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雪这么一说，老爷子很自然地点了点头，拍了拍程老板的肩膀。
“小伙子，不，程老板，刚才也是我多嘴，把你的这个生意给搅黄了，这幅字画我们也有意想买，本来就让小林去问你价格。这样吧，他们出三千万，我也出三千万，怎么样。”
程老板面现为难之色。
“三千万是他们开的价格，我压根就不同意，刚才我也说了这幅字画是先辈们传下来的，价格太低，我是不能卖的。”
“那你打算多少卖。”
“五千万。”
程老板说出这个价格时，眼睛看向了老爷子，而他的手这时却是有些紧张地不由紧紧握了起来。
老爷子听完之后，则是看向了朱凡，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出五千万买这幅字画，他觉得有些多。
不是出不起，而是刚才那些人说三千万，程老板明显有意向，要不是当时自己一时嘴快，也许对方就成交了。
想到这里，老爷子有些暗怪自己多嘴，要不是自己多一句嘴，也不用自己现在这么尴尬。
之所以看朱凡，就是想让朱凡出个主意。
买与不买，只要朱凡一句话，老爷子现在需要一个出主意的人，这个人最合适的就是朱凡。
朱凡一开口，所有人的眼睛就都看向了他，他呢，先看了看老爷子，露出一个安心的微笑。
又看了看林念雪和程老板，脸上露出一副耐人寻味的笑。
“程老板，林经理，你们决定要卖这幅字画是吧。”
“是啊。”程老板和林念雪点点头心想。
“这不是废话吗，要不是想出手，谈价格还有什么意思，没事逗着玩呢。”
“这幅字画是程老板祖传的，先辈留下话，不可轻卖是这样吧。”
朱凡的这话问得程老板不由地点了点头。
“那么程老板，你先辈是不是还传下什么别的话呢？”
程老板把头一摇，先辈到底留下什么话，他可真的是一句也不知道，这幅字画他除了知道是先辈留下来的以外，任何只言片字他是一点都不知道。
可是朱凡却只是问了一下，看到他摇头表示之后，微微一笑。
“这幅字画我们买了，我听林经理说，你原来开过九千九百九十九万的一个价格，我是一个爽快人，你们把零头都抹掉，九千万我们成交。”
坐在旁边的林念雪，听完朱凡的话，直接把一口刚喝下的茶就喷了出去。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连声说着不好意思。
程老板则是不敢相信地追问道：“您不是逗我玩吧。”
他怎么也不能相信，朱凡这个时候要出九千万，这不合常理啊。
他不相信，老爷子也不相信地看着朱凡，刚才人家都直接开价五千万了，怎么还出九千万呢。
搞价见过往下搞的，没有见过自己抬价的，缺心眼啊。
老爷子本想开口问问，可转念一想，张了张嘴就把要问的话，又全部都咽了回去，无他，他看到朱凡已经拿出了卡递给了程老板。
“刷卡，办理手续。”
接过卡，程老板立马上就往结算台那里快步走了过去，林念雪则是晃了晃头，这才道。
“我说小朱，五千万就能买下的，你怎么出这么高的价格。”
“没事，办理手续吧。”
“办理手续？”
林念雪微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
“都是自己人没必要办理那些对外的手续吧。”
“还是办理一个吧，那样对你我都负责。”
“也是也是。”
林念雪连声道是，起身也走向了后面的办公室，去拿那些古玩交易后，需要签订的各种合同。
“小朱，你这是唱得那一出，买都买下了，还签什么合同，再说了，这都不算是外人，你刚才买那二件都没有签合同，在这怎么要起合同来了。”
朱凡轻笑了起来。
“自己人，你当他们是自己人，他们当你是自己人吗？”
看到老爷子疑惑的样子，朱凡淡淡地道。
“这幅字画挂到这里应该有不少年头了吧，我们刚有买的意向，怎么就有人来买了呢，不觉得这事情太巧了点吗。”
“嗨，这有什么，不过只是一个巧合而已。”
“那怎么就坐在了我们的旁边，你看那里。”
顺手朱凡手指的一个方向看去，老爷子看到离着那幅字画不远的一个地方，也有一个象他们这样的半开放式的小间。
按理谈字画确实在那里比较合适，一边谈价格，一边还可以较近距离地观摩字画。
“应该是知道这是一幅赝品，本身就是直接来买的人吧。”
“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们会在谈好价格的时候，有意和我们这里发生争吵吗。”
“你是说，刚才并不是因为我说错话，而是他们有意在找茬，这不太可能吧。”
老爷子不傻，马上就明白了朱凡的话，不过他不太相信，古玩店内有托那是正常的事情，可是要说刚才那几个人是托的话，老爷子不太相信。
不光是不相信，他觉得朱凡有些想得太多了。
对于这些，朱凡也没有再多做什么解释，而这时林念雪也已经拿着一些合同走了过来。
“这是需要履行的所有合同，你过目一下。”
朱凡接过来，一个个地简单看过之后，然后在后面都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在把这些都办理好之后，在签合同时就已经回来的程老板，把卡递还给了朱凡。
“您的卡，请您收好，我现在安排人给您把字画收好。”
朱凡点点头，把卡收了起来。
程老板亲自去帮朱凡去收字画，林念雪则是留下来陪着朱凡。
“小朱，这幅字画你是准备自己收藏吗。”
“不是，我准备送人。”
“送人！这不太好吧，这可是一幅赝品。”
朱凡没有多说，只是笑了笑。
林念雪也没有再继续往下问，反正买卖一成交，人家愿意做什么，他们也都管不着，想想也是，九千万买的字画，就算是赝品，那也是花九千万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