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来,众人都在担心上官天籁的伤势,而无暇顾及其它事情。紫盈听说上官天籁受伤之事,一直不得安宁,整天吵吵嚷嚷着要见上官天籁,几兄弟亦是急着要见上官天籁,但东方追阳担心上官天籁的伤口被感染,会让伤势恶化,说什么也不让他们进山洞去见上官天籁,只说上官天籁无性命之忧,让他们不要太过担心了,其余的一概不言。几兄弟多次问到东方追阳,上官天籁的容貌能否恢复,东方追阳却是避而不谈,只说等他伤好了再说,众人见状也不好再问,只得继续等候了!
如此又连续过了十几日,秋风已尽,寒冬将至,天气越渐寒冷,虽然山谷里较之外面稍暖,但山壁四下飘飞的落叶,却为这山谷添了几分萧索。这时候,几兄弟的伤势已无大碍,也都恢复了内力,三番五次地想要出谷去打探消息,却又想着**在幽冥宫外定有重兵把守,且他们一直甚为忌惮**手中的残阳剑,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闷在山谷里。
这日午后,天气有些阴晦,东方追阳等兄弟几人及听潇、落花、纤筠、紫盈、婷婷、绿殷、青娥一干人等都在谷内的大岩石旁坐着,商议对付**的办法。近几日来,他们一直在为这事头痛不已,苦思冥想,都想不出对策来。听潇已将自己知道的,关于残阳剑和残阳图的一切告诉了几兄弟,众人知道**又参透了几招更为厉害的招术,震惊不已,而且那些招式看似简单,却连个破解的办法都没有,几兄弟亦是练武之人,他们的深知越是简单的招式,往往越是无懈可击,难以破解,加之残阳剑威力如此之大,连天玄剑、风月令都制不住它的邪气,他们又怎敢与残阳剑硬碰?
慕容世家摇了摇头,道:“看来,我们真要被困在这里一辈子了!”
“谁说我们要困在这里一辈子的!”
众人闻言,齐声惊呼起来:“天籁!”“二哥!”
几尺开外,那个一袭紫衣,身长玉立的人,不是上官天籁,还会是谁?
众人见到上官天籁,顿时喜出望外,可等他们见到上官天籁又戴回那个狼形面具的时候,登即呆住了,几乎每个人心里都在想着同一件事情:是否上官天籁的容貌已经无法恢复了?
虽然他们很想知道,可却没有人敢问。他们看了看东方追阳,东方追阳却佯装没有看见他们惊诧的目光,只是笑道:“天籁,你过来了!”
上官天籁随口答应了一声,便走了过来,丝毫没有理会旁人的目光!
不料,在他经过落花身旁之时,落花竟突然伸出手去抓他的面具,上官天籁一惊,下意识地抬手一挡,落花“呀”地一声,险些摔倒,可是也没有,因为上官天籁顺手便又揽住了她的纤腰,落花怔怔地看着上官天籁,上官天籁亦看着她。
众人均为之气结!
一切发生得都是那么的突然,又那么的偶然,更是那么的巧然,千念万念亦不过在一念之间!
何其相似的一幕!半年多之前,上官天籁与落花第一次见面,在御剑堂,落花便是这样伸手要去抓他的面具,而上官天籁也是这样挡开落花的,险些就把落花推倒,却随手一揽,便揽住了她的纤腰。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在生生世世的轮回之间,反反复复的上演。
上官天籁凝视着落花片刻,猛地推开了她,冷冷地说道:“你干什么!”
落花的眼神里不知是惊讶、好奇、关切还是什么,她望着上官天籁,良久,才道:“你是上官公子?你的伤好了没有?可以吧面具摘下来吗?”
上官天籁冷冷地说道:“我的伤好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即便我死了,也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落花没料到上官天籁会这么生气,吓了一跳,当即不敢再作声了。
上官天籁也没有再理会落花,转而问几兄弟,道:“你们是否在商议着如何克制残阳剑邪气?”
东方追阳道:“正是,天籁,你来得正好,我们也正想叫你过来,一起商议这事!”
上官天籁道:“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或许,我们真有办法可以破解残阳剑的邪气!”他说着,转而对听潇道:“我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残阳剑邪气并不是破解不了的,圣阙宫的祖师银丝丝曾就留下一本剑谱,里面就记载有破解残阳剑邪气的方法,那就是集金、木、水、火、土五行之气,并合天地玄冥之力,便能破解残阳剑的邪气。”
听潇道:“的确如此,可是,你认为,这可能吗?”
独孤尘梦道:“这简直是无稽之谈。”
听潇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这世上,有人能够有这样的内力,能集五行之气于体内,并可以借用天地之灵气幻化出玄冥之机吗,这简直就是太荒谬了!”
东方追阳道:“近几日来,我们也反反复复的在思考着这个问题,却始终无法参透这其中的含义,但是,我想,既然银丝丝这么写了,一定是有它的道理,绝对不可能是无稽之谈。”
独孤尘梦道:“怎么,大哥,难道你也认为这事可能吗?”
东方追阳还不及回答,上官天籁已道:“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