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温暖的午后,无风。
气氛有些严肃。
“喝!”玄衣少女冷冰冰地吐出一个字,然后...沉默。
莫小白斜睨着眼前的暗红液体,绚丽的紫色热气腾腾,不就是他上次误服的“安胎药”嘛!
摇头,异常坚定地瞪着璎珞,道:“不喝!”
“......”沉默。
“这东西不应该给我。”莫小白为难地蹙着眉头,意图打消少女的“不良”动机,顿了顿,加把猛药,“上次就是喝了这玩意才出的事。”说着,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见状,璎珞有些愧疚,不禁动摇起来,照例来说,距离莫小白服下“结孕丹”才不过七天,她是不是太心急了点?
“只有女人才喝安胎药。”不满地嘟哝着,灵活的身体已经穿过少女的防护线,直接掏出了临风阁的大门。
“......”璎珞头痛地扶上额头,视角瞥向自己“精心”调制的安胎药,平静的液面“噗通”一声又冒出个大气泡,“啪”地一声后,紫气四溢。恩...果然是有点古怪。她无比认真地单手支着下巴,思量着是否应该将暗红色改成绿色?司徒潇白曾经说过——绿色,是最接近于自然的色彩,美好得令人心动......
莫小白一路狂奔,回头打探一番,见璎珞没有追上来,这才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可刚一回头,就被突然冲出来的两个小家伙给撞翻在地!
“王爷!你没事吧?呜呜...人家不是故意的啦......”无比默契的两LOLI异口同声地说道,说罢,连忙上前,一人一边,将莫小白直接拽起便跑!
“十七!十八!放我下来!”莫小白郁闷至极,孰料这两只缺根筋的小家伙却比他还委屈似的,同时扭头,泪眼汪汪地盯着他,那神情仿佛在说——你敢凶我,我就哭给你看!
好吧,他投降!
莫小白憋屈地撇撇嘴,任由两只拎着他横穿纵飞,愣是将他有限的方向感彻底搅浑了。
“到了。”又是异口同声地笑道,同时将他放下地。
莫小白诧异地瞅了瞅两人,顺势打量着四周,“冷宫”两字立马跳出脑海,瞧这墨色琉璃瓦上杂草丛生,雪色宫墙斑斑驳驳,庭院里肆意疯长的杂草足有一米高,这不正是大冰山曾经带他看过的“观星宫”吗!
“怎么回事?”他困惑不已,求救似的看向十七和十八两小LOLI,却见她们仿若瞬间变了个人,满脸茫然地平视着前方。
这种情况?莫小白的心底徒然打了个冷颤,她们好像被人控制了?为什么偏偏要带他来观星宫呢,难不成跟所谓的“诛苓之说”有关......
“你们退下吧。”甜腻的声音从破旧的灰白纱布后传来,隐约中,那人笑靥如花,小巧的身形负手而立,削瘦的肩膀上站着一团漆黑的...小螭胧!
“七七!?”莫小白猛地倒吸一口气,他当然记得这个右侧眼角有着血色滴泪痣的小LOLI,这也是少数几个令他不安的角色,不只是因为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更重要的是她恨司徒潇白。
莫小白记得那个精通变态心理学的老姐说过——人类的感情非常地奇妙,爱与恨之差一线,然而恨到及至,是会把人给逼疯的。
通俗易懂的道理,他也明白。
“很意外我会在这里?”七七笑眯眯地歪着脑袋,若不是十分清楚她的本性,任何人都会以为她是无害的。
“......有点。”莫小白倒也坦白,理论上,璎珞他们不可能没查出来七七对他动的手脚,而照大冰山的习惯,也不可能会留下个不定式炸弹在身边,除非...七七只是个小鱼饵,而他们想要捉到的大鱼还潜伏在暗处。
“没有什么要问七七的吗,小白王爷?”后面四个字已然有些咬牙切齿的成分。
莫小白几乎可以肯定,如果此时站在少女面前是那个真正的司徒潇白,她恐怕已经冲上来咬人了!
见莫小白沉默不语,七七反而笑的更加开怀:“十七和十八在你中毒那天就被我控制了,这一点你不必担心......至少它——”说着,她温柔地拍拍小螭胧的脑袋,一字一顿道,“它原本就是我驯养的宠物。”
“你...放过十七和十八。”莫小白踌躇着道,虽然知道自己的话没有多少份量,可他依旧不愿看到那两个偶尔傻兮兮又有点脱线的小家伙在清醒后责怪自己。
“药效过了,她们自会清醒,不过,在那之前她们会捅出多少篓子就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了......”
“你到底想干吗,一次性说清楚吧。”莫小白顿觉得头晕脑胀,他实在是不善于跟人耍心计,照莫小小的说法,那就是“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人永远也学不会迂回战术!
话音刚落,七七身形一闪,瞬间移到莫小白面前,恶狠狠地咧着嘴,磨牙道:“你放心,我只想取下这具身体的一块肉,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