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目光撤离,我再次转身,再次搭上春秀的手背,身后抽气连连,我没再停留,缓步向着房间走去。
春秀扶我进入房间,转身关上了房门,叹息声从她的嘴中传出。
我拍了拍春秀的手背,对她摇了摇头,我不清楚春秀能否明白我的心意。
“才人,请恕奴婢多话,只是奴婢不说这心坎里总是堵得慌。”春秀一脸的难受样。
我点点头,应允。
春秀边扶着我向床边走去,边说:“才人,您是陛下的才人......”春秀说到此处,略略停顿了一下,将我扶坐在床沿上,解去了披在我身上的斗篷,又说:“才人,别看咱们这小小的娉兰院里住的不过是些散职,可谁能说,这些散职日后不会麻雀变凤凰?”
我抬眼,看着春秀,她的话我自然懂,只是她这些对于我来说,就如一个个彩色的泡泡,看似漂亮,可轻轻一碰,即刻化为点点泡沫......
“才人,奴婢觉得您还是应该跟其他的散职好好相处,日后也好有个照应。”
我将目光收回,春秀的话,我无话回应,她不明白,在这世上又有几人能明白?
春秀见我没有任何回应,淡淡地叹息了一下,为我脱去了外衣,服侍我上床就寝。躺在床上,我侧转了身,不想春秀在多语。
“才人,您歇着,奴婢退下了。”
我仍是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脚步声逐渐远去......
我将被褥一拉,身子躲进了被褥,我只是为了一口气而活着......
只要心脏还能继续跳动......
就已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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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好不易睡去的我,竟在一阵从前袭来的寒意中惊醒,睁眼一瞧,夜幕之下,一道如魅的身影出现在我的眼前。对于乾陵和硕的出现,我心中早有准备,可如此突兀的现身,还是将我惊出了一身冷汗。
乾陵和硕,一步步朝着床榻走来,脸上阴霾满布,冷冽的双眸中,直勾勾地盯着躺在床上的我。
眼中是他越来越清晰的身影,暴戾自他周身游走,泛红的双眼,令他似一匹嗜血的狼,正在向着他的猎物伸出尖锐的獠牙。
身子本能的发出逃离的信号,在被褥中的四肢瑟瑟发抖,对于他,我控不住心底升起的惧怕。
来至床前,他双手搭在床沿上,双目俯瞰着我,眉宇越收越紧,狂暴下,他猛地扯去了盖在我身上的被褥,如星般闪烁的眸底,满溢出来的是残忍的笑意,舌头舔舐了一下嘴角,一抹勾人邪笑浮现在他脸上。
被褥被扯去,我身上唯有一件薄薄的单衫,三月底的天气,还是冷的令我不仅蜷缩起了身体。
“说,你想要朕如何做?”
我看着乾陵和硕,他的询问与自身上流露出来的残忍,让我只觉可笑,如此矛盾的询问,大概也只有从他的口中才能听到。四肢早已麻木,不逃不躲,我将脸一瞥,闭上了眼睛。
我的冷漠,他恼,阴冷掠过,倾身上前,伸出手,抓向我的胸口,“嘶......”薄薄的衣衫,经不住他的粗暴,碎成片片。
刺耳的响声,与身上传来的疼痛,令我苦不堪言,我无力去挣扎,无力去抗拒他的折磨,只能默默的承受他一次次加注在我身上的伤痕。
破败的身子,到底能坚持到何时,我不知道,只希望不要因为我累及无辜。
空洞的眸中,是一轮温柔的明月,我看着层层落下的银光,灵魂像是被带离了躯壳,五感从身上退去....
我以为这样就能将痛苦减轻到最低,可传来撕裂般的剧痛,将我从可笑的想法中拉回......
绝望早已将我吞没....
他的动作仍在继续,并没有因为我的绝望而稍有停顿。
可为什么放空了思维、抛弃了理智、抽离了灵魂依然能够敏感的感受能到肉体所传来的痛苦?
火热、撕裂的强烈痛楚使我痛苦的哭了起来,但无法出声的我,只能流着痛苦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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