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似有千斤重,头更痛得像似要裂开。
上官天籁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只听见独孤尘梦欣喜地问道:“二哥,你醒了!”
上官天籁费力地睁开眼睛,便看见独孤尘梦满是关切的眼神。他挣扎着想要起来,却觉得像是被抽筋挫骨般全身一阵酸痛,又重重地倒在床上,疼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重重痛苦与无奈,无尽的相思与忧伤,漫天袭来。
落花。落花。本以为可以忘记她,却不知道那深埋于心底的名字早已深烙于心,隐藏于魂,何曾忘记?只怕越是长久越是想念,越是想念,越是心痛。
独孤尘梦看见上官天籁那惨淡的面容,不禁有些焦急:“二哥,你怎么样了?”
上官天籁缓缓地闭上眼睛,似乎在自言自语:“我是不是在做梦?我怎么会在这里?”
独孤尘梦讶道:“二哥,你,刚才,做什么梦了?”
上官天籁道:“我梦见世家他们了!在风月堂里!”
独孤尘梦更是惊讶了:“二哥,你刚才真在风月堂里见到世家他们了,你忘记了吗?后来,你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晕过去了,是悠原公主让人把你送回来的!”
“不是做梦?”上官天籁睁开眼睛,旋即又闭上:“不是做梦?难道,刚才,那一切都是真的?都是真的?世家、永忆他们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独孤尘梦并不知道在风月堂刑房里,慕容世家他们对上官天籁说了什么,他回到修罗殿,上官天籁已经躺在床上了,飘渺只说上官天籁突然晕了过去,并没有说是为了什么会这样。
独孤尘梦心里陡然一惊:难道,上官天籁听到什么噩耗才会如此?
“尘梦!”上官天籁长长地叹了口气,睁开双目,满目忧伤,良久,才道:“落花她……”
念及落花,上官天籁心里又是一阵哀痛!落花,落花现在到底在哪里?她是否安然无恙?他越想越是焦虑,登即跳了起来:“落花,不行,我得去找她!”
话音未落,头又是一阵剧痛,全身酸软,上官天籁又无力地倒在了床上:“唉哟!”
独孤尘梦急了:“二哥,怎么了,是不是你的头疼病又犯了?药呢,大哥给你的药呢?”
“药?”上官天籁苦笑道:“算了,没用的!”
“怎么了?”独孤尘梦发觉上官天籁神色不对,略一犹豫,才低声问道:“二哥,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刚才世家他们跟你说了什么关于公主的事?”
“她……”上官天籁才想要说什么,头又开始隐隐作痛了,片刻,才到:“尘梦,我头痛极了!像是有些事情,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了!”
独孤尘梦怔了怔,道:“二哥,这事,是不是和公主有关的?”
“我倒是希望记不起来……关于她的一切……”上官天籁痛苦地闭上眼睛:“最好永远都别再记起来!”
门外,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天籁,我回来了!你有没有在?”
两兄弟脸色均为之一变:是听潇!
——
暗道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突见一缕金光闪现,欧阳永忆已经亮出了他那金光闪耀的钩魂剑。金色的剑光顿时照亮了长长的秘道,也映着兄弟三人略带忧愁的脸。
欧阳永忆道:“快些走吧!迟些要是**回来,我们就走不掉了!”
西门极夜道:“我实在是放心不下二哥!”
欧阳永忆道:“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们才要尽快离开这里,去找到大哥和辞迁他们!”
西门极夜扭过头,默然半晌,一咬牙,道:“好,走!”
暗道越是往里越是狭窄,到了后面,窄得只能勉强地让一个人通过。几兄弟只得紧贴着墙壁,一点一点地挤着前行,不一会儿,便热得满头大汗。
慕容世家忍不住笑道:“要是再胖点,岂不活活被夹死在这里!”
欧阳永忆亦笑道:“如此说来,修这暗道的人一定很瘦了!”
西门极夜道:“饿瘦的吧!”
慕容世家当即哈哈大笑起来:“极夜,你真是太聪明了!不过还好,二哥没跟我们一起!”
欧阳永忆笑道:“四哥,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想说二哥他会胖得挤不过去吗?”
“哈哈!”慕容世家笑道:“我哪敢呀!我的意思是说,就算二哥过得去,他也不愿意挤过去!”
西门极夜道:“为什么?”
慕容世家笑个不停:“哈哈,他不怕擦伤他的脸啊!”
欧阳永忆忍俊不禁,道:“四哥,我真是服了你了!这你都想得出来!你不要告诉我说,你的脸被擦伤了!”
慕容世家笑道:“哎,永忆,是真的,刚才我笑得太厉害了!结果一不小心就擦到脸了!”
欧阳永忆笑个不停:“我说四哥,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就不用担心了!二哥绝对不会像你笑成那样的,连脸都不要了。”
“好你个永忆!”慕容世家又好气又好笑:“你瞧你说这什么话呢,什么叫我脸都不要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唉哟,我的鼻子……”
如果不是过道太狭窄,欧阳永忆绝对会笑趴下:“我的好四哥,你别想着怎么收拾我了,还是想想怎么样不要再碰到你那宝贝鼻子了,可别再擦伤脸啦!”
冷不防西门极夜道:“只怕二哥他现在没伤到脸,却伤到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