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早晨,空气特别的清新。苏靳严坐在破酒馆里翘着脚喝着酒看着窗外开始忙碌的街头。
吉雅低着头走进酒馆,往自己的房间走。从苏靳严的身后走过去。苏靳严端着酒杯说道:“吉雅小姐。”
吉雅听到有人叫自己,着才抬头,发现是苏靳严,停住了脚步。朝他走去。
苏靳严微笑的问道:“昨天的工作怎么样?顺利吗?”
吉雅低着头说道:“我被工厂辞职了,不过又找了一份兼职,不过不是长期的。你呢?不用上工吗?一直坐着喝酒。”
苏靳严把酒杯里的就一口喝干后说道:“我是一个街道安全管理员,我就坐在这里看着街上,看有没有什么猫猫狗狗被路上的车或者行人撞到,昨天晚上我还救了一只在路上差点被车撞到的小狗,你看我的工作多有意义。”
听着苏靳严的玩笑话,吉雅的脸上露出了微笑。
“你看笑起来多好看,别一直皱着眉头,船到桥头自然直,老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你吃早餐了吗?”苏靳严看这吉雅说道。
“还没有?”
“那我请你吃早餐吧!”
“有点累,我需要去睡一下,为了谢谢你还是我请你吃晚餐吧。晚上见。”说完朝酒馆的二楼走去。苏靳严端着酒杯看着吉雅的背影,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微笑。
陈冲没有叫醒还在睡觉的周倪虹,叫富贵开着车送他去李学厚家里。
李学厚穿着睡衣叼着烟斗站在客厅里,无精打采,估计昨天晚上他根本就没睡着,大概昨天晚上参加那场宴会的人都没能入眠吧。
富贵依旧是默默的站在门边,陈冲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文明棍,一个文件袋放在茶几上,等着李学厚。
李学厚吐不停的冲着烟斗,看了一眼正襟危坐的陈冲说道:“我以后不希望在我这里见到周倪虹这个女人,虽然昨天晚上他让我的夫人出了洋相,不过不可否认周倪虹的表演很精彩,那些不知道真相的宾客很气愤。”
陈冲说:“我向你道歉,李先生。”
李学厚把烟斗放下说道:“我的夫人非常的羞愧,不过酒精让他好过了一点。好吧,我们还是来看看你带来的照片吧。”说完走到茶几前拿起文件袋抽出照片。
李学厚手里拿着放大镜,问陈冲:“你有尝试找你翻译过吗?”
陈冲肯定的说道:“完全没有。”
李学厚又问道:“你了解东巴教吗?”
陈冲道:“还望李先生不吝赐教。”
李学厚坐到沙发前,端起茶喝了一口开始说道:“东巴教是在纳西族古老原始宗教基础上吸纳借鉴藏族本教一些仪轨而形成的纳西族宗教。东巴教源于原始巫教,属于原始多神教。东巴教的基本特征是以祖先崇拜、鬼神崇拜、自然崇拜为基本内容;以祭天、丧葬仪式、驱鬼、禳灾和卜封等活动作为其主要表现形式。白地地区的东巴教认为上天有十分层,住着普、闪、嘎、吾、俄、恒等十三位天神,主宰着人类的寿夭、祸福、兴衰;人间由丁巴什罗支配一切,他有三百六十位门徒,分管东、西、南、北、中五方,为人类安魂、求福、求寿、镇妖和禳解灾难;地下有十九层,由阴府楚史那布鬼王占据,人死后或升天或下地狱,要看生时善恶来定。东巴教还认为世上的万物都有灵性,好的会助人,坏的会害人。凡山川、河流、泉溪、树木、畜兽等无不有着灵魂,因此凡节、凡事、凡病、凡灾都要分别祭攘,使人类繁衍生息,富足安康。东巴教十分重视人死后能灵魂归乡,即回到迁徙前的故乡北方,因此有专门的“魂路图”,指引死魂之路。”
陈冲听的很认真,还用笔在本子上记录着重要的信息。李学厚大致说完开始看陈冲带来的照片,当他拿起第一章照片用放大镜看了一下说道:“这个后人用《东巴经》组成的新咒语。以前从来都没有人会用这样的咒语。”
陈冲问:“你怎么知道。”
李学厚道:“因为这样的咒语是不能存在的,你要答应我一件事,不管你在什么地方见到这个,不管你对这个有多大的兴趣,不管你以为对这个有多了解,你必须要忘记你见过这个。”
陈冲道:“那你必须告诉我为什么。”
李学厚说道:“这张照片上的图案上一个是人间的丁巴什罗和阴府楚史那布鬼王他们两个从来都不会在同一个咒语中现身,在东巴教的信仰里是无法让他们结合的,甚至他们的故事都不会在同一本《东巴经》里出现。
“为什么?”
“因为,如果他们在一起会变成恶魔之母,所有的光明将会消失,全人类将会进入黑暗世界,恶魔之母将会统治世界。人间的丁巴什罗和阴府楚史那布鬼王组合这样的咒语预示着人类世界的灭亡和野兽的崛起。”说完李学厚看这陈冲,他看到这个无所不能的男人表情沉重。
李学厚接着说道:“根据昨天晚上周倪虹的表现,我可以肯定,她的体内被楚史那布鬼王附体,不过我是不会告诉她这些的,毕竟谁又想知道自己会成为恶魔的目标呢?”
早晨醒来的周倪虹,眼神放空,手里夹着一根已经快要烧道头的香烟,一个烟壳被她捏在手里,房间里烟雾缭绕。他还在回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只是她不知道已经发生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太阳下山,晚饭时间,苏靳严还坐在酒馆里,看着街上,他已经在这里坐了一天了。因为吉雅约了他吃晚饭,可是又不知道她会睡到几点起来。所以他只能坐在酒馆里等着。
苏靳严已经很久没有和一个人可以毫无戒备的去聊天了。到目前为止,他在上海接触到的每一个人都是带着目的在和他打交道。他们需要的是他手里的枪。而吉雅这样一个萍水相逢的柔弱女子,似乎调动了他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某个很久没有人去调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