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狂心中出现了恐惧,进化哀婴在自己秘境的加持下竟然也这般下场,眼珠一转,身化黑气,激射向远方。
不知哪里出现了一道流星,瞬间击中黑气,让其瞬间消散了一半,同时传来鬼面的声音,“告诉你家主子,不要妄自出动筑基修士!”
血狂大吼一声,瞬息远去。
鬼面瞥了一眼脚踝上淡淡的黑色印记,“没想到竟然是七情炼婴道的鬼修,看来这些魑魅魍魉所图不小啊。看来我们也要加快速度了,19号,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鬼面的身体如水一般摊到在地,随即没入地面,消失不见。
“大人,不是属下不尽力,确实是力不从心啊。”此刻的血狂有些凄惨,身体上面有点点的星光不断消磨着他的鬼气,让他时时刻刻都在体会刮骨一般的疼痛。
黑影看着瑟瑟发抖的血狂,一招手,血狂身上的点点星光全部落入了黑影的手中,“滋啦”星光与鬼气剧烈反应,但瞬间被鬼气吞噬。
“这是北斗道门的北斗七星法?!这群牛鼻子怎么到这里来了?”黑影喃喃自语,不知在说些什么,“哦,呵呵,障眼法?据说这鬼面同样精修鬼术,这北斗七星法也很有可能不是他的自家手段!”
黑影搞不清楚鬼面的来历,而由于自己在玄天域的势力不够,也无法进行调查,“好了,筑基以上的鬼修暂且保持静默,静待恶鬼计划的到来。另外用炼体恶鬼除掉拜天阁那几个家伙。”
打坐修炼的东方苦等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差点就送了性命。
“有人窥探!”刁二的声音在拜天阁众人脑海中响起。
“修为不高,但是隐匿手段不错!”高峰同样发现了潜行者。
“我们兄弟前去看看,这里就交给你们了。”刁大的声音响起,他们两人几乎形影不离,虽然同是炼体中期秘境,但是战斗力绝对不弱。
“小心!”高峰灵识告诉刁家兄弟,同时猛然喝到:“谁!”
潜行者不知道自己怎么暴露的,但瞬间逃离了这里。
趁这时机,刁家兄弟消失在大殿之中,追随潜行者而去。
一夜无话,将至清晨,东方苦等人几乎同时睁开了眼睛,因为他们发现刁家兄弟气息微弱,出现在他们的灵识范围中。
柳飒、狼炎留守,其余二人前去查探情况。
高峰看到刁家兄弟的模样大吃一惊,“发生了什么事?”
出现在东方苦面前的刁家兄弟凄惨的很,刁大昏迷不醒,气息微弱,刁二浑身是血,几近油尽灯枯,“我们陷入阵法之中,被一群炼体修士围攻,激战一夜,大哥灵力耗尽,灵识枯竭,我拼死才逃到这里……”刁二话音未落,两眼一翻,也昏了过去。
高峰看得出,刁二灵力同样耗损严重,每人喂了一颗丹药,同时掌贴后背,将灵力输了进去。如果炼体修士的灵气海过度损耗,很有可能导致根基不稳,境界倒退,非常危险。
东方苦也没有闲着,站在了高峰、刁家兄弟的前面,因为此时十几个服装各异的修士出现在了视野中。
“尔等竟敢对拜天阁弟子出手,就不怕我宗怒火降临吗?”东方苦运足灵力吼了出去,对方毕竟人多势众,能拖得一时便是一时。
这些修士仿佛没听到东方苦的喝问,直接出手。东方苦眼睛一缩,此时才发现这些修士有些不同,目光呆滞,转动间缺乏灵性。
火蛇,冰锥等仙术轰然砸来,其中两把飞剑速度奇快,率先斩到,东方苦弹出两缕指风将其击偏,同时身边涌起一个个巨大的海浪,将两个扑到身前的近战修士撞得摇摇晃晃。
海洋世界所化的水球猛地一合,将几位近战修士包裹其中,顿时轰鸣声传来。
东方苦抬手一挥,成片的金色月牙刃冲向远处的几位修士。
