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茱莉亚吃惊的看着路生。
路生解释:“你了解主教的历史,你知道它该怎么发展。”
“我可以辅助你。”
“不,我一定不会留下来,我是认真的。”
茱莉亚的心情突然变得沉重,她明白路生没再和她开玩笑,经过她一番思想斗争,最终她释然了,将压抑心中的随着长长的呼吸淡然干净,所以她后来说的话,尤为轻松:“我们这些人将在静谧之地创造崭新的家园,如果你不想和我一起改变这里,那么就欢迎你有朝一日来看我们,你的教民们永远都不会忘记你。”
“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茱莉亚。”
“我会安排教徒们把战士们送回南斯克,不过除了罗耳朵外,南斯克其他的战士们会忘记这里曾发生过的一切。”
路生默然的眼神下略微点了点头。
“那么你们跟我来,我送你到出口。”茱莉亚说完,转过身子,教徒们为她让出了长长的道路。
路生和楹莲儿跟在她的身后走出训练场,他们的背后变出了黑色的大翅膀,然后一起飞上了天空。
直到飞到他们来时的那座山洞,还记得嘛,是建立在一条高耸入天的石柱上的。
具体不再细细介绍,等他们进入山洞,转折几个洞口,来到一条圆形井池面前,井池半径至少有4米的样子,水平面接近井边。
茱莉亚指着井池说:“从这里进去,出口在律绝森林里。”
其他的,一概跳过,楹莲儿和路生反正是来到了律绝森林,此时已是傍晚。
他们两人寻着一片隐蔽并且僻静的地方度过今夜。
不多时,这二位来到了树屋,这里就像是被烙下了伤感的符号,看着已经发黄枯萎的树木,路生不禁伤感起来。
他把楹莲儿紧紧的揽在怀中,身边能有自己的爱人真好,楹莲儿的存在让路生的心宽了不少。
他们两人登上了一间树屋,趴在床边,看着落日。
其实他们看不到落日,远处只能看到遮挡小半边天的树魂,和被夕阳染红的云朵。
“我爱你,楹莲儿。”路生贴着楹莲儿的耳朵说。
楹莲儿淡然的笑了一声,她看着远方没有回头。
大概在后半夜,路生突然醒了过来,才发现楹莲儿已经离开了这里。
因为他手里攥着一片枯黄的树叶,树叶上写着:
路生,再见了,我回辛德拉了,希望我们还能见面。
“为什么不带着我呢?”路生自言自语了句,他裸着身体站了起来,把盖在身上的衣服穿在身上。
随后走出树屋,坐在梯道上,静静地看着天空。
楹莲儿此次不言离别,大概是因为珍妮弗的事情,她什么都知道,只是她什么都没说。
她虽然爱着路生,但却不敢深深的去爱路生,因为路生,有太多的人去爱他,有时候就会出现珍妮弗事件。
快要黎明的时候,路生就离开了这里,他去找胡桃了。
胡桃永久的坐在了木墩上,他现在是个石像。
路生为胡桃清理了落叶,因为现在没有魔法,没有伴兽,比以前还要普通,当他计划来次长途旅行的时候,就意味着要很久很久以后才能回到这里,所以此次是向胡桃道别的。
“叔叔,我要离开了。我以后会回来的,那时也许会永远呆在你的身边,为你打扫身上的落叶。”路生落下了眼泪:“你要好好的,等我回来,呆在这里,哪儿也别去。”
路生说完,他离开了胡桃,徒步回到森尾巴城。
他计划先去趟闹市街,买一些旅行需要用到的东西,比如鞋子,斗篷之类的东西,但是他得先回复高岭家中借些旅行资金,不敢保证,复高岭愿不愿意借给他。
不过不是有一句话叫做计划赶不上变化嘛,他刚踏进鹅卵石大道,一辆迎面而来的马车极速刹车,发出长长的“吱”声,马也跟着嗷叫了几声。
驾着马车的陌生男子对着路生问:“你是路生?”
“你认识我?”路生疑惑的盯着他。
“他当然认识你,他是我家的车夫。”马车的帘布被里面的一位女子掀开,单听声音就知道是罗耳朵,所以毫无疑问,从里面探出来的是罗耳朵的头。
“罗耳朵!”能见到罗耳朵,路生非常兴奋。
“快上来,我正找你有急事呢。”罗耳朵却不显得高兴,反而忧心忡忡。
“正巧,我也需要你帮忙。”路生走上马车。
车夫驾着马车奔着律绝森林的方向驶去。
“你要我帮你什么?”罗耳朵问。
“借我点钱。”路生上了马车,打开窗帘,看到马车正远离森尾巴城,便问道:“我们要去哪?”
“律绝森林,你借钱干什么?”罗耳朵问。
今天罗耳朵穿着一身用真丝制作的衣服,这种布料非常昂贵,普通人用真丝做手帕都是特别奢侈的事情。
“去辛德拉,至少得买两双鞋子,一件斗篷。”
“徒步去?”
“嗯。”路生回过头看着罗耳朵,并欣然的点了点头。
“胡桃先生带你从尤特迩到南斯克,是架着马车,花了一年的时间。尤特迩在南斯克的北部,辛德拉在南斯克的东部,距离相当,很难想象,你徒步走到那里,要花费多长的时间,为什么不用魔法呢?
“我没有魔法了。”
“哦~~好吧。”罗耳朵若有所思,随后她一转神情:“你该庆幸遇到我。”
“我知道钱对你来说是件小事,而且你一定会借给我钱的。”
“关键是你现在有任务了。”
“任务?”
“事情还没结束呢,神子。星武士委托我找你。”
“星武士?你是他的主人,找我干什么?”
“远比说的复杂,到那里你就知道了。难道你就不关心南斯克外的战争了吗?”罗耳朵将后半句话说的特别神秘。
“反正战争已经结束了。”
罗耳朵点了点头,没有解释什么。从她的身体里冒出来金色的星辉,飞出窗外,而她本人则闭上了眼睛。
窗外,金色的土地犯了蛇精病,形如波浪,马车每次下坡转至上坡,车轮的位置都会发着一声“吱嘎”的叫声。
一路上,也就是这种声音陪他们度过旅途,一只黑猫坐在车棚上,望着外面的世界。又是一日,看似平凡但却又是下一段旅程的开始。
我只知道,战争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