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细心一点,就会发现,每次都是不多不少的五滴。这些药膏被涂抹在一片美好里,那是一片娇嫩而晶莹的肌肤,显然它们不属于劳作的人。
对大多数男子来说,这样柔嫩的肌肤,甚至超过了女子样貌的魔力。而很逆天的是,这个女子并不丑,还要说、她长得很美。看上去,她正处在男子无法拒绝的成熟年代,有点丰腴、很有味道。
事实也的确如此,这瓶药膏里一定还有很多的香料,让整间屋子里弥漫着浓烈的香气。
而拿着这瓶药膏的女子长得也很精致,只是年纪还很小,依稀不过十一二岁。看着她那慎重的样子,这一定不是属于她的东西。而那个轻柔的动作,也是服务别人时才有的,带着惶恐的小心。
一个气若游丝的声音传来,刚好佐证了这一对主仆的关系。
“你的动作越来越慢了,我的小扎丽。我的背不能露的太久,这里很冷,你该快一点……”
这个声音听上去很甜很腻,或许对天下的男子都很悦耳,一点也不像是责备。但那个我的小扎丽却很害怕,她只能尽可能的快,但又不能有一点马虎。
这是件很矛盾的事情,而且她看上去也并不熟练。而毫无阻碍的触碰主人的身体,这还是第一次。就算她同为女子,但依然让她有点无措。那些对男人散发魅力的部位,同样对她有效,小扎丽觉得尴尬极了。
就在早晨,她还在剥牡蛎的肉,那些锋利的壳就在指尖不停划过,而她已经没了任何感觉。从小,她就很爱做这些,而且从来没觉得苦过。那意味着收获,还可以暂时忘记家里的窘迫。
这里的牡蛎同样肥厚,而且多黄多汁。被独特的蘸料混合之后,是这里又一道风景。
沐浴在海风里,走在狭窄的海港小市,品尝着冰凉的原汁原味,真的很享受。
这些少女就蹲伏在你的面前,亲手剜出一个个带黄的牡蛎。说不清这是种什么感受,整个动作带着某种韵律。蛎肉不停的放进你眼前的淘碟里,只要你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那个动作也就不会停。
通常小扎丽们都很年幼,也都穿的很少。她们嘴里不停的呵出白气,伤口上裹着殷虹的布条,却在愉快的笑。这个画面让人怜惜,每当这个时候,富人们就会变得很亲切,也愿意高声地发出赞美的叹息。
就算是被选中,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像小扎丽一样,她就是这样来到了领主的家。能被高贵的主人选中,而且还是美丽的女领主,她的周围充斥着羡慕的眼睛,甚至她还读出了嫉妒。这多少让她忘记了恐惧。
好不容易,才均匀的擦拭完后背,她的主人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终于让她舒了口气。
不再忍耐小扎丽过于谨慎的服务,女主人自行穿好了衣裙。那只是一袭浓艳的轻绸,就这么简单的环绕在身上。在左肩的位置,斜着挽了个结,从而露出娇好的脖颈和半个肩膀。
然后,她走向那扇别致的窗。就在它的外面,是一片深蓝色的海湾,看上去真的很广阔而壮美,让整个人都心生愉悦。
小扎丽的五官很玲珑也很耐看,但这并不是她的名字。而是这里对麦守罗小女孩的统称,类似于九州的小黄毛。而男孩子从一出生,统称为麦拉,按照年纪会加上大小老来区分。而‘麦守罗’,代表着一个庞大的种姓,他们拥有最大的人口基数,却是帝国的第四类人。
在这个叫万仞的国度,从古至今都遵循着人以群分的概念,而每个族群,都代表着他们对这个王国的义务。比如她自己,就是最高贵的‘加多门农’,这个阶层的人拥有无比遥远而纯正的血统,是真正的皇亲国戚。
只有加多门农一族,才配拥有领地,而且还可以世袭。接下来依次是,代表商贾的曲德罗,还有代表平民的罗曼多。
在这里,每个种姓的意义并不宽泛,甚至代表着唯一。这包括你所能从事的行业,所受到的教育,还有能使用资源的权利。这些在你降生的一刻就有了,故此,这个称谓是如此重要,以至于越正式的场合,真实姓名往往越被忽略。
除了同种姓之间,人们还会称呼名字之外,各阶层之间最常见的就是统称。这很诡异,无论你姓什么叫什么,在大街上你的角色都是一样。
于是,我们经常会听到这样的对话:“海!那个麦守罗!”“是的,曲德罗老爷。您有什么事?”
或者,“喂那个罗曼多,你去把我的牛牵走。”“好的曲德罗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