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繁芯暂时把穆繁城的事情放到了一边转心对付着穆繁蕊,穆繁蕊成了穆府人人排斥的对象。现在穆府当家做主的人是白禾仪,那些下人小厮也只听命于她。
双儿又是白禾仪身边最得信任的婢女,比她地位低下的人无不对她阿谀奉承。
“你们只要乖乖的帮小姐做事,我们小姐是不会亏待你们的。”双儿把银子分给下面那些侍女小厮,拿人家的手短那些人一个劲的说着双儿姐怎么怎么样,一定好好的为繁芯小姐做事。
穆繁蕊那边是有苦说不出,她的身体本来就不是很好,现在又缺少了营养,更是虚弱不堪。给她煎药的那些人也借口身体不舒服离开了朝霞榭,每日的膳食是越来越少。
她现在的地位,连一个下人都不如。
穆繁蕊总算是体会到当初穆繁城过的是什么日子了,吃不饱穿不暖压根儿就不是事儿。最让人心寒的莫过于自己最信任的背叛、最亲的人陷害。
君慕容瞧着自己女儿日渐消瘦、天天受委屈,也只能以泪洗面。她也有去找过穆长琴,可是每次到那里白禾仪与穆繁芯都会准时出现。
她们现在已经成了白禾仪她们监视的对象,朝霞榭只要有什么动作,穆繁芯那边都会知道。
再这样下去,恐怕穆繁蕊就真的要被她们害死了。
“蕊儿,都是娘没用,娘什么都不能为你做。”君慕容走着哭着,她刚刚从穆长琴那边回来。
穆长琴正跟穆繁芯白禾仪三人在逛园子,他的解决方案是有什么事儿就去找穆樊涛解决,穆樊涛是穆府的大少爷,府里的地位也比较高。如果他解决不了了,再交给白禾仪。
交给穆樊涛,跟不给她们活路有什么区别。
前面就是朝霞榭了,君慕容赶忙的擦干眼泪,她不能让穆繁蕊知道。她的病已经不能再手刺激了,自责愧疚感就跟喝了一桶的馊水一样。
推开朝霞榭的门,到房间内没有见到穆繁蕊。君慕容焦急了:“蕊儿,蕊儿,你在哪里?”
她好害怕,害怕穆繁蕊会被穆繁芯他们带走。她真是她太蠢了,怎么能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了?要是穆繁芯他们趁着她不在,对繁蕊下手怎么办?
“夫人,小姐在后院呢。”丫头柴菲跑出来对刚要出门的君慕容说道。
“快,快带我去。”得知穆繁蕊没事,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
临近傍晚,绵绵白雪深切切的仿若有着千丝万缕解不开的愁绪。它们紧贴在一起,一片接着一片的落下。又跟那秋天飘零着的落叶一般,悲伤而愁远。
雪景装饰着每一个有形的物体、不管是光秃秃的树枝、高耸的围墙、冰冷的石桌石凳、以及倚在墙上独自伤怀的人,都被披上了一层纯白。
穆府的动静,穆繁城也不是不知道。
她也在为穆繁蕊感到同情,她离开穆府,却让穆繁芯的锋头转向了她。表面软弱的穆繁蕊,实际骨子里流着的不屈的血,这样的她尽管有心却无力。
她没有实力、没有靠山,同样只能孤军奋战。
如今一想,这个世上寂寞孤独的人原来不止她一个。
远在晁南,时时刻刻注意着自己性命、每分每秒都要在忧虑中度过的封仇影,东牧宫殿里伤怀爱人、感怀天下的恭夜习,以及在穆府为求生存不断挣扎着的穆繁蕊。
这三个人都跟她有着切不断的关系,她是一个人,同样的,他们也是一个人。
一个人的战争,永远都不会取胜。
或许,她应该帮穆繁蕊一把。只是之前在水亭榭,她与穆繁蕊已经彻底撕破了脸皮,如果她去寻求合作反而让穆繁蕊有了谈条件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