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火一般的夜
于是慕容默就没有让墨青青一个人呆在房间里面了,无论去哪里他都强迫她要跟着自己,这段时间墨青青根本没有个皇帝的样子,身上穿着一件银色的袍子看上去蛮俊俏的。
有些时候她也会懒病上来,蹲在地上说:“我起不来了。”
慕容默板着脸:“起不来也要起来。”
墨青青:“……”这命令的口气是怎么回事。
还有很多时候,慕容默和别人聊天的时候,墨青青无聊的坐在椅子上撑着头昏昏欲睡,慕容默就经常去把她的手拍掉,有好几次她连人带椅都扑倒在地。
要不要那么粗暴?!
墨青青灰头土脸的爬了起来,擦擦眼睛,眼睛里面已经有些血丝了。
“公子没事吧。”慕容默总会掏出一块手帕,墨青青每次赌气的拿过他的手帕就没有还给他过了。
到了晚上可就更加麻烦了,慕容默派人从京城运来了一堆的奏折奏折,两人就在那里一句话都不说的批阅奏折。
有事情干墨青青才好受一点。
没想到一般情况下,可以给墨青青改四天的奏折,两个人在一起两个时辰就解决了,墨青青看着已经乱成一团的桌子,没想到自己的效率还有那么快。
现在已经是半夜三更了,墨青青揉了揉自己酸痛的手腕,自己去泡了一个澡,然后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回到了房间。
慕容默也有点困了,这个时候他已经整理好了地板和木床,他很自然的躺在了地板上,墨青青坐在床沿边,用眼神问“我呢?”
慕容默躺在地上说:“皇上请自便,可以躺在床上休息休息,但是不能睡觉。”
墨青青心里嘀咕道,躺在床上还不直接睡着?
她躺下了柔软的席梦思上,果然不出所料,一柱香的时间都没有到,睡虫就已经爬上身了,她的眼皮一沉,险些睡着。
她翻了一个身,眼睛在黑暗中盯着天花板。
困啊,墨青青连续打了第N个哈切的时候,一个温暖的身体靠了过来。
“你干嘛?”墨青青差点从床上跳了起来。
黑暗中传来慕容默慵懒的声音:“皇上,微臣就怕你睡着了,所以也到床上来。”
墨青青抬起脚就像踹:“下去,慕容默,你给我下去。”
刚刚抬起脚脚就被人抓住了脚踝,墨青青拼命的挣扎说:“慕容默你给朕放手。
慕容默这才松开了手但是身体往里面挤了挤。
墨青青很不习惯别人大晚上靠着她那么近,而且边上的是一个男人。
“过去慕容默,”墨青青不满,“你都快挤的我没有地方了,这让我怎么睡觉了?”
慕容默理直气壮:“就是怕你突然睡着了。”
墨青青真的无话可说,丫的他朕这是哪门子怕她睡着?不过她的心在自己胸膛里面砰砰只跳到倒是这真的,她可是第一次和男人睡在一起。
慕容默嘴角微微上扬,黑暗中墨青青看不到,所以也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好困好困,刚刚慕容默上床的感觉已经被消耗殆尽,她还迷迷糊糊往慕容默胸口靠去,寻找一个舒适的方向。
“皇上。”就在墨青青撑不住的情况下,慕容默突然开口道:“你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一模一样的人吗?”
墨青青打着哈切回答:“没有吧,慕容默我记得你好像问过这个问题吧。”
墨青青记忆深刻,那一次慕容默差点把他的屁股给震成十六瓣。
怀里的人睫毛有些下垂,慕容默又拉了拉她的衣服,差点把她的外套给扯掉:“皇上,你还想睡觉吗?”
“想。”墨青青翻了一个身:“慕容默就不能让我静静吗?”
慕容默眉头一挑:“不能,我怕你马上睡着。”
说着,手已经环上了她的腰肢,墨青青比慕容默相像的要敏感,没想到一摸就跳了起来。
“慕容默你的手空不空?”慕容默今天都要奓毛了,和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断袖。”
断袖……
慕容默嘴角一抽,眼睛看着墨青青,说他断袖?
墨青青刚开始目光还可以和他对视一会儿,但是后面他的眼神怎么越看越想一直狐狸,她毛孔一竖,立马转过身去。
“别动。”慕容默道:“微臣睡觉有一个坏习惯,就是喜欢抱着点东西睡觉,反正皇上也不睡觉,所以委屈委屈皇上两人。”
抱着东西睡觉?这是慕容默零时扯的吧?
墨青青感觉全身僵硬,一双手已经横在她的腰上了,背后就是慕容默的胸膛,她往后一靠就马上往前保持着这个动作。
慕容默不开心了,手的力道紧了紧,好像要完全把墨青青拢在自己怀里面,她的小脸已经通红,还不是黑灯瞎火的慕容默估计又要笑话她了。
“这辈子啊,太短。”慕容默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墨青青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慕容默这么突然感叹起了时间?
“慕容默,这辈子短一点又没事,只要平安的活下去,有一个好的归属,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墨青青说了一大堆来安慰慕容默的话,她也觉得这辈子是短了一点。
“你在说什么?”慕容默一脸蒙逼,“我说的是被子太短盖不到脚。”
“啊?”亏她还安慰这人老半天,原来是她听错了。
辈子……被子………
她笑出了声,疲劳一扫而光,黑暗中借着夜空中的星星,慕容默看到她那张动人的脸上绽放着倾国倾城的微笑,不禁心头有些荡漾,手,又紧了紧,现在已经是二三点钟的光景,他叮嘱了墨青青几句就马上睡觉,还是以搂着墨青青的姿势,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墨青青看着他的睡眼,他其实也不是那么的讨厌嘛。
鬼使神差,她在他的嘴唇上轻轻点了一下,很快又离开,蜷缩在了他的怀里等待着明天的到来。
“嘶……”腰上一痛,她睁开双眼,手绕过慕容默的手一摸,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伤口,她明白,自己身上的瘟疫终于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