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害绾绾事件最终因没有明确证据,侯爷的有意维护,不了了之。这个结果在绾绾预料之内,并不意外。有些事情见好就收,一味强求可能会两败俱伤。
这天,绾绾正在哥哥卧房前逗弄胭脂,几天不见,小东西肥了不少。
“二小姐,二小姐在吗?”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急切的呼喊声,绾绾眉头一皱,不知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二小姐,老奴可找到你了。”来人竟然是侯府大管家苏定,“有圣旨到,二小姐赶快去前厅接旨。”苏定站住稍稍缓口气才道。
绾绾既有些期待,又有些心慌,只希望圣旨是关于苏清韵封妃之事。
圣旨一下,绾绾茫然,苏清韵愣住。
皇上下了两道圣旨,第一道是赐刑部尚书之女郑慕青为康王为正妃,威远侯之女苏清韵为侧妃;第二道是赐威远侯次女苏绾绾为瑞王正妃,礼部侍郎之女齐雅琴为瑞王侧妃。
苏清韵浑浑噩噩的跟着众人谢恩,领旨,觉得一切辛苦算计似梦一场。侧妃?赌上名节,赌上哥哥的忠诚,换来的结果竟是笑话一场。
绾绾只觉得拼劲全力从一个牢笼逃出,又被关进了另一个牢笼,此生与自由无缘。皇上的这场赐婚,几家欢喜几家忧。不管怎样,备受关注的康王妃人选已经尘埃落定。
“哥哥,皇上怎会突然给我和瑞王赐婚?”绾绾着实有些不解,她刚回京不久,与皇上也无交集,宫宴之时,皇上也并不在场。
“绾绾,有些时候,事情远比想象的要复杂。”苏治沉吟良久,“那天之后,康王去找过郑贵妃,要求娶你为正妃,苏清韵为侧妃,结果不欢而散。”抬头看着绾绾,一双剪眸似水清澈。
“那结果为什么是这样?”她不明白,紧张的追问。
“绾绾,你太低估康王要得到你的决心了。郑贵妃那里拒绝,但是只要皇上同意,到时候可真就无转圜余地了。”苏治摸着绾绾的头发,心口发酸,世家之女有几人的婚姻能如几所愿。
“所以瑞王赶在康王之前请旨?可是瑞王不是素来不受皇上待见吗?”瑞王请旨怎会如此简单就如愿。
“绾绾,有些事情得需要一些妥协。君王之心变幻莫测,不能仅凭表面之事论断。与其嫁与阴鸷狠厉的康王,不如嫁与同我交好的瑞王。据我所知,你与瑞王相谈甚欢,你并不讨厌他。”苏治不想让绾绾卷入朝堂争斗之中,暂时只能这样安慰妹妹。
无论康王还是瑞王都是她逃不出的魔咒。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终究成了奢望。瑞王,想起那个偏偏儒雅的贵公子,他怎可能只属于她一人?
“哥哥,你与瑞王仅只是朋友关系吗?”绾绾突然正色道。瑞王在这里扮演的角色,事关重要。他一向明哲保身,请旨赐婚乃公然与康王作对,若无利益加身,仅因与哥哥的同门之谊,怎可能?
“这些事情是哥哥与瑞王之事,你只需好好准备做瑞王妃即可。”苏治低头拿起一本书,不欲与绾绾再说下去。
“哥哥,既然已经牵扯进去,你认为我还能独善其身吗?我不想一无所知的任你们安排,我也不是养在深闺的柔弱闺秀。上次的刺杀,并不是一项简单的寻仇,你与苏澈之间,瑞王与康王之间都在争斗。看来经过这次赐婚,康王与苏澈同盟,你与瑞王合作。不久,争位帷幕将会拉开。”绾绾不想一切都被蒙在股里,哥哥的选择也就是她的选择,她需要做哥哥的帮手,而不是缩在后面被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