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是应该要好好的想想要怎么应对白溪了,复杂的事情却被她这样的简单化。既然已经有了办法了,那他也应该回去准备准备了。
江流影走后,恭夜珏从枫树后走了出来。“白溪魔女?哼,有意思。我倒要看看你,给江流影出的是什么计策。”
回到枫林苑,江流影才啊了一声,自责的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人都到面前了,居然忘了问她两封信的事情了。”
叹了口气,随即又轻笑了出来。他都答应白溪要做一件事了,那白溪肯定还会再来找他的。等到那个时候再问也不迟,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好了再说。
到了关押刺客的柴房,江流影秘密的让几个人连夜将他们送往不同的地方。吩咐完,又让另一个人将白溪给他的信寄出去。
一切完事之后,江流影便打算回去休息。途中经过穆繁城的房间,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江流影转向了穆繁城的房间。
“这里有什么人出入过了没有?”江流影问。
“回禀大人,一切正常并没有人出来或者进去过。”
四周都有严密防范,就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了,哪里还有人呢。
难道是他多虑了么?“没事就好,如果有什么事情立刻通知我。”
“是,大人!”
这里已经没他的事情了,江流影这才回去休息。
躲在窗口的红霜拍了拍胸脯,看向坐在床边的穆繁城。穆繁城一身白衣都还没有来得及换下,面具也没带。
“幸好那江流影没有进来,不然就要被逮个正着了。”红霜松口气。
“这毕竟是女儿家的闺房,一个大男人的又怎么会好意思进来呢。红霜姐,你也太小题大做了。”采碧捂着嘴笑了笑。
“小姐,你真的确定这样就能把凶手引过来啊?”采碧有点不相信,单凭那两封信?
红霜毫不客气的给了采碧一个暴栗:“永远不要去质疑你主人的能力,尤其是小姐。我相信,小姐这么做自然有她的道理。”
“呵!红霜,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贫嘴了?”脱下那身白衣服丢给红霜,重新的换回了傻子穆繁城的模样。
“从跟着小姐来到穆府开始啊,一切都开始发生改变了呢。”以前那个冰冷无情,甚至连笑都不知道是什么的红霜,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爱贫嘴爱开玩笑的红霜了。这一切的功劳,可都是因为穆繁城呢。
“时间不早了,你们也早点休息。身上的伤都还没好呢,小心我再给你吃点别的药。”敢嘲笑她,这就是下场。
红霜耸耸肩,肩膀还真传来一阵阵疼了。看在伤口的面子上,还是早点休息吧。采碧身上的伤口也不少,也需要休息。
另一边,夏老独坐在窗前擦着眼泪。那八条年轻的生命,就因为她而丧失了。这怎么能让她不难过呢?
长穗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看夏老如此,她也跟着难受起来了。
“长穗,你下去休息吧,不用管我。”
“夏老,您身体不好,这夜里更深露重的,还是休息吧。”
夏老摆摆手,“我还睡不着,你先去睡吧。”
“夏老,我知道您难过,难过归难过也要照顾好自个儿的身体才行啊。”长穗拿过披风给夏老披上。
夏老拍拍长穗的手背:“这么多年来伺候我,你辛苦了。”
“夏老,我们可是一起的啊,我们之间的主仆情谊那都好几十年了。这点小事,又有什么好说的呢。与其说是我陪着夏老,倒不如说是咱们互相扶持互相陪伴呢。”
人一上了年纪,就会害怕孤单。长穗自幼年开始,就是夏老身边的丫头,跟着她也见了不少的风风雨雨,遇到的坎坷挫折也不在少数。
她又没有什么亲人,只有夏老一个。能陪在夏老身边,是她的福气啊。
“对对对,你说的对,倒是我显得唐突了。伤口还没好,今晚不用你守夜,先过去休息吧。”
夏老说这话,也就是说她愿意休息了。长穗笑着点头,帮夏老把被子盖好,这才到了外屋的床上休息。
熄了灯,夏老哀叹了一声,便进入了梦乡。
隔日一早,那些小尼姑们就起来念经的念经,干活儿的干活儿。动作都非常的小,都没有要叫醒夏老他们的意思。
红霜起床伸了个懒腰,看到采碧和穆繁城还没有醒,她便穿了鞋子先出去收拾去了。门外那些官兵们,也是一个个无精打采的。
“各位爷,这天色也亮了,应该是不会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们,还是先回去吧。”被人看守着的感觉,很不舒服。
那些人也早就已经困得不成样子了,见那些尼姑们也都起床了,没说什么就下去了。红霜去打了水,又拿了点早饭。
进屋的时候,采碧正帮着穆繁城穿衣服。
采碧打了个哈欠:“红霜姐,你起的可真早。”昨天打的那一架,她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掉了,身体没有一处舒服的地方,都酸得要死。
红霜的体质当然要比采碧好一点,这点伤口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穆繁城换了件紫红色的衣服,头发也稍微的挽了起来,不至于乱蓬蓬的。“红霜,你去看看夏老起来来没有。”
“那边还没有动静,想必是还没有起床呢。”红霜洗完手,把毛巾递给了采碧。
“那恭夜珏和江流影呢?”穆繁城问。
“江流影一大早的就出去了,至于恭夜珏,还没有看到。”红霜说。
穆繁城哦了一是声,江流影做事还听勤快的。第一丞司就是第一丞司,做起事来的效率都比别人高。
吃完早餐,穆繁城就在红霜、采碧二人的搀扶下到了夏老那边。夏老也起床了,半躺在床上。
穆繁城见到夏老,就坐在她身边紧拉着她,怎么都不放手。
“奶奶,昨天我做了个噩梦,好可怕的。”穆繁城撇着嘴。
“别害怕,只是梦而已。”可是苦了繁城了,夏老心生内疚。
“恩恩!奶奶让我不害怕,我就不害怕!”穆繁城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