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于初代军的理由洪天启感到有些不屑,但他也没有怀疑初代军有这个能力。
没有再在这个上面多做计较,洪天启笑道:“看来各大公会老大们要大失所望了。”
“这个也怪不得我了……”初代军摊了摊手,很是无辜的笑了笑。
很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洪天启岔开话题道:“不知初代以后有什么打算没有?”
“我能有什么打算……”初代军大有深意的笑了一声,继续说道:“我只是一个混吃混喝的罢了,差不多算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那种,过一天混两晌罢了。”
“哦?”洪天启却是一笑道:“初代你心性高远,在下远不能及啊!”
见到洪天启不上钩,初代军眉头一挑,笑着问道:“那不知龙兄有什么打算呢?不妨说与兄弟我听一听。”
“这个……”洪天启略一迟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初代军佯怒道:“是我唐突了,既然龙兄不远说起,那初某也就不多问了。”
说着一抱拳就要离开,不带半分犹豫。
“诶。”洪天启伸手拦下他道:“初代何须生气,龙某不过是思量怎么说罢了,我与初代你也算是生死与共,些许小事怎么可能瞒你。”
“哦?”初代军这才面色稍缓。
洪天启却自顾自的道:“每一个时代总要有人来统领,换句话来说,每一款游戏就是一个时代,都是一个乱世,征战,杀戮就是每一个时代的主题。”
“只有走到最后的才是最终的王者,初代你以为如何……”洪天启看着初代军,目光炯炯,似要摄人心魄。
“呵呵,龙兄倒是气吞山河,只是不知有多少分成算呢?”初代军嗤笑一声道。
没有理会初代军的语气,而是淡淡的笑了一下,而后道:“三分。”
“咳咳……”初代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就好像再看一个史前怪物一般的看着他,满脸写的都是不可思议。
“敢想,就拥有三分的成算。”洪天启语气淡淡,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信念。
“三分?”初代军已经不是在看傻子了,而是再看一个真正的疯子。
三分啊!这个分数就算是现在最大的公会老大都不敢说出来吧!眼前的这个家伙竟然敢狂妄的说自己能有三分把握独领一个时代,我是说你傻了好呢?还是说你傻了好呢?
没有理会他的目光,洪天启抬头望天,双手负于背后,双目之中充满了执着道:“三分乃天定,七分靠打拼,老天给了所有人三分的希望,剩下的七分就看你如何运用手里的三分成算了。”
对于洪天启这无限装逼的样子,初代军首次没用什么鄙视的目光,而是皱眉思索着什么。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只是眼中带着一些淡淡的沧桑,缓缓地道:“果真是英雄出少年,看来我们真的老了。”
“一些风言风语,初代不用放在心上,说不定明天我就饿死街头也说不定呢!”
“不,我觉得你说的很对。”初代军一扫先前的颓唐极品,眼神前所未有的郑重,又好像有着无穷的信心,看着洪天启带着一丝感激道:“感谢龙兄一番提点,不管如何,龙兄这个朋友我初代军算是交定了,以后若是有什么麻烦,尽管可来找我,大的不敢说,游戏里面老兄我还是有些能力的,若能帮助老兄我绝不含糊。”
“哈哈,那以后可要多多仰仗老兄你了。”洪天启狠狠一拍他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两人加了好友,但自始至终两人都未曾透漏过任何的身份信息,但却又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这是一场交锋,一场没有硝烟却奠定自身地位的交锋。
有真诚,有试探,有惺惺相惜,也有针锋相对,两人的关系也很是复杂,似敌似友,却又非敌非友。
现在虽然看起来和睦融洽,但两人都知道未来肯定会有一场交锋,没有什么道理,却给人的感觉却又那般的真实。对此两人却又没有丝毫的怀疑。
这不能不说两人之间的奇怪关系太过于怪异,直使得一旁的冰痕看得云里雾里,恨不能直接照着两人身上狠狠地踹上几脚,说了半天自己根本没有听懂半句。
初代军还是走了,因为他身上有巨蟒定位的东西,无论他逃到哪里,在一定时间内绝对躲避不过巨蟒的探寻,继续留在这里不但保不住自己,甚至还会连累到洪天启他们。
所以最终他还是选择离去,但他却比之前多了一些东西,或许那就叫做无畏吧。
对于初代军的离去,洪天启虽然有很多不舍,虽然他们才相识不过半天,但却又全部认为对方是自己最好的兄弟,同时也是自己在神魔世界里最大的对手,或许神魔正是有了他们才更加的精彩。
而对于这个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救回的家伙一句谢谢的话都没说就转身离去的假货,冰痕感到很是生气,即便她再天生的精灵古怪,但人生的阅历却仍旧是她的短板,在她眼里初代军已经成为最为没礼貌的家伙之一。
如果初代军知道自己好心离开给了冰痕这般恶劣的看法,不知道会不会直接一口老血被喷了出来。
不过现在的他已经顾不上再去管冰痕她是如何想的了,因为地面已经开始再次震颤了,巨蟒再次追来。
洪天启他们倒是没有这个顾虑,巨蟒是紫龙天刀的守护者,这才能够感应到天刀的存在,但两人却没有什么能够让巨蟒感应到的,顶多也只是戏耍它一番罢了,追丢了也只能怪自己能力不够。
没有精力再去管初代军如何从巨蟒口中逃脱,当然也没必要去担心,如果连巨蟒的追杀都逃不过去,那也没资格和自己亦敌亦友了。
两人再次上路,朝着大药剂师所说的枫林村走去,一路上除了干掉几波不开眼的小怪物群之外,可以说再也没有遇到什么生死险境。
又过了一个小时,一圈圈篱笆围绕的一座座茅屋出现在两人的眼前。
一瞬间,两人甚至都有种想哭的感觉,颇有几分辗转千里终见人烟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