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嫣,恭喜你,拿的神剑天女剑。”沈成武看着从半空之中缓缓飘落的叶怜嫣,立刻迎了上去。
吸魔虫也飞了上去,但是心中却耿耿于怀,想必它还在为星源石被天女剑抢了而放不开。
“主人,你得了神剑,可是我却失去了星源石,你该怎么赔我?”
叶怜嫣一边无摸着天女剑,脸上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对于手中的天女剑非常的满意。她一边心不在焉的道:“好了,小可爱,星源石本来就是为了给我铸造神剑来的。此刻被天女剑吸收了,那是理所当然的。你怎么可以这样在意呢?”
吸魔虫哼道:“我不管!我不管!我已经将星源石视如生命,你怎么可以抢走了呢?”
“好了,小可爱,你不可以再任性了,。要不,下次,我再给你找一块星源石吧。”
“你可要说话算数!”听到叶怜嫣答应它再找一块星源石,吸魔虫这才作罢,一想到以后再找到一颗星源石那就是完全的属于自己的了。和眼前的衡量一下,吸魔虫觉得赚到了,这才不任性起来。
叶怜嫣笑了笑,道:“小可爱,你一边凉快先啊!”
“沈大哥,现在我已经得到了天女剑,那位大哥呢?”叶怜嫣左右看了看,却不见青衫男子,这才奇怪的问起。
“云大哥他心灰意冷,看破红尘,离开这里了。”沈成武沉声道。
“原来这样,都怪我,抢了天女剑,结果这才变成这样。”叶怜嫣低下头,蒙上一丝丝忧愁,随即似乎想开了什么,吐了一口浊气,道:“或许,这样子对他来说,会更好,这样能够放开,不沉溺在这个包袱之中,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啊。”
沈成武点了点头,道:“怜嫣,我们现在无根子、星源石和虹霓彩珠找到了,并且因此你有缘得到了天女剑,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叶怜嫣想了想,道:“沈大哥,我们这一次出来,正是为了寻找铸造的灵材,如今因为云大哥而阴差阳错得得到了天女剑,也算是我的一个福缘。我们出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是该回去天心阁了。”
沈成武点了点头,赞同叶怜嫣的想法。
“走吧,沈大哥,我会御剑飞行,来,我们走!”
忽的一声,剑影闪动,一道光芒包围住他们,瞬间冲向云海之中,身后的神剑峰渐渐地消失在他们的视觉之中。
草长莺飞,柳色青青,剑影呼啸晴天,转眼不知东南西北。此刻,他们降落下来,在一处森林内休息。
中原西北的翠天林春意渐浓,冰雪解冻,淙淙溪涧从高崖上汩汩流下,清澈如碧,直透河底青石,和无数畅游其中的小鱼、小虾。
间或有三五百成群的飞鸟,在溪水边栖息嬉戏,却被远处羚羊隆隆奔腾的巨响,惊得飞上天宇。
可在翠天林西麓的毒谷中,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两边的悬崖峭壁高耸入云,遮蔽住明媚春光,谷里终年光线晦暗、阴冷潮湿。
每到夜里,粉红色的毒瘴从谷底升起,肆虐、弥漫直到次日正午,才逐渐散去。
故而,山谷里少有飞禽走兽的踪迹,反是各种毒虫蛇蝎出没盘踞之所,更莫说寻常山民砍柴狩猎的踪影了。
这日,清晨旭日初起,方在山巅露出一丝晨曦,便被万毒谷里的瘴气遮住。
谷中一处深潭边,有三只满身火红羽毛、状似鹰隼的血凤鸟正在饮水。
此鸟出自蛮荒地带乃是上古神兽火凤的后代,喜食蝎子、蜘蛛等毒虫,口爪蕴藏剧毒,生性极为凶悍,更能施展离火,在万毒谷中也是一霸。
血凤鸟不喜群居,通常雌雄两鸟携带一二子女临水而栖,幼鸟成年后,即离开父母另觅居所。
这三只血凤鸟,站在潭边浅水中,不时将尖如矛刃的长嘴,探进墨绿色的冷冽水中。
或许是早已习惯千百年来称王称霸的日子,血凤鸟的警觉性并不太高,实则在万毒谷里,敢招惹它们的毒虫亦屈指可数。
在距离深潭五六丈外的一株大树上,却伏着一只青鳞蜥蜴,正虎视眈眈,窥觑着今早的猎物。
青鳞蜥蜴乃此地仅有之异种,在《妖魔神志》里亦有记载。
成年蜥蜴长不过三尺,全身长满青色鳞甲,舌间可喷出青色毒雾,口中的毒涎更可射出丈外。如果修炼成妖,更是妖力高强,难以对付。
它以各类鸟兽为食,尤将各种毒虫视为美餐,捕猎时身形快如闪电,又有丛林灌木掩护,果真是防不胜防。
不过,这只青鳞蜥蜴,只顾着潭边的血凤鸟,同样未曾留意到,在自己身后不远的树上,竟飘然立着一个黑衣男子。
这人四五十岁的模样,神情冷峻、目光如电,稳稳停在一根比婴儿胳膊还细许多的枝上,打量着青鳞蜥蜴。
他似乎并不急着出手,只冷眼旁观,看着青鳞蜥蜴一步步接近血凤鸟。
按照《妖魔神志》的说法,青鳞蜥蜴每回捕食毒物后,体内都需分泌白色粘稠液汁,消融猎物所含的剧毒,以免被反噬。
若在此刻下手,所得的内丹则最具解毒功效,更是这黑衣人要炼的万毒丹里,颇重要的药材之一。
他入谷将近半月,因晓得此处离妖魔中,凶名最卓著的万毒妖盘踞的遮日崖甚近,故有意收敛行踪。
这并非是说他怕了万毒妖,只是近年来他性情转变不少,非是别人找上头来,也不欲恣意生事。
这些天在万毒谷中,他收获颇丰,更发现了青鳞蜥蜴的踪影,想来再收集三五味药材,就可返回天机阁开炉炼丹。
自从两年前,他嗜爱上了修炼丹药之后,他便一人独居,修炼丹药,倒也落得清闲自在,但也寂寞不少。左右无事,便索性悄然云游天下,搜集各种灵草仙药,打算再炼上一炉丹药。
且说那只青鳞蜥蜴,浑然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专心致志盯着血凤鸟,小心翼翼地借着草木掩护,悄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