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里拿着刚刚采下的幽冥花,戴在了自己的头上,也是别有一番风味的,有胆量把这幽冥花戴着,也是一种魄力罢。
夏无忧却是什么也没有说着,一直低着头罢了。只见到罗成蓓快速地向着王跑去,道:“王,这幽冥花有迷惑的效用,请王顾及自己身体,也要想想南隅百姓,不要让花的毒接触自己。”
她这样的一番言语,虽说是官腔,却也奉承得道,所以王笑靥如花,就把头上的幽冥花给取了下来,递给一旁的花农,又牵起罗成蓓的手,把她牵到了夏无忧的身前。
“妹妹,这位就是前几日朕曾与你说的那位幽冥能手,如今瞧见,是否觉得十分地帅气呢,妹妹今年已经一十九,是该想想终身大事了。”王这个时候一脸的不正经,只是一个劲地逗弄着自己的妹妹。
若是平日里两人便是如此的模样,那么她还要为王可惜一番,如此疼爱的妹妹竟然会给自己下毒,实在是难以接受的事情。
但是看着似乎不是如此,只是因为一旁的人看到两人如此和睦,虽然是有着一丝丝的惊讶,却也没有说出来。
看来自己今天正好是来对了地方,若是在皇宫里,一大批的宫女太监定是已经习以为常了,不会再有什么惊讶,而此地应该是王最新的一个种植幽冥花的所在,所以才能够看到身边的人的模样。
或许这药物的原因让王的神志迷惑了不少,罗成蓓只是看了看旁边的夏无忧,发觉她没有什么动静,便放下心来。
她在前几日便听说了此人,都说她毫无作为,一直在捣鼓着一个木头疙瘩,直到昨日才传出她那玩意儿的功效,这令她十分地吃惊。
想着这样的一个初入南隅的人,若是能够为己所用,定是最好的。但是在王未曾引见之前,她也装作从来没有知道过这人一样。
如今终于得到了介绍,就表现出十分开心的模样,王看见罗成蓓这样的神情,继续说道:“吴先生,这位正是方才朕与你所说的妹妹成蓓。”
双方互相行礼之后,就是一阵寒暄,夏无忧似乎只是一个痴迷于研究药物的人,所以也不多说什么话,只钻入了幽冥花丛中了。
但是她只是肉身在花丛里,耳朵却是已经飘到了外面两姐妹的身上了。只听到王说着:“妹妹,这里就是最后的一个村落了,当初还真亏你想出了这个办法,才让幽冥花得到大面积的种植,并且还不肯居功,实在是谦虚了。”
接着罗成蓓的声音响起:“一切都是王的计策,王如此英明,定会让天下之人崇拜,又怎么会是成蓓的想法呢,成蓓脑子甚是愚笨,外头都称妹妹为蠢材呢。”
“是哪个大胆之人胆敢如此言语!哼!前些日子朕还看到有人上奏,道屠戮村庄用来种植幽冥花之事引起了民愤!哼!他们也不想想,能有如此安稳的日子,还不都是朕给的,后来朕的决定便是把那有着怨气的文人全都抄家了,尸体全部运到此地做了肥料。”王之声响起。
然后她们又聊了许多家常和朝堂的事情,但是夏无忧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始末,这一切都是罗成蓓设计的。从前,王定不会如此愚笨不堪,如今无论是家事或是国事一直都被罗成蓓主导,她的意图已经十分地明显。
若是此时她解开了王身上的毒,又会是怎样的情景呢?但她想这定会不会成为最终放走她的理由,她只会因为夏无忧知道这件有辱颜面的事情而杀了她灭口。
帝王之家,她已经见过了太多,如此冷血无情亦是人间常事,思及前世她杀手的生活,与如今的明枪暗箭,也是有着相同之处。
弱肉强食的社会便是如此,若是有一丝不注意,会如同王一般,成为如今傀儡模样。她想现在的罗成蓓还没有取而代之,是因为王十年以来管理国家十分得当。
朝中势力盘根错节,所有的势力都是有着明确的界限,那些都是死死效忠于王的力量,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打破的。
她让王屠戮村庄,就是一个民愤的积怨点,只要这样的事情不断地上演,终有一天,定会有人举起起义的标杆,或许他们会被一时地镇压,但那时就是罗成蓓收买他们的最好时机了。
只是如今她似乎路途不顺,或许是她想着让王带领着军队一败涂地之后,再夺过这国家大权,或许还是比较地稳妥。
但是那时的南隅已经引起了各国的愤怒,带领着军队想要四处征战,一旦是有着这样的野心,便是要被四周国家联合起来围攻的。
所以那时的南隅便会有着灭国的危险了,她真的舍得一个不小心,自己计划良久的计策,就被他国当了渔翁?
既然她已经有了如此的行为,便说明了她还未曾蠢笨成那般模样,想来一定是有着自己的计策。她也没有再管许多,只是用手摘取一朵合适大小的幽冥花,投入到后面的筐子里。
在休息的时候,罗成蓓终于过来了,她一只手翻着她筐子里面的幽冥花,一边缓缓道:“听王说你此次前来是为了给自己的兄长治病?”
罗成蓓似乎不在意地问着,她的身上散发出一股股的幽香,有着******的感觉,夏无忧想着,她定是不知自己是女儿身,才会在身上涂着如此香水。
但夏无忧却是做出一副为香所迷的样子,道:“正是,此次吴忧前来,只为了求得幽冥花,为兄长入药。”夏无忧的双眼似乎一直在盯着罗成蓓高耸的胸脯,红唇微微张开。
罗成蓓看着夏无忧的样子,满意地点头,道:“若是不嫌弃,便到成蓓府上小住吧,方才我已与王商讨过了,这里离我府并不远,并且你们住在宫中也是有着流言蜚语不成体统,王已经同意了。”
前半句还是在征求意见,后半句就是在向她说明,王已经同意,她还能选择如何,又是加上这香味的迷惑,若是还没有脑子一片空白,其中定有诈了。于是夏无忧装作十分惶恐的模样,道:“那便麻烦罗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