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一条气络,便被水行之魄注满,紧接着又是下一条。
二十五,二十六,……三十条……
在短短的,不到半个时辰之内,风清的气络,已经成长为三十六条。这还不算她吸纳进气海中的天地之魄,若是将这些天地之魄全部炼化成为水行之魄,风清的气络,足可达到四十五条以上。
在这磅礴气息的冲击下,风清残余的齐欲散之毒,正在逐渐地消散。
封神印转动不休,随着它转动,无数的天地魂魄和水火魂魄,全都被封神印吸纳了进去。而风清所吸纳的,只是封神印吸纳进去的一些残漏而已。
一个时辰后,封神印将所有气息,全部吸纳干净。
随后,封神印在空中又旋转了片刻,猛然下冲,重又冲进李温的胸口中。
李温浑身一颤,那封神印虽说冲进他身体中,并无太大感觉。可是,一个圆石,冲进身体里,光是看见,那视觉上的冲击便让人有些难耐。
只在片刻后,李温便感受到,封神印在他胸口中光华大闪,并且旋转不休。这是封神印在转化,将所有的天地之魄,水火之魄,全部转化为天地之魂和水火之魂。
待到转化结束,封神印遂将这一股股博大的气息,从中释放出来。
天地之魂,向李温气海中汇聚过去。而水火之魂,在李温体中可以随意转化,所有火行之魂,全部化为水行之魂,向李温的气络中涌去。
顷刻间,李温适才由于祭献精血,而损耗的十条气络,便补充了回来。
不止如此,第三十五条气络出现,第三十六条,三十七条……
半个时辰后,当封神印将所有吸纳来的气息,全部注入到李温身体中后,李温一共拥有了四十三条气络。
其实,这还要说李温的气络,贮藏量是普通修士的十倍。若不是为此,这么磅礴的气息,岂止让他气络数,只到四十三条而已。
……
风清率先醒来。
她睁开双眼,立刻便看见一旁卧着的李温。她原本以为李温已经晕去,却见到李温神色间似乎十分痛苦,一双眼睛正在望向她。
“李温……”风清心中一紧,立刻托住李温肩膀,要将李温扶起。
“啊……”风清惊叫了一声。她手一碰到李温身体,如遭电击。李温的身体,不但火烫,而且里面似乎蕴藏了一股庞大的气息,将她手震开。
其实此刻,封神印正在向李温释放所吸纳的天地之魂和水火之魂,因此身体之中,才会蕴含如此庞大的气息,将风清的手一震而开。
当然,这一切的过程,风清是看不到的。
风清被震开后,立刻要再次上前。
李温身体虽不能动,心中却明白。他勉力朝风清摇了摇头,示意风清不必扶他。
风清这才停下手,疑惑地望向李温。此时,风清已经知道,李温开不了口,这样一来,她便无从得知,李温到底是什么状况。
风清看了半晌,她发现李温表情虽然有些痛苦,看起来却没什么大碍,这让她多少把悬着的心放下来一些。
忽然,风清心中一震,她似乎有些明白,李温为何会如此了。看李温身体,似乎十分虚弱,那是消耗了大量生命潜能所致。
服下齐欲散后,风清虽然神智并不清醒,但多少还有些意识。她想起来,李温在她情.欲难禁之时,也不曾和她双修,而是祭献出精血,打入到她身体之中。
风清不禁呆住,所有的一切,她都慢慢想了起来。
一丝泪痕,出现在她脸上。
她知道,在那种情况下,李温也不忍亵渎于她,宁愿修为大损,祭献出精血。
那是心中真正地敬她,爱她,方能做到如此。
风清望着李温那略显痛苦的脸庞,只觉面前这个男子,便是世上最英俊的男子,是她风清值得托付之人。
忍不住,风清眼中蓄含深情,伸出一只小手,轻轻在李温面上抚摸了一下,轻轻叹息一声:“你好傻,当时情况,就算你我合体,我又岂会怪你。”
她看到,李温虽不能言,眼中却有一丝坚定之色闪过。意思好像在告诉她,他心中敬她爱她,绝不会做出那种事来。
风清又是叹口气。这时,她已差不多明白,李温是什么情况。
对于祭献精血的事,风清自然清楚。祭献鲜血,需要消耗掉生命潜能。联想到之前,李温的生命潜能已经所剩不多,需要靠雪芝灵液来补充,风清推断,李温定是生命潜能消耗一空,才会变得如此。
“补充生命潜能的灵药……”
风清一想到此,便要在自己身上找寻。
直到这时,风清才发觉,自己身上的穿着,是一件几乎透明的白衫。一看见这件衣衫,风清脸上不由飘起一层红晕,不用说,自己穿成这样,而李温目光炯炯的,一定早就将她,看得清清楚楚了。
风清不禁一阵害羞。其实,那时就算把身子给了李温,也没什么关系,又何必在乎被李温看见?但是,风清毕竟是个清白女子,第一反应是羞耻,这也在所难免。
害羞归害羞,风清不知为何,又有一些说不出的喜悦,只觉将自己最美好的身子,展示给喜欢的人看,那也是一种美好。
风清向四外扫视,立刻发现了一旁草地上趴着的文兰。风清目光稍微停顿一下,便又朝别处看去。她看见了另外的几个弟子的残肉,看见了周围山谷中,大火焚毁的一片灰烬,看见了变成一片灰色石头的岩浆。
风清一边观看,一边回想。种种的一切,她慢慢回想了起来。
这些残留的痕迹,无不向她述说着,当时发生的一切。这时看起来,一切都是那样的平静,似乎毫不出奇,可孰能想到,当时是多么的惊心动魄。
终于,风清目光搜寻之下,看见了自己的白衣。
她一挥手,一道水流随着她手指动作,向前蜿蜒过去。
之前风清并没有太过留意,此时施展出功法,登时感觉到功法的不同。她以前在操控水流时,绝没有此刻这般轻松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