峰近旁,“爹,他是李温。”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赵峰登时呆住了。事情和他预料的根本不一样,他需要片刻时间,来琢磨一下到底发生了何事。
李温目如电闪,在屋中每个人的脸上扫过一眼,随后走向家人。
“小温……”李温的父母说道。
“二哥,你回来了。他们说你不会回来,我就知道,二哥你绝不会有事,一定会回来救我们的。”李琰刚才一直没有哭泣,这时见到二哥李温,眼圈不由一红,泪水飘落下来。
“二哥回来了。小妹,你别哭,当着外人,别让别人看不起。”
李温说着,走到家人身旁。
赵天宇这时说道:“李温,既然你没什么事,这件事就算了。”
李温猛然回头,“什么事算了?”
“你伤我的事算了。我不会再找你寻仇了,你的家人,我也不会再找他们。”赵天宇说道。
“算了?嘿嘿……说得倒轻巧。”李温冷冷说道。随后再不理赵天宇,双手一摆,登时,从窗外院落的水池中,飘进窗来一道水流。那水流蜿蜒流转,在李温家人每人的身上流转一圈。
登时,绑缚在几人身上的绳索,全部断裂开来,纷纷坠到地上。
李温父母从地上站起,他们还不觉得怎样。李冰从地上嗖地一声跳起,呆呆地看着李温。“二弟,你,你现在是行者了?”李冰自然知道,这种对于水流的运用,只有行者才可做到。
李温微微点了点头。
“什么?二哥你是行者了?”李琰呆了一下后,立刻飞奔到李温身旁,脸上洋溢着喜悦。
“小温,你,你是行者了?”李温父母,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次子,居然是行者修为。“我们李家的苦日子,终于是到头了。”李洪秋喃喃说道。想起这么多年家中的苦,禁不住抓紧了老伴儿的手,热泪流淌了下来。
一家人都很高兴,可另外一家人,赵峰一家却都已经面色苍白。
赵峰意识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那就是自己居然要对一个行者家族下手。行者的家人,都是风华城的一等民众,也就是贵族,赵峰虽然有钱,却也仅仅是个二等民众,也就是平民而已。
这可是一项以下犯上的大罪,起码要蹲上几年大牢。
不过,赵峰却不是很担心。他很有钱,他相信,任何事,都能靠金币来解决。金币解决不了的,那是金币的数目不够而已。
李温将家人释放开,这才转回脸来,看向赵峰等人。他的胸中,怒火越烧越旺,这些卑鄙的小人,竟然敢向他家人动手,实在是罪不可恕。
李温怒火越盛,脸色越是冰冷。“我也不想浪费手脚,你们,都自杀吧。”
那位庞将军冷笑一声,转身要走,李温身形一窜,拦在他身前。
“你要干什么?我是官兵,是军官,连我你也敢动吗?”庞将军说道。
“我不管你是军官也好,是将军也罢。刚才胁迫我家人的,有你一个。所以你别想溜。”李温淡淡说道。
“岂有此理,你是个行者又怎样?来人……”庞将军大叫一声。顿时,院子中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十几个管军各拿兵器,向这间屋子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