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林晨出门以来也杀过恶匪,可望着眼前白蟒,林晨还是又忍不住一阵胆寒。
白蟒冷冷盯着林晨,口中蛇信发出嘶嘶的声响,粗大的腰肢不停的摆动,颇为生动。突然,白蟒弓身犹如炮弹般射向林晨。传说蛇于狐都乃有灵性之物,尤其是这种活了百来年的白蟒,从它单单只攻击林晨,就可以看出蛇老而妖啊。
林晨哪敢耽误,一个转身避开蟒口,但还是被蟒身扫到,一股大力不禁传遍全身,令林晨胸口隐隐作痛。林晨也不甘心,反手含怒一剑,只砍的白蟒皮开肉绽。
躲在一旁的王麻子擦了一脸冷汗,感叹道,“还好不是我们上去大龙啊,不然一下就进了蛇口了。”心中暗暗道,“当初自己怎么就带人惹了这个凶猛畜生呢!”
受伤的白蟒,不禁疯狂起来。仗着自己体大,力大,也不顾林晨手中宝剑,就是一个字,撞。几招下来,虽然白蟒身上又多了几道伤口,但是和它庞大的体积比不起来,又算不得什么。反倒是林晨,喉咙之处已卡了一口淤血,握着宝剑的右手虎口也撕裂了一道伤口。
持续的几道冲撞,令白蟒也不由累了,它就竖直起身子,居高临下看着林晨。只等体力恢复,就发起致命一击。
角落中的白风然看见林晨脸色发红,气喘嘘嘘。也知这是力竭之兆。便要起身上前,前去相助。
白风然这一举动可吓坏了李叔和王麻子,连忙拉着,死活不让去。
李叔看着公子,从小待他长大,又何尝不知道他的心意。也只能耍了下心机,“公子,你还年轻,有大把的前途,我已老迈,死了也就死了,便让老身去,便就上去为林少侠,托延一秒也无憾了。”说完便要操起棍棒,往外冲去。
这下轮到白风然不淡定了,死死抓着李叔衣袖,不让其出去。虽然不是同族人,可从白风然记事起,便是李叔照顾自己的一切生活起居,连着这次贬到巴蜀,也一路相随。这份情谊,不是亲人,胜过亲人。
王麻子看着两人你退我就,心里一阵无语。心里暗叹到,“你们这不是害我嘛,县令胜任当天挂了,自己这小小乡长,按大宋宪法,可是要发派边疆冲军的,这和送死没什么区别啊。这老头死了,自己在县令面前,可以想像有多么可怜。”
一细想,王麻子便愁上心头。无奈看着二人,无法,王麻子上前拉开二人。说道“两位都是万金之屈,这种危险之事,便交给在下吧。”
听闻王麻子要挺身而出,白风然和李叔也不在相互推就,两人上前拍着王麻子的肩膀,一阵嘉奖和鼓励。
当场王麻子就蒙蔽了,甚至怀疑刚刚其二人在做戏。不过转头一想,就算是做戏自己如今也答应了,去了有可能得到美赞,不去,想想就心寒。
也不多说,王麻子,拿起一根竹竿,转身向其他乡民问到,“谁愿意随我同去,事完之后有二两白银。”听见二两白银这可吓坏不少人,这点银子足以抵两年的收获了。不过看着外面的巨蟒,不禁一阵腿软,大部分人都摇头婉据。有钱拿,也得有命花啊。只有几名打扮邋遢的乡里单身汉站了起来,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老祖宗的至理名言,可不是说说这么简单。王麻子看着几人瘦骨磷旬的模样,也不挑剔,好歹有人给自己壮胆了不是。便一人一手竹竿,啊啊啊,叫着,冲向白蟒。
