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觉得这奇观确实奇,看了之后还想看,于是,又排入了长长的队伍之中,等待着继续看一次。
有的人在看了之后,即没有离开,也没有再排队,而就在边上的树林中待着,他们觉得等会可能还会有事发生,看看结果会怎么样,出现了这么一个奇怪的大洞,相关部门总不会不管吧,总得给个解释吧。
有关部门果然没有辜负那些等待着的人的期望,专门派了专业的人来查看,当然,防卫局也派了很多防卫来维持治安。
首先,防卫们把边上的民众隔离了开来,一是为了民众的安全,二是为了给那些来查看的专家腾出地方来,民众最终被隔开来的距离,差不多离那洞的边缘有三十米左右的样子。
在被隔开来的这圈隔离带中,并不全是草地,其中也有几棵比较大的树,此时太阳已经显得有点火辣味,树林中的空气也显得比较湿热,周围的人大多数都站在了树林中,躲避太阳的暴晒,那些专家在到达之后,都躲到了在隔离带中的那些树的树底下。
相关设备正在往专家们所在树底下运,已经有专家跑到洞边上去查看了,他们也只是站在边上往里看。
被运来的设备中,有专门测量洞的深度的设备,也有用来察看洞中情况的设备,还有攀岩的设备,看样子,专家中有人打算亲自下去察看一下。
洞口的气流变化,专家们也都看在眼里,他们都在预估这个洞中的情况,已经有专家开始在商量起来。
此时,朱卉与王强也正在往这里赶,本来他们对这件事也没什么兴趣,这也不是他们管的范围,但当他们后来听说这洞足有近十米的直径,而且还深不见底的时候,他们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地龙,那条在大屏山山顶洞中的地龙,可能这洞是那地龙搞出来的,是不是他们的师傅王伟江来了。
太阳的炎热让在场的很多人都安静了下来,即要避暑,又不愿离开,那除了在树荫下待着之外,还要少说话,少动动,这使得起初有的吵杂声此刻也早已经消失了。
“来了这么多人,出乎我的意料啊。”在隔离带中的其中一棵树上,突然冒出来了一个声音,“果然被你说中了,会来很多人,可没想到,竟然会来这么多人。”
在近处的人,听到了有人在用双手拍打衣服的声音,紧接着,一个哈欠声,听这声音,明显能听出来,是声音的主人在伸懒腰,看来,有人在树上睡觉,此刻刚起来的样子。
“昨天晚上听你捣鼓到了后半夜,害得我睡到现在才起来,连早上来了这么多人都没把我吵醒。”那个声音继续说道,“我就不信你弄的东西有这么好看,啊?!!!这是怎么回事?”
最后,那声音好像是被惊吓到了一样的叫了起来。
就在现场的人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那棵树上嗖的一下,跳下来一个人,此人一落地,就立马跑向了洞边,跑到洞边之后,他蹲下来朝着洞里看了看,然后像是在询问一样的说道:“这里怎么出现了这么一个大洞?这是怎么回事?”
此人个子并不高,一米六几的样子,头发前长后短的向上散开的翘起,小脸细浓眉,刘海向着一边斜着的挂下来,刚好遮住了一条眉毛。
看这小伙的样子,年龄也不大,大概二十出头的样子,此时,已经有防卫向他走了过去:“您好,先生,您能到那边去一下吗?”
看到防卫那请的动作,那小伙立马就明白了,这防卫是想向他问一些情况,估计是关于这洞的,毕竟昨天晚上,他就在这洞边上的一棵树上睡觉,可这洞昨天晚上还是没有的,他也不知道情况,这叫他怎么回答。
“你好,那个。。。。。。”小伙一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接话了,“我叫朱汉华,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朱汉华摊了摊手,又委屈无奈的看了眼身边的那个大洞,然后说道:“你问我也没用,问了也白问,要不。。。。。。你问他吧。”
朱汉华突然用手指向了一处,那是他之前跳下来的那棵树,此时,在那树下,已经站着一个人,此人估计昨天晚上也是在树上睡觉的,也同朱汉华一样,是从树上跳下来的,他披散着一头白发,头发长到胸前,把他的整张脸都盖住了,穿着一身单布衣。
“喂,水草卫,你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朱汉华对着那白发说道,“昨天晚上,可是你在这里捣鼓的,我说,你是怎么把这洞弄出来的?”
