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之时,阳光慵懒的洒下,让人昏昏欲睡。
那老夫人轻轻放下手中的茶盏,目光透过窗外望着远方道,“照儿,穆府堪忧啊!”
她身后的妇人却是了然,随后带着一丝担忧的问道,“小姐?”
那老夫人却是挥了挥手,随后道,“如今穆府能堪重任的除了风儿,其他不过尔尔。”
“娘!”穆天照脸上却是带着一丝愧疚。
老夫人继续说道:“这些年府中看似光鲜,实际是越来越不如从前了,纵是如此,我也不能让他毁在我手中!”
“娘,孩子……”
“事到如今,只有我亲自去洛府了,不过估计那丫头已经离开了,你还是去查查你那好夫人暗地里可有做什么好事吧。”
“夫人。”老夫人身边的妇人马上扶住。
“明天洛府,备上厚礼,当初以为是个聪明的,没想到愚不可及。”老夫人叹息道,“依那丫头的性子,侯府不再去招惹她,她也不会计较的,至于那女人,听天由命吧。”
许久之后,老夫人轻叹了一声,缓缓开口道:“小秋,我老了啊!儿孙自有儿孙福,随她去吧”
“阿挽,父亲很想你。”
“舅舅,阿挽也很想你们,不是我不想留下来,你又不是不知道,外公一生为国可如今那怕兵权交了,皇上还是不放心,没动手不过是没好的机会,挽灯不愿意。”
“阿挽,是舅舅无能。”
“舅舅怎么能这么说呢?没有舅舅,阿挽可出不了侯府呢?”
“舅舅,物极必反,何不当做什么也不知道呢?”
“阿挽,你……”
“舅舅,人总是要有点底牌的哦。”
“好了,舅舅不用送了,这些东西舅舅带回去吧,不过,只许动一部分哦”
“小财迷,放心,舅舅才不会动你嫁妆呢?”
只见少女飞跃上马,红色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眼前。
“大人……”
“走吧,阿挽一片苦心,我们不能辜负了,明天还要应对那老夫人呢?只是苦了那孩子,也不知道随了谁的,那般的要强。估计父亲知道又要责怪我了。”
“大人,郡主一片苦心,将军会明白的。”
“就是明白才越发的心疼她,也不过是个孩子,还有她最后的话,你明白不?”
“不知,不过郡主真美。”
“那当然,我还是想想回去怎么和那一堆以为他能带回阿挽的人交待吧。”
众人皆言,穆家主母,一心向善,心中唯佛,然而挽灯对此只是笑了笑,并不说话,安然可没错过自家主子眼中的嘲讽。
晚年信奉神明者,大多是是此前罪恶太多,老夫人一心信佛,恐怕是想消她一生罪孽。
人性至此,年少之时,杀戮贪婪。一旦年老,安定下来又想起死后之事,念及此前罪恶,心中害怕惶恐,因此依托神明,然而眼下如此悔意,也并非真心悔过,剥离其外壳,不过一词:骇怕。
而此类之人,绝非善类,又怎会一心向善呢?
外界所言,大多都是以讹传讹,真实与否猜都猜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