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夏无忧先是在屋子的周围找到一个机关,轻轻一按,屋子周边忽然就响起一片“轰隆”声,像是尘封已久的墓穴被开启一样。她站在最前面,那过一根长杆,将门捅开。
“咻咻咻!”破空之声传来,众人赶紧让开,等到飞出来的东西钉在不远处的树干之上,他们才看清楚,那竟然是三根小小的利刃,刚才若是离得近,定然不能躲开,还是夏无忧有远见。
夏无忧面色凝重,对于这样的情况,一共有两种情况,第一是那人已经死在里面。第二就是如今模样,那人心思颇深,身处困境还不忘记反咬一口,这样的人实在不好对付,因为他们会为了活命不折手段。
“速速往后退,只要将这个屋子团团围住就好,其他的一概不理,让我来。”夏无忧说完之后,手中就出现了一个小型的诸葛连弩,它经过改良,可以让人拿着随意行动。
但是这样的东西取材十分苛刻,只能够供身份高贵的人使用,还不能普及到战场之上。府里的侍卫都不敢上前,在他们看来,夏无忧只是一个弱女子,刀剑无眼,若是有什么闪失,楼寻欢回来之后一定要怪罪。
可是现在夏无忧又命令他们好好围住院子,她只身前去,怎能让人安心。侍卫们刚想要劝告,但却看到她的眼神,一个个都觉得心头一片寒冷,只有悻悻退去。
夏无忧把那些侍卫都给震慑住之后,一步一步靠近屋子。她不是没有团队意识,只是这一次实在太过于危险,并且有他们在身边,若是他们受伤还要有所顾虑,反而不比呆在外面等的好。
朱漆屋门就像一张溢满鲜血的大嘴,夏无忧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放下心来,刺溜一声就蹦了进去。而外面的侍卫们虽然不能进去,但是都十分警惕,若是里面有何不测,他们就要闯进去把她救出来。
夏无忧进入屋子里面之后就赶紧往赵虎的方向看去,只见到他的身上都是血窟窿,生死不明。当初设计机关的时候,她特地将她那处变成一个死角,都是大件的利器。
而赵虎的外面有一只笼子,按理来说不会变成这个模样,所以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来到这里的人故意想要把他杀掉。
夏无忧本来以为他们会相救,现在看来正好相反。她的两只耳朵仔细听着四周的动静,这里似乎没有人,但是凭借杀手的直觉,她锁定一根横梁。只是她只装作不知道,一步步靠近关着赵虎的笼子。
夏无忧能够感受到横梁上面的人的紧张,他的呼吸急促,若有若无,如果不是因为她已经过了好多年这样的生活,也不会察觉到。
这样看来,在赵虎笼子的周围一定安装有机关,这是要弄一个出其不意。只是早已被夏无忧察觉。但是无忧依旧要往那个方向走去,只是因为她不会轻功,无法上去抓住他。
距离赵虎还有大约一米的距离,夏无忧忽然停住,道:“赵虎,你听得见我说话么?”笼子里的男子全身都是血窟窿,但是还能够感受到一丝呼吸,所以她在确认着。
只是她停了下来,横梁上的人就着急了。他不禁在心中怒骂着:“怎么停在这里?要是多进一步,只一步就能够启动机关!”
男子的双眼就像是要爆裂一般,他不知道在窥伺别人的时候不要有太多的情绪波动,否则很容易被发现。夏无忧感受到这一股焦躁,抬起脚,就要往里面走去。
在男子就要掉下来的眼睛之中放下脚,瞬间就有箭羽从四面八方射来。刚才夏无忧还在感到奇怪,按照常常理,屋子里的人应该受过一次箭羽的袭击,但是地上什么都没有,现在所有的都得到解释。
这人可不会顾及赵虎,所以一时间箭羽漫天乱飞,夏无忧只是瞧了一眼依旧半死不活的赵虎,赶紧将一旁的桌子往他的笼子边缘踢去,能否活命就要看他的造化。
夏无忧自己则是很快便从一片箭雨之中逃出来,毕竟早就已经有了预料,现在也不会被杀一个措手不及。
横梁上的男子满眼都是惊讶,下方的夏无忧不仅逃出来,并且还能够匀出时间来给招呼提过去一张桌子,用来挡住一片箭羽。这在他的印象之中根本不存在。
夏无忧走出危险区域之后,赶紧往上一看,那一双宛若魔神一般的双眼让男子十分心惊,不自觉地便落下来想要逃跑。
夏无忧嘴角一翘,想逃跑可没有那么容易,之前他呆在横梁上面,她没有办法,但是现在就好办多了。她拿着手中的诸葛连弩,以屋子里面的各种东西为遮蔽物,瞄准不断奔跑的男子。
那男子的脸被黑布给蒙住,只露出一双惊恐的眼睛。夏无忧如此瞄准,让他感觉到自己像是被一只毒蛇死死盯住一样,而那蛇正吐着蛇信子,等待能够吃掉他的机会。
男子不禁一片呜呼哀哉,他本是想要将这一个屋子都给烧了,那样的话危险性最小,但是不能够确定里面的赵虎是否已经死去,所以就进来一探。只是进来之后,就再也不能出去。
红叶之前掌握的那个总开关也是一个和在黄雨荷那边一样的铁栅栏,至于这些东西在什么时候准备的,只能说在这等待大婚的一个多月之中,她也不是闲着没事情做呢。
男子和楼寒之可不同,夏无忧探过赵虎的底子,他只是一个平常的奴才,没有什么值得嘉奖的地方,只是有一个不同,他为太子做过几件隐秘的事情罢了。
所以他认识的人也不会是武功高强的人,这样想来之后,夏无忧才放心让红叶掌控总开关,并且让她呆在暗阁之中,旁人不能把她寻找出来,给她最大的保障。
当然这一切都是夏无忧的考虑,她不会傻呼呼地去和这些人说自己当初考虑得多磨周全,就像是为楼寒之布置那么多,最后依旧让他逃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