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材比较矮小,胳膊上全都是刮痕,还沾有几片树叶。头发比地上的这些稻草还要乱,衣服跟这些村名的差不多。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衣服是丝织品,他还真要以为她这衣服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
恭夜习鄙夷的样子可都落入了商飞雪的眼中了,商飞雪对他同样鄙夷着。看他的装扮定是大官人家的小孩儿,纨绔子弟就不要过来装模作样的好,以免好声明没落到,还把命给丢了。
“我来这里是自然有我的原因,懒得跟你们说了,我还有事你们自便。记住,千万不要碰触到他们的血液、也不要被抓到。不然,大罗神仙也难救了哦。”
商飞雪又从包里拿出了一颗绿色的药草,走到一边琢磨着。
他们的目的是一样,可是路不一样。
“夏燕,你看着她。其他人,跟我走。”
恭夜习留下两个大夫照顾这些病人,带着其他人去调查原因。
第一步就是查水源,东河村的水都是从山上直接流下来的山泉水。山泉水一般都是流动的,水源的话应该问题不大。
大夫们查水的查水、查食物的查食物,全都去忙着自己的事情。
恭夜习则又回到草棚拿了一些食物,往恭夜零所在的地方走去。他把食物放在一块石头上,倚着石头说道:“夜零,别担心,很快就能找到就你的办法了。”
大石头后面传来了一声轻笑:“我并不担心,生死全由天意。”
生又何欢,死有何惧。或许死了,才能彻底的解脱、才能去到自己想去的地方。乱世红尘中,有太多的悲欢离合、生死离别,与其活着看尽人世悲怆、倒不如死了的好。
“对不起,都是我的任性造成你现在这个样子。我…”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这是我的选择跟你没关系。五哥,如果我真的死了的话,请你帮我跟母妃说声抱歉。记得,帮我好好的照顾她,其实她也是个可怜人。”
恭夜习苦笑一声:“可怜人,谁又不是可怜人呢?你也知道,我跟你母妃从小就不合,见面也都是冷嘲热讽的。想让我去照顾她,那可不容易。她是你的母妃,又不是我的,要照顾也是你自己照顾。”
“五哥!”恭夜零叫了一声,就没有声音了。
恭夜习一惊,连忙往石头后面看过去。恭夜零一动不动的坐在那边,如果不是他手中的笛子还在转着,恭夜习差点以为他就这样死了。
“晁南那边,也不晓得处理的怎么样了。”
现在的东牧,可谓是内有瘟疫、外有敌军,东牧皇的选择是对外不对内,要说打仗的话,那边也没有个消息。
“晁南的事,复还会处理的。五哥,你也快回去吧,不用担心我。”
说来也怪,已经一夜过去了,他并没有感到有任何不适的地方。传染到瘟疫,死亡的速度不是大大的加快么?为什么他一点事都没有?
“那行,我先过去看看太医那里怎么样了。对了,夏燕他们已经知道你得了瘟疫,我也让他们不要过来了。”
“我知道了!”没死,就还有希望。
恭夜习走后,恭夜零仔细的回想着昨天的事情。他的确是被染了瘟疫的人袭击到了,也沾上了他的血液,按道理来说他应该像村里的那些人一样。浑身乏力、头疼欲裂才对,为何他会平安无事呢?
恭夜零正纳闷着,忽见远方一队人马急急匆匆的往东村赶去。
在看到那白衣如雪的女子之后,恭夜零心中升起了一种莫名的情感。白溪?她来这里做什么?是来救人的么?如果是的话,那这些村民们就有救了。不晓得是什么原因,让他这么的信任白溪。
“前两天,我已经让飞雪先行一步。”
“飞雪也来了?”穆繁城惊讶的问。飞雪这丫头一来,那她不就又要烦恼了?
“没办法,这孩子非要出来,是我管不住她。”商洛有点自惭形秽啊,飞雪虽然是他的亲生女儿。作为父亲的他,却总是被女儿消遣。
昭徽把穆繁城、商洛的马牵到了一边,注意到那边搭建着的草棚。昭徽咦了一声,几个人的视线随即转了过去。
乘风问:“昭徽,怎么了么?”
“好像有人比我们还要早来一步啊,你们看。”昭徽指着那边的草棚说着。
“会是东牧派来的人么?”
红霜否认到:“应该不会,东牧现在正忙着晁南的事情,哪有功夫理会这脸。”
几个人的脸上都带着面纱,看不见他们的脸。恭夜零甚是奇怪,既然他们来这里,又为何要遮挡住容貌呢?
像他与恭夜习戴面具,是为了不让别人知道是他们兄弟来这里。这个时候,父皇正在于晁南周旋,他们作为幌子就应该好好呆在宫里给他分忧解难,而不是为了一个村子的人来这里送死。
尤其是她现在染上了瘟疫,更加不能让别人认出来。
见白溪往他这边看过来,恭夜零急忙往后一躲。踢掉了一块石头,恭夜零转身一看,却发现石头后面是一个小山洞,山洞里还有东西烧焦的味道。
“看样子,是有人在里面烧东西。恩,进去一探究竟。”
再回头看向白溪魔女他们那里,他们已经进了村了。正好恭夜习也在村子里,这样他放心不少
刚往踏了一步,下面的石头竟然自己松了。恭夜零一不小心,直接摔了下去。
山洞里又黑又暗的,只有水滴落的声音。
恭夜零拿出腰间的火折,由于淋了水,打了几次都没有打着。终于,火折子亮了,然而看到里面的情景,恭夜零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