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俊他们一刻不停的跑着,直到他们跑出了近林城的势力范围,那在不断长高的草,它们长高的趋势才停了下来,张俊他们这才有了机会稍作停留与休息。
随后,张俊他们突然发现,在他们的周围,凡是所能看到的草原上,均都有大量的军队在向内行军,张俊以为,这些军队都是在逃离,都是因为害怕张俊他们之前在树林中遭遇的那样类似的惨剧的发生,所以这些军队才在向内行军。
张俊不敢再向逆行军了,于是,他也带着三百多兵士,向着内继续行军,应该说是继续逃离。
一直向内,路上免不了会遇上其他的军队,也免不了会打斗一番,对于张俊他们来说,这都是遭遇战,而每一场遭遇战,又都是一场死里逃生的战斗。
张俊的人员,在这一路向内逃离中,不断的减员,在这一路减员的过程中,这一路下来,最终,终于让他们到达了沼泽地附近。
张俊他们这一路向内,不仅仅只是逃离,在逃离的途中,他们也把饱地的一些基本情况大致的了解了一下。
在到达沼泽地边缘的时候,张俊他们也知道了该如何进入沼泽地,于是,他们抢夺到了几辆运输车与几只马,进入了沼泽地中。
张俊所带来的关于饱地的一些大致的基本情况,让徐力他们以及泊蕾斯他们,都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他们终于知道了饱地这边的军队的真正战斗实力,同样他们也知道了,饱地这边的军队并不好惹,于是,四方城与枯地的军队都开始在他们的后方警戒起来。
虽然张俊所了解的并不是很多,但张俊他们,却是与饱地的军队在陆地上正面的交战过的,尽管张俊他们的人数并不多,但他们是死里逃生的突围战,因此,他们是深刻的体会到了饱地这边的军队的战斗实力。
听了张俊的述说,徐战才明白,饱地这边的军队,战斗实力远不止他想象的那般简单,也远不止当初他在界流上遭遇到的攻击一般强。
徐力他们,除了对饱地这边的军队的战斗实力感到担忧,他们还开始对夜灵忌惮起来,要知道,照张俊的说法,大师在徐力他们的眼中,就是夜灵,大师的实力,就是夜灵应该有的实力,而张俊又把大师的攻击讲的极其的真实与恐怖,这使得徐力他们感到了更加的忌惮。
虽然徐力他们开始忌惮起来,但不管是徐力,又或者是徐战,还是泊蕾斯,以及四方城与枯地的城主们,都十分的坚定,要向夜灵城进发。
徐力他们还希望从张俊他们那里,得到关于之前的狂风的一些信息,但张俊他们并不了解,对于狂风,张俊他们之前也只是远远的看到而已。
从忌惮夜灵开始,徐力他们一众人等,就达成了共识,决不率先行动,一切等机关城那边的军队有所行动之后,他们四方城与枯地的军队,再见机行事。
徐力他们开始部署起军队来,由四方城的军队,来防守有可能出现的饱地的军队,而由枯地的军队,时刻关注着之前草丛所在的方向,而张俊他们,则被安排下去休息了。
令徐力他们没想到的是,本来他们以为,机关城那边的军队,至少要再过个一、两天的时间,才会开始对之前草丛所在的地方,也就是众人认为的夜灵城有所行动,但就在徐力他们刚部署完自己的军队之后,没过多久,机关城那边的军队,就开始向众人所认为的夜灵城前进了。
机关城那边的军队,好似并不是进攻,军队只是慢慢的向着认为的夜灵城推进,徐力他们都时刻关注着机关城那边的军队的动向,枯地的军队,随时做好着准备。
托达醒了过来,在水老带领的近百个年轻的机关师的紧紧包围下,在过了近两个小时之后,托达终于醒了,这令老浅他们都感到了不可思议,因为那些之前同托达一样昏迷的年轻机关师,直到现在,还仍旧是不省人事。
托达醒过来之后,第一件做的事,就是接过了机关城军队的指挥权,命令军队立马挥军向认为的夜灵城推进。
托达不得不接过机关城军队的指挥权,因为老浅他们与其他的人,就现在的形势看来,都均不同意让军队向认为的夜灵城推进,他们认为,现在并不是时候,还是再等等,静观其变的为好,毕竟周围还有四方城的军队,以及其他势力的军队,而对于托达来说,他在醒过来之后,好似第一个想法,就是要让军队向认为的夜灵城推进。
对于托达醒来后的第一个命令,谁也没有发表意见,机关城的军队本就是托格与托达的,托达既然拿回了军队的指挥权,老浅他们即使心里有想法,也不好多说什么,波迪丝他们同样也没有意见,孔镜他们就更加没有意见了,至于机关城的那些城主,就更没有意见了。
众人即使有人有意见,也只是放在心里,表面上并没有做出什么表情来,但其中却有一人,却是一直凝重的看着托达所在的护盾筏。
托达依然在他之前昏迷的护盾筏上,那近百个年轻的机关师,也依然围着托达,其实从托达醒来,到机关城的军队开始向认为的夜灵城推进的这段时间里,众人都没有见过托达,只是托达从年轻的机关师人群中传来的,对老浅他们几个人大声的说的,要接过机关城军队的指挥权的声音,才让众人确定了,托达已经是醒了过来。
老浅、阿炎、大仙与良平四人,表面上并没有多说什么,但他们的心中却是十分的凝重,四人上了同一辆运输车,让车上的其他人都下了车,独留了他们四人在车上。
“机关城肯定隐瞒了些什么。”等车上其余的人都下了车,只剩下老浅他们四人的时候,大仙率先开口,表情凝重的说道,“至少就现在看来,托格与托达的表现,太过于神秘了。”
“这就不用说了。”老浅老成在在的说道,“现在我们的关键,是要找出他们隐瞒的是什么。”
