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入目就看到了高大的身影,那男人一只手握在了病房的门把之上,正打算转身离开。
温柔脚步慌乱,实在没想到会在走道里看见大志,大志也是一个诧异,双手放在门把上,离开也不是,不离开也不是,总之尴尬异常!
“温小姐!”大志但是先反应过来,很有礼貌的唤了一声,温柔连忙冲淡了大志的面前,吓得大志忍不住往后缩了缩,“温小姐,你应该多休息,你的脸色很不好。”
温柔没有顾及大志话中到底说着什么,“聂祖安么!他在哪里?”
温柔眼神慌乱,似乎有种非要找到聂祖安得倔强,只是很严重的表情,这让大志很是吃惊!
“这……”大志的手落在了刚才的他握住的把手之上,避开温柔那锐利的眼神。
大志话还没说完,温柔已经跟百米运动员一般飞一下冲到了那那房门之前。
大志看着温柔慌张的身影,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很是无奈。
明明都很紧张对方,偏偏还要说自己什么都不担心,这……大志忍不住失声笑了出来。
而温柔此刻急冲冲的走到门边,但是却是发现自己紧张的压根不敢走进去,脚步踌躇在门边。
心中恍惚过一个很糟糕的想法,聂祖安……会不会一辈子醒不过来,她在心中责怪自己的胡思乱想,可是有些想法就是你越是去压制越会不断的冒出来……
带着这样的想法,温柔觉得自己全身的血脉都冰冷一片了!
硕大的病房,温柔现在门边就一眼看到了平静躺着的聂祖安。聂祖安得呼吸很平稳,因为此刻还昏迷着,所以比平时安静太多了。
温柔轻柔的坐在了聂祖安得病床的旁边,目光定定的看着病床上聂祖安俊郎的侧脸,棱角分明,却没有了以往的冰冷跟锐利,倒是凭添了一份温柔跟祥和。
“你怎么了,怎么不起来跟我说话了,你这些天不是有很多话想跟我说的嘛!”温柔发现自己控制不住的握住了聂祖安得那只大手,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握住了聂祖安得手。
虽然两人已经是名义上的夫妻,并且肌肤之亲都是常事,但是她知道她是从心底排斥这个对她用强的男人的。
直到这个男人躺在床上连说话都成了登天难的事情的时候,她才发现她对他的怨忿是那么的幼稚那么的没有意义了。
温柔的话只是回荡在房间里,没有回应。
她不甘心,温柔握住聂祖安得手继续说,“你倒是醒一醒啊!醒来我就理睬你了……不让你再这么无止境的付出下去……”
泪水像是滑梯一般顺流直下,温柔发现聂祖安压根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依旧沉沉的睡着,这让她绝望。
终于压抑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了了,“你醒一醒,醒一醒啊,别扔下我了……我不要一个人!”
母亲死后她便再也没有亲人在身边了,何况最好的朋友季思岑现在也是左俊彦的最爱了,她又变成了一个人……
以前她觉得这压根没有什么,现在她突然觉得那么想要一个人陪在她的身边,她原来那么害怕变成一个人?居然那么强烈的害怕!
所以这一刻,她卸下她所有的伪装,释放她这段时间压抑的心头的沉重……面对着昏迷的聂祖安,她觉得她什么都可以说出来。
“你醒醒啊,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我忘不了那天的事情,我以为我可以好起来……可是,你不在我怎么好?你要将我一个人留下来吗?你就这么不管我了吗?”温柔已经在不知不觉之间痛哭流涕。
刚刚睡着就被温柔的痛苦给吵醒,但是他就是想听听温柔对他的表白,所以他一直都忍着没有睁开双眼,直到刚才温柔似乎真的以为他成了植物人或其他严重的病了,以至于哭的昏天黑地。
他决定不再装下去了,一是因为他不舍,二是因为温柔的身体也没有完全好,虽然她一开始是确认好温柔的身体是没有任何被碰伤的问题的,他才轰然倒下去,任由大志将他给给抗到了医院!
只是没想到温柔会当真,聂祖安想笑,但是还是保持冷静,温柔哭泣的泪水浸湿了他的病服,聂祖安终究很是不舍,伸出了手轻拍着温柔的肩膀。
温柔却是被恐吓到了,全身一个哆嗦,这是谁的手?
温柔睁开泪眼朦胧的眼,却是看到聂祖安俊朗的脸蛋上笑意盈盈,眼中更是染上淡淡的笑意。
“你……”温柔惊恐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看着早已经醒来的聂祖安。
“你……你怎么……”
聂祖安嘴角微微勾着笑意,“怎么了?看到我醒过来,很不开心?”
对于聂祖安自信的回答,温柔真的是一丁点的兴趣都没有。只是心头染上一股怒意,觉得自己被甩了。
聂祖安也明显感觉到温柔原本楚楚可怜的双眼这个时候带着怒意,一时心头一个晃荡,“怎么了?”
聂祖安主动上前拉住了温柔的手,温柔只觉得被欺骗心头恼怒的狠,一把气愤的甩开聂祖安得手。
“啊……”因为疼痛聂祖安低声呻吟了声,俊郎的脸上露出痛楚之态。
“你怎么了?”温柔连忙冲到前面关切的看着聂祖安,也是这才发现了聂祖安得手腕上缠着白布条,显然是受伤的状态。
聂祖安捂住了自己受伤的手臂,神色低沉,俊郎的脸蛋上更是惨白一片。
“对不起,对不起。”温柔心中一抽,连忙上前来捂住了聂祖安受伤的那只手。
“你受伤了,为什么不跟我说?”温柔很是紧张,连带着口腔之中都带着担忧之色,那是她自己都没感觉到的。
聂祖安没有立即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温柔,眼神之中有一股很奇怪的东西在萦绕,好像在说,“这是病房,我没受伤,干嘛在这里?”
温柔被看的很不舒服,连带着她自己都觉得这个问题很蠢了,于是连忙打断聂祖安的沉思,“哎!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是,你手臂受伤了,怎么不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