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用左手抓住了夏无忧想要挣开的双足,用身体把她压在羊毛毯子上面,眼眸里的颜色黑得浓重,仿佛就要滴出墨水一般。
他的右手探向怀里的某人,现在某人正在自作自受呢,挣扎不过就作挺尸状,道:“王爷,无忧便是一条死鱼,尽管来吧!”
轩辕霖“扑哧”一声便笑了,道:“无忧似乎不信本王呢,本王定让无忧脱离死鱼状态,行鱼水之欢的。”于是一招饿虎扑食,就把夏无忧给吃了。
第二日清晨,天已经是蒙蒙亮的时候,夏无忧就感觉车子已经停了下来,掀起车帘一看,发现已经到了南隅的主城了。
这里虽然是一片的荒芜,但是有着异样的生机,看着城门似是黄土一般的颜色,却不是烂泥一般的柔软。
在城墙上面爬有密密麻麻地爬山虎,也没有人去清理,夏无忧听说,在那爬山虎里面隐藏着细小的蛊虫,若是哪一日有贼人胆敢攻城,才兵临城下,就会发现城墙上飞来黑色飞虫,忽然没入士兵的身体,不过一刻便死绝了。
夏无忧在这来南隅的一路上都已经听到了许多关于蛊虫的事情了,这里的巫蛊之类很是旺盛,与苗疆一般。
在之前的边城就是那样,秦菲儿的身体里面有着许多厉害的蛊虫,阴阳虫本是蛊虫里的至尊,几乎无人能把极阴与极阳两者合并,只是在秦菲儿的身体里面发生了奇异的事情。
那被派去医治秦菲儿的巫医本是不想治愈她的们,而是想要培育出阴阳虫王者,但是碍于皇命,只有把阴阳虫的幼虫尽皆杀死。
他回城的时候甚是惋惜,那时他只能想一个办法,便是把一部分的的幼虫引导到了自己身边的小童身上,但是小童过了几日后就死了,身体里的阴阳虫也是死掉了。
夏无忧曾仔细观察那些幼虫,它们在秦菲儿的身体里面看起来是黑色的小点,但夏无忧用了前世的放大原理就看到了其身上的特殊之处。
它名为阴阳虫自然是有其道理的,极阴极阳只是一个部分,另外一点便是它的背上总有一个太极圆纹,正是黑白相生的那个纹路。
再仔细一看,又是有着细细地绒毛,那些就是它们能够紧紧黏在秦菲儿的血管里面的主要原因。
这次来,她也想要学学这些巫蛊类的东西,想着,若是在轩辕霖的体内放入一只能吃掉毒物的蛊虫,那便是十分幸运的事情了。
她看着天色慢慢亮起,放下车帘,轻轻凑近轩辕霖,想起昨天晚上在这马车里面做的事情,就一阵地脸红。他使用秘法过后,身躯格外的强健,她根本不能抵挡,只有乖乖听话,与他一同抵达极乐世界。
“王爷,该起身了,天已经亮了。”夏无忧说着,轻轻拍了拍轩辕霖的脸蛋,想要把他给弄醒,但忽然就愣住了。怎么感觉有一些奇怪?
她赶紧细细把脉,感觉出了不同,轩辕霖的脉相极其虚弱,就像是当初她刚与他结为夫妇的时候一样。
轩辕霖缓缓睁开眼睛,费力地看了一眼夏无忧,道:“无忧,又让你替本王担心了,此时并无大碍,只是那秘法的时效过去了罢了。”
夏无忧只有摇摇头,这一路上,若是没有轩辕霖的保护,那么她早已死了,所以也不能怪他了,只道:“王爷,无忧定会治好你的,无论这毒又多难解,无忧拼死也要一搏。”
轩辕霖看着她坚定的样子,只是轻轻叹气,把她搂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背,道:“本王信无忧,本王一定会好起来,与无忧长相厮守。”
这样的轩辕霖是夏无忧从未见过的,平日里的他,总是一副别扭模样,虽然知道他内心是关心爱护自己,却是从未表现出来。
如今已经有了最深刻的认识,轩辕霖此时也打开了心扉了吧,虽然他现在身子依旧虚弱,但夏无忧亦是有了些许的安慰。
两人将心比心便是最好,以后若是没有能够解了轩辕霖身上的毒,就和他一起共赴黄泉吧。她依附在他的怀里,马车角落的幽冥花如同鲜血那般妖艳。
终于等到了城门开放的时候了,夏无忧依旧靠在轩辕霖的胸口,马夫牵着马车摇摇晃晃地走进了主城,在风扬起窗帘的时候,看到一张略微泛黄的告示。
告示上写着的便是王在征集着各地的幽冥能手们一同前来,并且王给他们的报酬,一定会让他们满意。夏无忧轻轻抬眼,就瞧见了。
伸出一只纤纤白玉之手,便顺手从旁边的墙上给撕了下来,拿在手里把玩,对着依旧是虚弱的轩辕霖道:“王爷,如今又要有好事发生了。”轩辕霖捉住她调皮的鼻儿,捏了几下,只是笑着,未曾说话。
他们一同到了主城里的一家较好的酒楼,付给了马夫银两之后,二人就去订房了,站在掌柜的柜台前,他们便听到一些言语。
“前几日去到了王那里,说着自己是幽冥能手的那个江湖术士现在怎样了?”夏无忧转身一瞧,是一个满脸胡子的男子,他的身上穿着的是南隅风格的衣衫,什锦样式,十分别具风味。
“他啊,只是一个骗子,想要得到王的赏赐才过去的,如今已经被推到菜市场斩首了。”另外一男子又道,他长相较为阴柔,身上亦为南隅服饰。
夏无忧瞧瞧自己身上的衣裳,明显便是外地来此,就叫了小二过来,给了他些许银两,让他去买几套上好的南隅服饰。
小二十分欢快地跑去了,这两人一看就不是南隅人士,肯定是肥羊两头,是要好好宰宰了。这时轩辕霖已经定好了一间上房,二人缓缓上楼去。
虽二人穿着异样,又是风华不凡,只是此时都已经收敛了自己的气息,所以一旁的人也不是很注意着。但是自然有高人在此,所以在他们上楼的时候,就有一男子正悄悄地瞧着他们。
夏无忧感觉到了那股视线,轻轻回头,看到了一双狠厉的眼,像极了雪地里饿了三日的狼,他的眼微微眯起,带着血腥的气息。
她却未曾理会男子,这样的眼在她前世见过已不止一次,如今已是被他发现蹊跷,也没办法,仅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