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痛。莫小白挣扎着坐起身,一手撑着床沿,一手捂着额头,刺鼻的酒香味令他有些反胃,徒然,他猛地一怔,这才注意到周围陌生的环境,满目绛红,布置奢华,洋溢着浓浓的喜气。
这是……喜堂?呃,不对,应该是“洞房”?!
意识到这一点,他连忙低头看向自己,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先前的那一身雪色锦衣还好好地穿在身上。
可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如果是洞房的话,新娘又在哪呢?
正在此时,闭紧的房门被人推开了。
莫小白一阵慌乱,左右顾盼,却找不到一个藏身的地方!狗急跳墙的他,只得将形象抛到一旁,三两下钻进床底,小心翼翼放慢呼吸,以免来人发现。
轻灵的脚步身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了床前,而莫小白的心跳也急剧加快,他一边捂着嘴巴,一边望向那人,只看到双一尘不染的白色长靴,和那人的衣服下摆,月白色的缎子滚了层金边,描绘着精致的竹叶。
那人不动声色地扫了圈屋内,粉润薄唇微微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浅金色面具在灼灼的光影下散发着冰冷的寒光。
“你是自己出来呢,还是要我来抓你?”他的声音很动听,清越而慵懒,带着一丝戏谑。
莫小白却莫名地打了个哆嗦,连大气也不敢出!直觉告诉他——对方不会给他好果子吃。
“不出来?”
“……”出去才怪呢!莫小白忿忿地想着,不禁有些着急,他被那小LOLI灌了药之后就晕了,然后——直接被她带到这里?还是……
“小白,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有趣。”
莫小白沉默,嘴角微微抽搐,看来又是个司徒潇白的“旧识”,甚至还结了不小的梁子!他讷讷地皱起小鼻子,正思考着是否不要命地冲出去得了,却听得嘶嘶两声,紧接着眼前一亮,床被劈开了!
“找到了呢。”男子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双手负于身后,乍看之下,有着说不出闲情懒意,略显苍白的脸令他看上去更像个多愁善感的文人墨客。
如果没有亲身体会到刚才擦身而过的凌厉剑气,如果没有亲眼看到这张坚固的大床被他随手劈开,莫小白会觉得他是无害的,惹人怜惜的!然而,事实摆在眼前,男子的身手很快!
只不过,莫小白终究还是猜错了一点,那宛如死神降临般的气息绝不是剑气,因为对方的武器是云笠双刀。剑招和刀法是两个不同的概念,然,能够将剑术使得出神入化的刀客,才是真正的怪才。
“……”张了张嘴,莫小白欲言又止,想不到自己该说什么,只觉得男子的面具很漂亮,浅浅的金色,华丽的蝶翼,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为什么还是这么弱呢?”男子状似不解地轻声呢喃着,“明明已经……”
莫小白困惑地张大眼睛,纯粹的深紫色瞳孔净是无辜,明明已经什么?不过就这么仰望着对方,真的很累,他想了想,后退了两步才起身,谨慎地凝视着对方,大门就在右下方,距离十五米中间隔了一张四折屏风。
他小心翼翼地瞄了眼男子,见对方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却明显在出神,便试探性地向右挪去,然,这脚跟还没落地,身体就被一道无形的力量击中,顿时莫小白僵硬地原地,身体动弹不了,一脸欲哭无泪,暗道这难道就是传说的点穴?
他虽然是医学博士,研究的却是纯理论,简而言之,是跟医学搭边的心理学,医药稍通,可惜夕月国的草药和原来世界的完全不同!
若不是因为语言和文字相通,他大概要成为丢人的文盲了!不过现在也好不到哪去,就一混饭吃的。
“没关系,我就知道小白会偷偷溜走。”得意的语气,仿若抢到糖果的孩子般俏皮。
莫小白虽然不知道他是谁,却本能地抖了抖,腹诽着——你丫不适合装嫩。狗熊学小白兔装可爱,就一字“恶”!
“小白,你答应过我的,只要抓到你,就任凭我处置……”男子缓步上前,纤细的指尖轻轻抚摸着莫小白的颈项,温热的气息暧昧地撞击着他敏感的肌肤。
“放屁!那是司徒潇白答应的!干我何事?”莫小白实在受不了对方的骚扰,一心想着早点摆脱眼前的尴尬,却意外地吼出了掩藏在心底的秘密。
或许也算不上秘密,至少七七是知道的。他闷闷地抿着嘴,沉浸在自己的失落间,俨然忽略了男子变幻莫测的神情。
“你不是司徒潇白?”男子冷冷地反问,方才的闲适在一瞬间消散无踪,即便是迟钝如莫小白也听出了他语间的讽刺和嘲意。
莫小白紧张地闭着嘴,视线汇成一点,直看着远处,愣是没敢直视男子冷冽的目光。这个时候再装傻会不会太迟了呢?
“我倒是没想到你会胆小到现在这副光景。”
“……”根本就不是胆量的问题。莫小白闷闷地在心底反驳。
“没关系,你体内的媚毒马上就要发作了,到时候……”说着,男子不怀好意地笑了笑,炽热的目光几乎将莫小白灼伤,然而他接下去说的话却着实让小白打了个寒颤,“外面的十个男人大概也喂不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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