“嗖嗖嗖……”漫天的光刃如箭落下,让那几人慌忙使出防御手段。
东方苦的锐金破空斩十分锋利,较之一般的仙器犹有过之。
当下就有两人被剖成了两段,鲜血,内脏留了一地,惨叫声回荡在皇宫各个角落。
东方苦眉头一皱,他修仙以来,亲手所杀的修士屈指可数,这么血腥的场面更是少见,虽说不至于呕吐,但心里也是有些不舒服,不过现在可不是手软的时候,各种仙术依然轮番使出。
这么一耽搁,被困的近战修士已经脱困而出,除了两个个修士身上有些血迹,其他人都没有伤痕。
“嗡”,海洋世界再次使出,不过这次可是两个一起使出,将受伤的近战修士与他人分离开来。
由于高峰和刁家兄弟就在自己身后,东方苦只能小范围的闪避,动作稍慢,几个仙术便落在了东方苦身上,让他发出了闷哼,幸有葵水重盾护体,是以只是体内灵力出现了一丝紊乱。
拼着再次承受几次攻击,手中掐诀,蓝芒闪动间,数把巨型蓝白大剑瞬间在几个修士头顶上出现。
“轰轰轰”道道蓝光顿时将这片土地淹没,几个修士躲避不及,被直接轰碎了仙器,身体被炸成了肉泥。
要说这些修士在东方苦的雷霆手段之下应该产生畏惧心理,可是完全不是这样,虽然死了几个同伴,这些修士还是疯狂地进攻着。
刚刚破开海洋世界的那两名稍弱的近战修士突然发现自己身边出现了一朵巨大的金色花朵,十八片花瓣金灿灿的,闪烁着道道纹络,未等他们有什么反应,花瓣急速旋转起来,如同十八柄钢刀,刷刷刷,将这两名修士连同护体仙器绞成了碎片。
这也让东方苦陷入危机,他的身法根本摆脱不了近战修士,三个近战修士黏住东方苦疯狂地攻击,东方苦除了硬抗,仙术基本使不出来,他释放仙术虽然快速,但毕竟也需要一定的时间,但三个近战修士显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而且远程修士也不会傻站着。
一个呼吸的时间,东方苦的葵水重盾便告破碎,层层水波纹流转不绝,苦苦抵挡着攻击,他虽然不会有生命危险,但却感觉到体内灵力的快速消耗。
东方苦眼中戾气一闪,闪躲的身体突地停在了那里,既然躲不掉,索性不躲了,一招换一招,看谁撑不住。
只要东方苦灵力不绝,他的水波纹几乎就不会破碎。全力运转锐金破空斩的东方苦,像是一个金人立在那里,浑身射出金光,让人难以睁眼,周身都是游鱼一般的金色光刃,切割着一切能见的东西。
那几个近战修士苦不堪言,没见过这么无赖的远程修士,硬扛着近战修士的攻击不说,还像个刺猬一样,攻击他的同时,自己也在哗哗的掉血。
这短短的时间里,皇宫的侍卫已经赶到,不过这种程度的战斗不是他们能够插手的,因而看了一场精彩无比的大戏。
只见一个浑身射出金光的大人将七八个修士逼得狼狈不已,这一片空间遍布金色光刃,侍卫不能理解这七八个人怎么被对方一个逼成这样,直到看到一枚小型的金色光刃悄无声息地将皇宫三丈多高的宫墙削掉一半,他们才明白这七八人的无奈。
战斗的结局比较血腥,坚持到最后的修士都是破破烂烂的,像是被乱刀分尸一般,血水积聚成洼,打湿了鞋面。
东方苦将这些修士的储物袋收了起来,收获不大,有的甚至都没有储物袋,太穷了,而且好多仙器在东方苦的攻击下,损坏严重,丧失了灵性。
战斗持续的时间并不长,高峰仍然在为刁家兄弟疗伤,东方苦便站在了一边,调息体内的灵力,实际上他有很多方法能够短时间解决战斗,但在形势不明的情况下,他用了最笨的方法,不过即便这样也足够显示出他的攻击力。
侍卫对于这种血腥场面见得多了,但是各种仙术腾空的修士斗法却是难得一见,虽然斗法结束了,但没有东方苦的点头,他们也只能站在远处等待。
