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的苏靳严的样子是一股黑雾凝结成的一张脸,和他在和梅林飞吃饭的时候见到的是一样的。
周倪虹对着抓掐住自己脖子的苏靳严惊恐的说道:“你到底要想怎么样,我该怎么称呼你,恶魔,魔鬼,孤魂,你这个可怜的家伙,永远只会躲在别人的身体里,你是害怕被别人看到你的真身吗?”
苏靳严:“对的,我害怕,一直都害怕,你知道我害怕的是什么吗?”苏靳严把脸靠近周倪虹接着说道:“暗无天日的地狱,我本该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到最后我却只能永远的待在暗无天日的地狱里,忍受着那些孤魂野鬼的呐喊和呼救。”
周倪虹:“如果你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现在可以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
苏靳严:“我可是会杀了你的,就像这样,用这个男人的手慢慢的掐死你,然后把你的心脏挖出来,我想你的心脏味道一定很好。”
周倪虹使劲掰开伪苏靳严的手,翻身下床,他很虚弱,刚才的动作已经基本耗费了她的全部的体力,她虚弱的靠着墙壁说道:“那你就快点动手吧。”
伪苏靳严站起身对周倪虹说道:“以你现在的状态,你觉得你还能抵抗我吗?亲爱的。”
周倪虹双手抓着凳子靠着双手的力量站起身背靠着墙壁说道:“至少现在我还可以。”
伪苏靳严走到周倪虹的身前,有手捧住周倪虹饿脸说道:“要是我现在去杀死楼下的那些人呢?”
周倪虹:“那你就去吧,我是不会把自己的灵魂出卖给魔鬼的。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别来上避而不答。”
伪苏靳严表情严肃的说道:“我要让你成为恶魔之母,我要和你一起统治这个世界,站在我这边,和我一起看着黑暗吞噬这个破烂不堪的世界。”
周倪虹的精神越来越萎靡,眼睛慢慢的闭上,伪苏靳严捧着周倪虹的脸,亲着他的嘴,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周倪虹由原来的抗拒慢慢的变成顺从,把自己的脸靠在伪苏靳严的胸口,微笑着。
周倪虹的门口外,富贵坐在门边,丝毫没有察觉房子里的异样。而真正的苏靳严一手端着酒杯,一只手摆弄着吉雅给他的护身符。陈冲在台灯下研究着关于东巴教的资料,抬头看着苏靳严问道:“你决定好了吗?和我一起去西藏的问题。”
苏靳严:“我觉得现在不是提这个的时候。”
陈冲:“你不要低估了去西藏的重要性。”
苏靳严:“你到底干什么,你以为自己还年轻吗,你到底证明什么?”
陈冲:“你很清楚西藏对我们的重要性。”
苏靳严大声道:“我不清楚。”
陈冲:“你那不为人知的过去,你觉得你还能逃避到什么时候。”
苏靳严:“我自己的事情我会处理,我觉得你应该把你自己的事情处理好了再来关心我的事情。”
陈冲:“我知道你为什么非要排斥去西藏。”
苏靳严:“不,你不知道,你也不必知道。”
陈冲:“你,诸葛生,周倪虹,富贵,包括我在内西藏都是一个我们无法避免的地方,那里有我们的宿命,只有到了那里才能找回真正的自己,才会明白我们活着的意义。”
苏靳严:“要去你们自己去,别带上我,也别和我提什么宿命,什么活着的意义,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把吉雅的病治好,让她幸福。”
陈冲:“如果不把西藏的事情决解了,你以为还会有未来给你的吉雅小姐吗?着关系到全世界的命运。”
苏靳严:“我没你想的那么伟大,什么时间的命运和我没关系,我也没那个能力去管,我之所以会呆着这里帮你,是因为你付给我酬劳,我没你想的那么伟大。”
忽然楼上传来周倪虹的凄惨的尖叫声,陈冲和苏靳严飞快的跑到楼上,刚到门外,只见富贵整个人飞了出来,重重的砸到墙上,苏靳严过去扶富贵,诸葛生也赶到了。
只见周倪虹站在地上,身上无数成雾状的黑丝在游走,这些雾状黑丝慢慢朝周倪虹的胸口汇集,在周倪虹的胸口组成了两个黑色的图案左右各一个,着两个正是陈冲拿给李学厚翻译的那象形文字中代表楚史那布鬼王和丁巴什罗的两个图案。
这两个图案形成后,再融合到了一起,形成了一个背上长着翅膀,鹰嘴,双手合十,脚为鹰爪的女人图像。
周倪虹见胸口的图案,痛苦的尖叫着,用手去挠着胸口,周倪虹的胸口被自己挠的一道道血痕。可是那个图案在周倪虹的手挠过的时候就好像是一团黑雾,在胸口散开,等手拿开,那团黑雾有变成了原先的图案。
陈冲叫道:“快点按住她,要不他会被自己活活的挠死的。”
陈冲富贵苏靳严上去用力的按住周倪虹,周倪虹的力气非常的大,三个人要费上很大的力气才能把她按住。诸葛生拿出银针给周倪虹扎穴道好让他冷静下来,可是银针根本就没办法扎入周倪虹的穴道了。
诸葛生手握一抖,他手上的梵文一个个浮现出来,梵文上黑雾萦绕。诸葛生再一用了那银针才扎入周倪虹的穴道里。
苏靳严第一次见到诸葛生手上的变化,吃了一惊,诸葛生见苏靳严的表情只是看了他一眼示意他被发愣用力抓住周倪虹。
诸葛生把手上的梵文收回,谁也没有注意到诸葛生的头发里出现了一缕白发,原本乌黑的头发现在已经出现了两缕白发。
终于让周倪虹安静下来后,四个人一屁股坐到地上,苏靳严一直看着诸葛生,诸葛生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出了门,去客厅了。
陈冲示意富贵看好周倪虹,他和苏靳严也一前一后去了客厅。
陈冲见到诸葛生后说道:“真的不想说说你身上的改变吗?我看身上的那些梵文似乎并非什么善类。”
诸葛生头也没回说道:“你需要的不正是现在这样的我吗?至于我为什么会这样我估计你也知道的差不多了,你又何必假惺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