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转眼之间已是三年。剑竹林中,一翩翩少年手持宝剑,舞的瑟瑟做响。只见少年俊美绝仑,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显得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似乎放荡不羁,可如剑光般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精光,让人不敢小旭。要问此少年是谁。答之蜀山林晨是也。为师娘守孝三年的林晨如今也到了十八岁,师娘的逝去加剧了少年那颗骚动的心。于是今日,便是林晨下山之日。
三年之中,江湖纷争,从未停止。而只有一件事震惊了整个武林。话说一年之前,蜀山掌教岳之邢,只身仗剑杀入魔教,高手众多的魔教竟无一人能敌。连驻守总坛的两位执事,也死于剑下。不得已紫荆天亲自迎战。两人在丰都魔殿紫阳殿之上,大战三百回合,最终,岳之邢还是以一招之差,败下阵来。留下百余名尸体,轻松离去。至此蜀山剑派一时风光无二。号称知天下事的千机阁,放出话来。岳之邢以达宗师之境。使整个武林为之厕目。
龙腾殿中,林晨望着上座的师傅。不由一阵心酸。师娘的逝去,使岳之邢的两额也染上了一丝白发,本就严肃的脸庞至此在无笑容。曾经的剑目如电,而如今的双眼失神。
“师傅,徒儿,今日便下山去了。你有什么嘱咐徒儿的嘛?”
“去吧。”岳之邢面无表情的说道。
“徒儿此去,不知何时能还。在也不能侍奉师傅左右,有愧师傅养育之恩。只能多行侠义事,杀尽恶人徒。
”林晨向着岳之邢磕了三头。便义无反顾起身,离去。山还是那山,楼还是那楼,大概也只有殿外青石板上的几点泪滴,记录着少年的不舍与伤痛吧。
看着离去的林晨,岳之邢微皱了下眉头,随急又恢复如初。
蜀山脚下,林晨远远看见,岳婉儿站于岔道之边。微风吹起她柔细的黑发,露出一张不食人间烟火般的容颜。白皙的脸庞,高挺的鼻梁,冷漠的眼神,一张小而精致的朱唇。犹如从画卷中走出的仙女。母亲的逝去,改变了无数人,小时候机灵可爱的岳婉儿早已随着时间远去。一夜成熟的她,经过一场重病的洗礼,变得高贵与迷人。或许只有在林晨的面前她才会露出宝贵的笑容吧。
林晨轻轻的牵着马儿,走向风中的少女。不忍心打破这难得的一幕。他的心也随着风儿,飘向远处的女子。
“林哥哥,你来了。”
“嗯,我来了。”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望着对方,然后两人笑了,笑的很天真,很无邪。或许只有这样才能冲散离别的痛苦。
岳婉儿从袖中拿出一把美丽小剑。
“林哥哥,你还记得它嘛。”
望着岳婉儿手中之剑,林晨不禁感慨万分。他又如何不知此剑。三年之前,孙师兄所送。而三年之后,却已物是人非。此次林晨下山便要为孙悦求救命之法,三年前,7大派围攻魔教圣地丰都。却不慎,反遭埋伏。孙悦就是在那时被魔教四大法王之一田无命,一招魔煞掌击中。全身筋脉尽断,至今昏迷不醒。不是岳之邢耗费十年功力,护住起心脉,早就魂归地府。
“我又如何不记的它啊。”林晨摇头叹息。
岳婉儿一阵沉默。随即将手中小剑递于林晨。
“林哥哥,你要走了,婉儿我也没什么送你的,只有此宝剑,我三年来日夜擦饰。乃是婉儿心爱之物,这便送于林哥哥,愿误忘婉儿。”
林晨看着娇羞的岳婉儿,“我的傻婉儿,林哥哥就算忘了天下,也不可能忘了你啊。”
知道这是岳婉儿的一片心意,林晨也不在矫情,接过手中宝剑。将其放入怀中。
“此去,山多路远,盗匪由多,还望林哥哥一路小心。早去早回,婉儿在蜀山等着你,希望回来之时已经是名动江湖的大侠。婉儿还盼你回来保护爹爹和我呢。”
“我会永远保护师傅婉儿的。”林晨说道。心里不由发下重誓,此语,无论天崩地裂,海枯石烂,至死不渝。
看着林晨一本正经的样子,本就娇羞的脸庞,不禁越发通红。岳婉儿不由的低下了头。林晨看着此时的岳婉儿,不禁痴了。这一年他十八岁,她十五岁。
寒暄良久,林晨终究跨上马儿,飞驰而去。只留那女子依旧站立在微风之中,最初的美丽,总在最后的时候
,被提起,以一种依依不舍的姿态,说再见。
几里之外,没有了那风中的少女。林晨望着来方,因为爱,所以怕,怕伤心,怕这种恋恋不舍。或许此时的他,还知道这是爱,或许,他知道,所以他躲避了。远处的蜀山是那么迷人,美丽。这是林晨第一次看见远处的蜀山,哪里有他牵挂着的人儿。掏出宝剑,这上面或许还有着她的气息。
“驾。”离去的人,终归是要离去。少年骑着马儿,消失在地平线。
“公子,还请进马车中。外面风大,你自幼体弱多病,免的受寒。一年迈男子看着在风中的白风然,担心的说道。
白风然向老者施了一礼。“让李叔操心了。咳咳。”白风然捂着鼻唇咳嗽道。
然而此时,不远处的小山坡上冲下十几匹烈马,十几个打扮怪异,舞着大刀,口中叫着不知什么的人。不一会,就围住了车队。
随行马车的几个家丁,看着奔驰而来的人,又怎不知这是那蜀脉上的流寇。想起人们口中的流寇,杀人不流血,吃人不吐骨头。哪里敢耽误,提腿就跑。可两条腿的,又怎能跑的四条腿的长腿畜生。追上就是两刀,不一会几人就魂归西天。
白风然看着流寇逞凶,厉声道“我堂堂大宋,岂是尔等鼠辈行凶之地。”
“小子有本事再说一次。”一首领模样的流寇跨马上前怒视道。手中的大刀越越于势。如果不是看白风然是领头之人,早就砍了过去了。
李叔无奈看着自家公子,连忙跑道男子面前道“大王,无需恼怒,我家公子涉世为深,还请多多见谅。这是我们全部家当,希望大王就此放过我两这老少吧。”一边说着,一边递上荷包。
首领流寇这才得以消了怒气,接过手中荷包。打开来,里面零零几块银腚。心里又不由怒气,一脚将李叔踢翻在地,“老头,你玩我。”说罢,手中大刀毫不犹豫砍向李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