又过了几分钟的时间,高峰轻吐一口气,收回了手掌,但刁家兄弟仍然昏迷不醒。
“好了,境界算是保住了,至于体内灵力的消耗,待他们醒来自行养气便可。”高峰向东方苦说道,同时看着这个场面心中有些震惊。
高峰虽然在给刁家兄弟疗伤,但是外面发生的事,他还是知道的,毕竟如果东方苦低挡不住,他需要瞬间展现出实力来。
看到东方苦的战斗后,高峰被震到了,这十几名修士中,战斗力高的就有两个,一个是用长剑的近战修士,另一个是操控飞剑的御物系修士。用长剑的近战修士被东方苦接连三朵金花绞成了碎肉,而那位御物系修士的飞剑则被东方苦用金色光刃砸成了破铜烂铁,最终也被大卸八块。其余修士战斗力虽然不高,但毕竟也是炼体修士,这一群人在一起都快能组成微型门派了,可在东方苦手中没留下一具完整的尸体,而东方苦除了灵力有所消耗外,竟然没有丝毫损伤。
当然高峰也想到了,刁家兄弟肯定遇到了其他的变故,单凭这些修士,不可能将刁家兄弟伤的这么重。
“这东方苦到底什么来历?这一手金系仙术了不得啊。”高峰心中想着,嘴上却问道:“东方师弟可留有活口?”
东方苦摇摇头,“没有,他们只要还能动,就狂攻不止,我留不了手。”
高峰也明白,朝着那些侍卫招了招手,侍卫中跑来了几个领头模样的人。
“你们可认得他们?”高峰制止了侍卫头领的客套。
“回大人,并不认得,皇宫中并没有这些人物。”侍卫头领及其肯定。
高峰与东方苦对视了一眼,继续问道:“你就这么肯定?”
高峰、东方苦没在说话,而是带着刁家兄弟返回了皇帝寝宫,这扫尾的工作自然有人去做。
如果侍卫头领说的是真话,那么谁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十几名炼体修士送进皇宫?如果侍卫头领说的是假话,那他为什么要说谎?谁能命令他说谎?再加上刁家兄弟遇袭重伤,东方苦、高峰顿时觉得自己师兄弟们,正处在风口浪尖上。
来到皇帝的寝宫,柳飒、狼炎见到刁家兄弟的模样也是大吃一惊,本以为在大荒王朝中是顶尖力量的炼体修士竟然落得如此下场。
在东方苦的叙述中,柳飒、狼炎沉默了。
太子惊叫道:“不可能!皇宫怎么会突然多出这么多的炼体修士?”他敏锐的感觉到这莫名出现的力量会影响他们父子的统治。
“来人,速速去拜访各位朝廷供奉,有什么异常随时来报!”太子吩咐自己的贴身侍卫。
拜天阁众位弟子各自打坐调息,静等太子那里的消息。
约莫一刻钟的时间,侍卫带来了糟糕的消息,朝廷供奉没有任何异常。
太子当即脸色狂变,皇宫中隐藏着这么一支恐怖力量,让他不寒而栗。
“废物!你个废物!刁家兄弟没留下,竟然还暴露了我们的势力。你就是天字第一号大废物。”地下,隆先生唾沫飞溅的骂着一个年轻的修士。
“隆大人,那刁家兄弟在五鬼阵下已然油尽灯枯,所以我才只派了一队半成品恶鬼追杀,谁直到半路碰到了拜天阁其他弟子啊。”年轻的修士颤声辩解道。
原来那十几名修士都是半成品恶鬼,只是被迷惑了心神,并没有恶鬼的战力,加之刁二玩命儿逃跑,竟被他逃脱了性命。
隆先生本来计划完美,采取分而击之的策略,将他们引出,然后不知不觉得将其干掉,先削弱拜天阁众人的实力,不过手下人出了差错,导致出现了变故,虽然同样削弱了对方实力,但同样的也暴露了自己。
“好了,让那些朝廷供奉对拜天阁弟子施压,看他们有什么动作。哼,既然撕破了脸,那我就不客气了。”隆先生一计不成再施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