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瓦纳,你我现在毕竟身在军营,一切不比平日。切勿忘了上个月我那事,都因为那酒,平白让我们遗失了好些部将。
还是等一切大定,回国在我们的犒赏宴上,再来个不醉不归吧。”
瓦纳幽幽叹出一口气,仍旧闷闷不乐。本就两个烈马一般性子的人,长久憋屈在中原的土地上,谁的心中其实都有那种,淋漓尽致的渴望。
他看眼戈尔塔,咂了咂嘴
“上次虽然醉酒犯了错,但据说那酒可是所有男人梦寐以求的佳酿,平心而论,你当真后悔?再给你一次机会,你难道会放过那个机会?”
想到那酒给他的感觉,戈尔塔眯了眼,手不由的抚上下巴上的短须,手指抹过嘴唇,仿佛上面还留有那美酒的余香。
看着对面陶醉的表情,瓦纳不由的更加抑郁。回想他喝过最甘洌的美酒,心中的馋虫不由翻涌的更加厉害。
是夜,静悄悄的城里突然起了一阵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骚动。城门方向传来藩国士兵调笑的声音,其中有几声竟是女子的娇嗔。
房中戈尔塔本就要连在一起的粗大眉毛一皱,望一眼瓦纳,二人都纷纷起立走出门去。
“何事又在喧哗。”
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士兵中响起,立刻令城门处瞬间安静下来。戈尔塔高大的身躯徐徐走近,士兵立刻给他让开一条路。
路得尽头,是一队人马,三辆带车厢的大马车,四辆平板拉货的马车。打头个娇俏的姑娘,虽然看得出只做了简单打扮,却那身上媚到骨子里的气质,让人不难想象她是做什么的。
戈尔塔扫一眼车厢上,与被藩国士兵拉下来的几人,均是清一色的女子,大概有十几人。
姿容各异,身材窈窕。虽然与藩国女子不同,却是别具异域女子的新鲜感。忽听一声咽唾沫的声音,他微转头看向身侧,瓦纳却是眼睛直盯盯看着后面几辆货车。
只见上面几个木制箱子,有一车竟然还拉着几个酒坛。他心中立刻警铃大作,不由审视对面女子的眼神,多了几分凌厉与迫人。
“这是怎么回事。”
他声音低沉却极具分量的出声,在他对面的守卫迫于他的压力,只得上前一步垂首回报
“禀报大将军,这些是之前连城逃难出去的舞妓,以为连城被夺了回去,又逃回来准备重新开张。
在城外遇到其他流民,要枪车上东西,在城外发生争执。我们听到了,便将她们抓了过来。”
戈尔塔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眼睛更加阴鹜的眯了几分。自从连鲜两城被拿下,这边人们士气大振,趁势又将他们逼退到临安城。
来到临安城已有一段时间,因为军符的事情,让他又对出兵有了新的顾忌。这才叫对方开始耀武扬威起来。
如今每日都有流民快速经过临安城门前,定安城后面的城镇。只是毕竟这里是藩国大军驻守的城池,之前也不过是几个急迫想要回家的人,单枪匹马闯过去。
不想如今竟连还有人,敢大摇大摆拉着车队招摇过市,实在太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他冷笑一声,扫了眼面前几人,和车上的东西。不论这些人是不是真正的舞妓,又是不是真的遇上流民袭击,反正她们有胆子进他的城,就一个也别想活着出去。
他阴鹜的看着面前一干人等,森寒的话从口中脱出
“杀了,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