而此时的林晨,因为为躲白蟒的蓄力一击,不惜用上本就不多的一丝内力,如今情况更是糟糕,只能被动防守。白蟒又是蛇身一扫,林晨只能用剑护住胸口,一股大力袭来,林晨不由飞了出去,落在街边的大缸之上,大缸随即碎了一地,不由口中一甜,之前喉中的淤血再也忍不住,喷了出来。望着逐渐爬行而来的白蟒,林晨不由一阵苦笑“没想到自己没有死在魔教手中,竟要死在一畜生手中。”本能的,林晨还是握紧手中宝剑,清澈的眼神中
,流露出一股,我自横刀向天笑的洒脱。
白蟒见林晨吐血,哪里肯放过这个好时机,便要上前了结这可恶的人。当它正要张口咬向林晨时,一股剧痛转遍周身,只见王麻子和几个人,正拿着竹竿猛打白蟒七寸之处。
白蟒转头看着几人,而王麻子正好也看着白蟒,真是大眼对小眼。白蟒眼框由黑转红,像是自尊遭到几个蝼蚁亵渎,也不理林晨。转身就杀向王麻子几人。王麻子看着白蟒冲来,哭爹喊娘的就跑了起来,也不管脚上的鞋子已不见了一只。
林晨呆逼的看着一切,没想到自己竟然被几个乡民救了一命。林晨不敢耽误,从袖中掏出丹药,也不管多少,一咕脑全倒进空中,一丝热力转上心头,运转几个呼吸,感觉好了不少。便操起手中宝剑再次杀向白蟒。
白蟒游走之快,又岂是乡民能比,不一会就追上一名乡民。恶熏熏的大口无情咬上其脖子,依靠蛮力,将起托举到空中,来回几个甩摆,乡民便以尸首分离。
此幕,正好被赶到林晨看到,不觉悲从心来,心中的信念遭受考验。掏出怀抱短剑,就甩向白蟒。剑身末体,白蟒不禁大怒,盯着林晨,现在才真的是不死不休。
王麻子看见乡民在自己眼前被活活咬成这样,不由一屁股坐在地上,裤裆不禁转来一股热意。看着林晨又和白蟒逗在了一起,不由呼了一口长气。
而此时,白风然冲他喊到,“王麻子,快上,林少侠又和白蟒斗在一起了。”
王麻子一脸死人样,心里想着,“就知道说,你行,你行啊。我在边上看着。”可是不敢说啊。既然白风然都吹了,自己在坐在地上也不是回事。只好召来其余几名单身汉硬着头皮,偷偷摸了上去。
白蟒和林晨斗的齐鼓相当,一阵剧痛在次转来,白蟒转头一瞄,又是这几个货正拿着竹竿猛打自己七寸了。话说王麻子几人也不愧是山里人,知道打蛇打七寸的道理。而可怜的林晨从小在蜀山长大,一年能见到条蛇就不错了,又有谁专门教导他这些了。如果早知道,之前的打斗也不至于如此不堪。而他们的武器竹竿,没错就是竹竿,竹竿打蛇势大力沉,那当真棍棍痛进心扉。而且竹竿长啊!每当白蟒想用蛇身扫几人时,王麻子几人都能灵巧躲过。
就这样后有人,打蛇七寸,前有人纠缠蟒头。
不知不觉中,白蟒早已遍体凌伤,白蟒见状,跑也跑不了,只能等死。盯着自己前方的林晨,不由大恨,也不管王麻子几人,张口就咬向林晨。林晨见白蟒来势凶猛,自己也避无可避,也把心一横,将全身内力集于右手,一招横扫门前雪,全力使出。
白蟒蟒头应声而断,可蟒身依照惯性还是撞向林晨,已无半分力气的林晨,随即被撞飞到几米开外。
王麻子等人见白蟒受首,不由抱成一团,喜急而泣。
王麻子心里那个苦啊,“还好自己,命大,赌赢了,不然就是被坑死的啊。”
白风然,李叔以及其他乡民也分分走出所藏之地,欣喜万分。
而躺在地上,口中留着鲜血的林晨静静看着一切,痛苦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便头一晕,彻底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