“这隐瞒,肯定跟夜灵城有关,现在在眼前的,可能就是夜灵城。”大仙朝着认为的夜灵城的方向看了一下,继续说道,“照理说,到了现在,托格与托达他们,应该让我们这几个仙人前往夜灵城的,哪怕是不能确定前面是否就是夜灵城,也应该让我们同军队一起,随军推进,可他们却并没有这么做。”
“我觉得,我们应该与机关城的军队保持距离。”良平谨慎而担忧的说道,“我们要去的是夜灵城,即使托格他们现在是在帮我们,帮我们探路,可这探路也不能探成这个样子,什么都不跟我们说。”
“你的意思是,托格他们,其实是另有目的?”阿炎猜测的说道,然后看向了认为的夜灵城不解的说道,“可是之前,我们也没有让军队推进,我们也是一个保险的想法,并不想让军队冒险,如果之前。。。。。。”
“没有如果。”老浅打断了阿炎的话,接着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觉得我们之前拥有军队的指挥权,应该自己带着军队上去,不用管其他的,可关键是,当初我们也不敢确定,眼前的,到底是不是夜灵城。”
老浅环顾了一下阿炎他们三人,继续说道:“而现在,托达下达的命令,好似是已经肯定了,眼前的就是夜灵城,那之前托格为什么要把机关城军队的指挥权交给我们?他大可以自己下达命令,让军队推进上去。”
“我也想不明白。”阿炎不解的接话道,“毕竟我们在接过了机关城军队的指挥权之后,托格他们也是不能确定,我们会下达什么样的命令的,难道他们一点都不担心,我们会做出错误的决定,下达错误的命令?”
“给我们指挥权,就说明托格他们,根本就不在乎他们自己军队的损失。”良平眯一下眼说道,“他们只在乎夜灵城,哪怕是现在机关城的军队全都损失掉了,他们也可以回去,东山再起。”
“不在乎?什么意思?”老浅他们三人,不明白良平话中的意思,要是托格他们现在没有了军队,那接下来进发夜灵城,又从何谈起,老浅看着良平说道,“他们怎么可能不在乎?”
“你们想想,机关城可是向夜灵城进发了好多次了。”良平同样也环顾了一下老浅他们三人,继续说道,“照托格之前所说的,他们每次进发,都是大军而来,残军而回,损失的可不小,可照托格的语气,他们机关城却好似对于军队的损失,并不心疼,并不关心一样,好似这损失是很正常的。”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大仙恍然的说道,然后又不解的说道,“那托格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军队不重要,带着大军过来,只是为了装个样子?这不可能吧?”
“不,我想托格他们带着军队过来,只是为了抵挡‘他们’的攻击。”良平猜测的说道,“带着军队,只是为了让托格他们能更顺利的到达夜灵城近前,应该说是,能使托格他们更有机会到达夜灵城的近前。”
老浅他们都明白,良平口中所说的“他们”指的是谁,他们此刻觉得,良平的猜测,似乎是有那么一点道理。
“照这么说来,托格他们向夜灵城进发,这完全是他们自己的事。”阿炎摸着下巴接着猜测道,“这根本就不关机关城所有人的事,也不关这个世界其他势力或者其他人的事,更加不关我们仙人的事,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带给这个世界美好的生活’的话,完全就是一个幌子。”
阿炎向着托达所在的护盾筏看了看,又向着托格所在的护盾筏的方向看了看,接着说道,“照现在托格他们的行为看来,这好像只关托格与托达,以及那些机关师的事。”
“关于‘仙人’的传说,在托格这里,当初同我们说的时候,他就说明了,他所说的,是与其他势力或者其他人口中所说的传说不一样的。”老浅分析道,“当初托格还是特意如此说明的,难道他这是故意的,还是。。。。。。”
“还是他发现了这个‘传说’中的秘密?”良平接话道,“也许这‘传说’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被托格他们发现了。”
“算了算了算了,我们也别乱猜了。”大仙显得有点烦躁起来,“既然处处表明了不对之处,那我们索性就与机关城的军队保持距离好了。”
“怎么保持?”阿炎摊了摊手说道,“我们现在可没有军队,要怎么离开?”
“难道要我们自己坐辆运输车或者坐着护盾离开?”阿炎随后向着认为的夜灵城的方向看了一下,不舍似的继续说道,“要知道,前面有可能就是夜灵城,我们就这样离开,好像也不是很恰当。”
“我们有军队。”就在大家开始皱眉苦恼的时候,老浅突然说道。
阿炎、大仙与良平,都以询问的目光看向老浅。
老浅微微笑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们有乱水滩的军队,有顾城的军队。”
“没错。”良平眼前一亮,“乱水滩的人,还有顾城的人,应该是相信那传说的。”
“还有饱地这边的势力,像近林城的孔镜他们,我想,他们肯定也是相信那传说的。”良平继续说道,“我现在甚至觉得,那卢君,可能也是如此。”
“那我们现在就去找波迪丝他们以及孔镜他们。”老浅最后说道,“反正现在乱水滩的军队与饱地势力的军队是对峙着的,刚好双方的军队,可以说就是在一起的,我们过会就往那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