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辛儿!”
易幼飏飞身上前,却不想,还有人来对付他,好像是经过周密策划过的,不止他被一个用剑高手牵制住,抱着李英的安西从后方也有人偷袭牵制,一时间四人四面受敌谁也帮不了谁。
辛儿完全被惊起的马掀飞回车厢,撞到后边的车座上的,好在这一撞将她的心神完全撞回来了。
本能的侧脸,避过迎面而来的一剑;锋利的尖峰划过她的脸颊,破出一道细微的血痕,直直刺入她后边的车壁。
来不及做别的反抗,耳闻凌厉风声,利刃刺破车壁的声音,忙往下缩身,六柄长剑齐齐在面颊上交替而过。
更大惊骇之中,辛儿这才不忘缓解下一步的危机。
一脚飞出直接踹中挡满了车门,抽离了刚才那一剑,欲要第二剑结束她性命的蒙面人门面。
蒙面人不防她这突来的一击,直接直挺挺的飞出车门;砸到后面马屁股上,马儿本就受惊不安,这样一砸更是飞踢便跑,落到马匹之间的蒙面人就这样出师未捷,活生生的给三匹马乱步踩踏而过,马车飞驰,又被马车碾压而过,死不瞑目。
那六柄剑的主人显然没料到,这次的刺杀任务,会让他们这么快折损一个人,而车里的这个人显然还没死。
车马飞驰,车身不稳,六个黑衣人齐齐攀上马车,将小小的车厢瞬间包围,剑身飞转,两侧的向上,四角的向外,车身瞬间从半壁连至整个车顶被利刃飞快破空,辛儿暴漏在六人眼中,在他们的剑再次齐齐往自己身上招呼而来之前,飞快先有了动作。
一脚踹掉本就被破坏的不稳的脚边省下的半块车壁,车壁挡着三人的腿,一下子或昂倒在车轮上,或扳倒到车下,两手也不敢停歇,银针飞出,刺中两个一左一右的眼,牵动金线让两个人齐往中间的人身上倒,另一只脚也抬起,将中间不稳朝她倒下的人一脚蹬开。
这么会儿的功夫,易幼飏那边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脱身,朝她飞驰的马车而来。
他不同辛儿,出手没那么毒,那些杀手却似乎也小看了他,脱身倒也没那么容易。
安西那边,一拳击伤了那个偷袭自己的人,眼看牵制易幼飏的杀手,见牵制不住对手从背后直刺一心追逐马车的易幼飏后心,不做任何犹豫,踩中地上那个没办法起身的杀手手腕,让他不得不松开手中利剑,另一脚飞踢剑柄,利刃便朝那背对他的人飞扑而去,直中那人后心,杀手半空坠落,也是一个死不瞑目。
安西带李英赶制杀手面前,安西见马车已远,而易幼飏已经快要追上,也就不及去帮忙,反蹲下身扯开杀手遮面面巾,杀手惨死之像,吓的李英尖叫捂面,安西却很快注意到杀手右耳后的黑蝶刺青,不由蹙眉。
辛儿化解了六个杀手的合力袭击,危机却没有因此而化解。
伤了两个的眼睛,两个从车轮上滚下生死不明,那两个从车两角被绊下的,显然身手要远高于其他杀手,手掌拍地竟然又回到车上。
辛儿惊骇,在颠簸的马车上左闪右闪,可能也因刚才她那一脚伤了脚或腿什么得,两人在马车边缘也踩的很不稳,她身巧灵敏之中,险中求胜用头撞下一个刺空不稳的,另一个见所有的同伴不是死便是伤,也发了狠,趁她没反过身无力回击,一剑刺向她,势要这剑要了她性命。
却不想,横飞而来的一脚,再次破了他的目的,攀住车板飞身横踢的易幼飏,翻身立于辛儿身前,抽出腰间的笛子便挡住那转而向自己横来的剑身,两人寸步不让,在摇动的车板之上,谁也占不了谁的便宜。
马车飞奔,经过城门在人群轰乱,守城士兵拿长枪防御之下,受惊的马儿鸣叫着掉个头,向着铜川城门边的另一个方向,不久,人烟更是稀少,眼看便是一处绝崖陡峭的山路,一不小心便有可能滑落,三人均有粉身碎骨的可能。
辛儿在两人之间躲闪,以免没被刺死反被没面子的踩死,跌跌撞撞间,身上也落下不少撞伤,如今发现这困境不仅急了,对他们叫。
“停下!快停下,让马车停下!”
可终究没人能够听她的,杀手似乎抱着必死的决心来执行他的任务了,易幼飏是死不退让。
长久的耗战下来差距便分开了,杀手明显更胜一筹,而且似乎也掌握了对手的弱点,再次抵挡易幼飏明显不支,踉跄后退,眼看要退下车厢被推下车倒进绝崖,辛儿猛然起身,就着冲劲一把将一心对付易幼飏的杀手推下车子。
杀手的身体撞到山壁上,好在山路虽限却还算宽,他并没因惯性滚落山崖,反倒辛儿,在这一从冲击之后惯性反弹回来,加上脚下不稳,她直接被甩出车厢,像外面本就近在咫尺的山崖落去。
“哇啊……”
“辛儿!”
易幼飏伸手握住她的手腕,自己的身子却一同被拽了下去,另一只手还好反应及时,一转,笛子里的暗刃驶出,他握着刀刃口的笛身,狠狠在坠落涯边的岩石上插进去,利刃显然是上好金属铸成,入石如泥,刃和岩石擦出火花,随着两人重力滑落一丈之远才停下。
“辛儿!”
易幼飏见上面已经无忧,短时间内也不会有问题,这才转头看向下面,辛儿的幞帽给猛然停住的重力一钝,钝的从头上掉落,没几秒便不见了影,辛儿给那悠悠不见底的深谷吓的一阵惊慌,连声音都发不出了。
易幼飏几乎没犹豫,手上用力提起,辛儿小小的身体被他轻盈的甩气,辛儿本能的惊叫间,已经被他懒腰抱住,辛儿反应过来,顿时怒了。
“你这笨蛋,万一你的笛子承受不住第二次重力了怎么办,你想和我一起落入黄泉吗?我还不要你这样的人陪我走那最后一段路呢!”
易幼飏笑,是这两天以来,最爽朗,开心的笑。
“你放心,我这笛子是上好古玉制成,匕首是上古寒铁制成的古剑改造,几千年了都没腐掉,不会因为承受我们合在一起这两百多斤的重量就断的。”
“果然是个笨蛋,几千年的东西你都感相信,万一就差这么点摧折了怎么办!”
“哈哈!那也没关系,不能同生,能和一个人同死也算缘分,这样抱着你,总比抓着你的手要有安全感的多。”
“狗屁的缘分,我可不觉得和你死在一起有啥好处,万一若干年后,被人在谷底发现两个抱在一起的白骨,误认为是殉情的鸳鸯,我真是死都背着你泼的污水了,做人不带你这样的!不行,你必须答应我,万一你坚持不住,必须先放开我才行!”
易幼飏莫名。
“就算若干年后会成白骨好了,你又不是雌鸳鸯,怕人误会个甚?”
“那更惨,断袖鸳鸯不比野鸳鸯好哪去!”
易幼飏;“……”
“嗨!小生以为,两位与其说是鸳鸯,不如说是冤家要符合的多,需要小生帮想办法,将两位拉上来再讨论何为鸳鸯,何为冤家否?”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