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海东青离去,挽灯再次低头看着手中的纸条,随即握紧纸条,缓缓的打开手掌,细微的粉末随风飘散。
挽灯一向带着笑容脸上,却是浮现少见冷冽之色。
我去!
刚才居然忘记那海东青的主子可是那个妖孽
她以为那妖孽这么久没找到估计都忘记了,谁知道那妖孽和她想的一样:
来日方长!
挽灯也开始在房中转圈圈,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救命啊……
安然就看着自家姑娘失去冷静,完全不在状态,脸色各种情绪浮现,最后换上一副誓死如归的模样,甚至抓住自己的手道:“安然,记得给我找个好地方!”
她可以感觉到自家姑娘的害怕,可干嘛找个好地方干嘛?躲起来吗?想到这里,安然更加的悔恨,为什么自己没有能力守护自家姑娘呢?
西斜日暮,挽灯立在窗边。
安然看着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女孩,知晓不便打扰,也就什么也没说。
“哎,早死晚死都是要死的,还是早死早超生吧!”挽灯换了一身紫衣,擦拭掉脸上的脂粉,露出那妖娆祸人的容颜。
暮色袭来,安然看着自家姑娘极快的消失在月色之中,他人见之,不过以为是幻影。
挽灯踏入房间,入目的就是那样的一副场景。
那妖孽,依旧一袭紫衣,斜靠在软椅上,手中端着一杯澄澈的液体。
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酒香。
看到挽灯进来,无双的容颜上浮现淡淡的笑容,犹如美丽的黄昏,闪耀着迷人的色泽,诱惑着人们去一尝滋味。
紫衣挑人,稍不留意就是俗气,可在对面的男子的身上,紫色,于他,已经不再是一种简单的色彩,而是为他而存在的专属。
这样的人,属于夜色。
这样的美人,虽美,却有着剧毒。
这样的人,绝对是从死亡堆里走出来的,所谓的道德标准和人性,恐怕早就没了。
如今自己此举,无异于与虎谋皮!
挽灯的黑瞳中掠过片刻的惊艳,随即低声自语:“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虽然良好的修好与过人的胆识让挽灯依旧从容的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但那窒人的沉闷和压迫让挽灯也很难招架的住,心不自觉的感到寒颤。
缓缓的放下杯盏,男子缓缓抬头,望着面前的少女,容颜妖娆却没有一丝俗气,身上闪耀着神秘的气息。
同样的一身紫衣,却是妖娆的祸人。
男子当然听都挽灯的自语,却只是清浅的笑了,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小狐狸,玩够没?”
“我能说没有嘛?”那双眼眸,此时更是流光溢彩。
“你说呢?”
“哎!”低头叹息,自己怎么就引起这妖孽的注意了呢!
“放下,本阁主可没打算把你弄回去毁我家房子,在说,宠物还是放养的好!”
我什么也没听到,所以,没什么宠物,没什么放养……
对,不生气!
“怎么,你不赞同?”男子微微挑眉。
“赞同,谁不赞同了呢?”极其狗腿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