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到了小区门口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打了个冷战,快速的离开了。
一天之后。
张家。
张家坐落在SC大学后门的“知雅”小区里。这个小区就是SC大学修建起来的专门为教职员工居住的小区,在这小区里,居住的全都是在SC大学里任教十年以上的人,超过三分之二都拥有教授头衔,有不下十户,都是代代相传的书香门第。
所以知雅小区又被称之为教授小区。
张父张建言在SC大学里任教已经十五年了,和他的父亲张先家老爷子一样,这一辈子做的事情就是教书育人,可谓是桃李天下。每年过生的时候,来往的学生可以说是天南地北的都有,虽然没有张先家老爷子过生时那么夸张,但是也有迎头赶上的趋势。
其实按张家两父子的意思,根本不喜欢这样大肆办理,但是无奈他们的生日又不是秘密,他们不办,学生们到了时间自己就来了,难道还能把人给赶出去不成?时间久了,这两位也就习惯了,全当是一年一次的大型交流会了。
每年过生的时候,都会提前好几天做准备。张先家老爷子过寿甚至提前半个月一个月的就开始做准备了。张父多少还差一点,一般最多提前一周而已。
到了生日这天,张父的同学、校友、同事,学生,前前后后不下一两百人全都来了。这么多人家里自然是挤不下的。不过还好张母开了一家“淑芳斋”的星级酒楼,每年到了这个时候,当天就会停业,专门操办这件事情。
文人办酒席,自然不像是那般闹哄哄的样子,来往的就算不全是知识分子,在这里也得装知识分子。哪怕就是个杀猪宰牛的,来了这里,你也得细声细气的说话。到不是说是有什么歧视,而是大家都这样。谁好意思在这里光着膀子,划拳喝酒的?
说到喝酒,那也有意思,大部分时候都流行的进诗酒令。不一定要言诗,但一定要有所表示,或是诗,或是曲,或是与文雅有关的事情。
刘涵和吕小云来的稍稍晚了一点,到淑芳斋的时候,里面早已经是人头涌动,好不热闹,这么多人,哪怕是刻意的收敛,也不可能真的安静下来的。
两人看了一圈,都没看到张文,也不知道去哪里忙去了,远远的到是能看到张先家老爷子坐在主位上笑得像个弥勒佛似的。
主位旁边,只见一儒雅之士正与从笑谈饮酒,剑眉星目,一脸正色,帅得一塌糊涂。这长相要是放到故事里,再背上一把长剑,穿上道袍,那就是仙风道骨御剑飞仙的神仙人物。
这人正是张父,张建言。
张父身边,一位明媚如花,高贵如月的美妇正一脸浅笑着陪张父招待客人,美妇人脸上没有留下任何的岁月痕迹,让人琢磨不透她的真实年龄,完美的五官让身边的人都黯然失色,一颦一笑之间,自有一番毫无瑕疵的完美。
美妇眉宇之间有一分女强人式的精明干练,虽然身着便装,但掩不住卓越之貌之下,隐隐然透出的那种久处上位的气息,一对剪水双瞳似乎能洞察世间一切。
这美妇自然就是让刘涵这嘴不贱会死星人都害怕的张母了。
“每一次看到干娘都觉得她太有气质了。这是我未来努力的目标!”吕小云看着张母,露出了向往的神色。
“你就算了,就你这样,你有那气质吗?武则天你是没戏了,母夜叉你倒是有可能!”永远嘴贱的刘涵忍不住吐槽道。
吕小云温柔一笑,眸中寒光一闪,把刘涵的手挽住,然后伸出小手在刘涵腰间软肉上重重的一拧。
刘涵当场脸就绿了,但又不敢大叫,只能苦着脸连声告饶。
两人小小打闹一番,正了正衣饰,就准备进去。哪知道走到门口,却被人拦了下来。
是一个年轻人,看起来和刘涵差不多大,一身名牌,长得颇为帅气,但是神色轻佻,尤其是在看到吕小云的绝色之后,更是目露邪光。这人喝得有几分醉意,一张俊脸也蒸腾起三分酒气来。
“你们乱闯什么?干什么的?”年轻人言语之间非常的不客气。
吕小云眉头一皱,就待发火,但一想到是干爹五十大寿,又强忍了下来:“来参加宴会的!”
“参加宴会?就你们?请帖呢?”年轻人伸出手晃了晃,一副把门的样子。
刘涵和吕小云齐齐撇了撇嘴。就他们和张家的关系,就是现在住在张家不出来,张家人只会举双手赞成。谁听说过儿子女儿参加父亲的寿宴需要请帖的?
吕小云气乐了:“没有!”
“没有就想进去?你们哪儿来的乡巴佬?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快走快走!”年轻人更加的嚣张了起来。
说起来也不怪他势利,刘涵和吕小云都是实用主义者,从来不穿名牌,再加上早在张家随便惯了,根本没想那么多,两人都是一身普普通通的常服,又都长得脸嫩,看起来像是学校里的小情侣一样。
那年轻人误以为又是来巴结张父的SC大学的学生,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发生过。
再加上为了统计人数,张家对除了刘涵吕小云这样亲密的人外都发了请帖,此时两人拿不出请帖来,自然被误会了。
“如果我不走呢?”刘涵看着这个年轻人,冷漠的道。
“不走就给老子滚出去!”年轻人也是一声冷哼,然后色迷迷的看向吕小云:“这位学妹我倒是可以网开一面,你跟我来,我带你进去就是!”
说完,居然伸手向吕小云的小手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