水草卫,就是那白发人,此人虽然是白发,头发也遮着他的脸,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他其实年龄并不大,还是一个年轻人。
一个年轻人就有了一头白发,这倒确实是个怪事,再加上穿着单布衣,一种复古的感觉,更让人觉得奇怪了。
紫导国的白发人种也不是没有,但也没有像眼前这人这般的白,银白的颜色带着灰暗,这就是老人该有的白发,是那种没有了精神头的老人有的白发。
正当防卫想走向水草卫的时候,水草卫像是没听见朱汉华说话一样的走向了那个大洞,他的这一举动,在朱汉华看来,好像是正在向他走来一样,而在傍人看来,却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周围的人明显能看得出来,那水草卫,是在向着那大洞走去。
很快,朱汉华也发现了水草卫是在向着大洞走来,于是,他让了一下身子,他觉得自己好似挡在了水草卫的面前。
随着朱汉华的出现,现场很多人的注意力,早已经都被朱汉华吸引了过来,此刻,众人的注意力又转向了水草卫。
朱汉华同众人一样,本以为水草卫到达了洞边之后会停下来,然后说些什么,比方说这洞是怎么回事,跟他有没有关系,或是向着洞中看一看,甚至连边上的防卫也是这么想的,可没有想到,那水草卫,却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很多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到了,甚至有人发出了惊呼声,在边上的防卫想冲上去抓住水草卫,可他的身前却站着朱汉华,令他无法上前抓住水草卫。
此时的朱汉华,整个人都惊呆了,身体不由自主的冒出来一股凉气,他就这么的看着水草卫,他也想抓住水草卫,可在这一刻,他的身体完全不听自己的指挥,像是受惊吓过度了一样。
水草卫已经走进了那个大洞,在众人看来,他已经是一脚踏空在了大洞之中,接下来,他整个人都将会掉进深不见底的洞中,那是一个深渊,不知道里面会是什么。
已经有女的捂住了自己的双眼,她们不想看到这惨剧的发生,也有人做出了向前冲的姿势,他们是想去抓住水草卫,可现实让他们停了下来,他们离水草卫太远了,当然,也有人感同深受般的害怕的向后退一下,他们把自己想像成了处在水草卫的位置上了。
所有人都不明白,水草卫为什么要这样子,就连朱汉华也不明白,好好的一个人,干嘛非得要掉到洞里去,这不就等于是在自杀嘛。
就在众人均都以为惨剧就要发生的时候,奇迹突然出现了。
水草卫继续走着,像之前那样的正常的继续的走着,并没有掉下去,他整个人走在了洞的上方,高度与地面一样,在众人看来,他是整个人走在了空中。
谁都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水草卫好似是在变魔术一样,但这看起来又不像是在变魔术,难道他会魔法?或是仙术?法术?众人均都这么想着。
水草卫走到洞的中间位置,然后就盘腿坐了下来,他就这么的坐在了空中,一点都没有要掉下去的迹象,好似没事人一样,像正常的坐在地面上一样。
这下,周围的人像是炸开了锅一样,众说纷纭,各种猜测,此时,已经无人关心这洞是怎么来的了,他们都在想:这水草卫是谁?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本事?他会不会有危险?要不要去救他?
各种救人的主意随后也冒了出来,专家们拿来的攀岩工具,也在考虑使用的范围内。
就在周围的人热闹起来过了几分钟之后,就在防卫们打算行动起来的时候,本来一直底着头不动的水草卫,突然抬起了头来,环视了一下四周的人群。
看到水草卫动了,周围的人群立马安静了下来。
“我是个画家。”水草卫淡淡的说道,他的声音,在众人安静下来的情况下,显得是那么的清楚,几乎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到了。
此时,朱汉华才想起最初见到水草卫时的情景,当时是在江边的一片树林中,水草卫也是披散着一头白发,身上是衣衫褴褛,精神状态并不是很好。
当朱汉华靠近水草卫,水草卫也发现朱汉华的时候,水草卫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是个画家”。
在发现了水草卫好似并不能正常的跟人交流之后,朱汉华就立马给救助站打了电话,他本以为这样事情就结束了,可没过几天,他又在这片树林中看到了水草卫。
这时的水草卫,明显像个正常人了,身上是从救助站里穿来的单布衣,只不过有时候说的话,让朱汉华听起来还是觉得有点神精质。
朱汉华这次知道了对方的名字叫水草卫,之所以从救助站里逃出来,是因为他想去都城,但救助站的人认为他精神状态还不是很好,要让他继续在救助站里住一段时间。
水草卫好似对社会上很多东西都不熟悉,好似是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的一样,虽然知道要去都城,却不知道都城在哪里,要怎么去。
朱汉华其实算是一个无业游民,整天无所事事的一个人,但他却并不是个游手好闲的人,只不过他喜欢过这样懒散的生活,在紫导国,这样的人虽然不多见,但也是有一部分的。
朱汉华一时很好奇,像水草卫这样的人,怎么会想到要去都城,估计对方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在这好奇心之下,他便带着对方来到了都城。
一路上,朱汉华越来越觉得水草卫这个人十分的奇怪,水草卫对周围见到的事物,即陌生又熟悉,而有些道理方面,却是比朱汉华还要懂,朱汉华此时才明白,对方其实根本就不是一个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