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婕妤?”韩德良走近至我面前,伸手,在我的眼前挥动了一下,手捏着下巴上的灰白色胡须,皱了皱眉,思忖了起来。
春秀一脸焦急的指着我那只垂下的手腕,说:“我的韩太医,请您老过来可是给婕妤看看这手腕,您老怎的就发起呆来了。”
“哦!”韩德良轻嘘了一声,过来轻握了一下我的手腕,手指摸上腕骨,按按弄弄了一会,说:“魏婕妤您这腕骨脱臼了,微臣给您接上,有许疼,您忍着点。”
“等等太医......”春秀惊呼。
“怎么春秀?”韩德良狐疑的睨着春秀。
“这接骨可疼,奴婢怕主子会忍不住,您等下太医。”春秀说着,转身,走出了庐舍。
韩德良捋着胡须,端倪着我,问:“婕妤您心里搁着事,您这痴呆症可是心病。”
我听着,不语,不动,冰霜紧紧地缠绕在我的身上。
“微臣不好多说,婕妤可是要保重身子。”韩德良话中带话,看似浑浊的眸子里,竟闪着精明的光点。
适时春秀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外厅中,手中不知拿着什么东西,走至我的身前,说:“婕妤奴婢给您拿了棉布,干净,奴婢未曾用过,您咬在舌上。”
春秀语落,倾前,捏住了我的鼻子,迫使我张开了嘴巴,她将棉布塞入了我的嘴中。
为我塞好了棉布,春秀退后一步,对韩德良,说:“太医您下手可要快点!”
“你这小丫头......”韩德良摇晃了一下头,轻蹙了一下眉,再次来到我的身前,抓起了我的手腕,不过是眨眼间的事,“咯勒”一声,腕骨归位。
春秀看似比我还疼,手紧揪着衣襟,来到我的面前,说:“婕妤好了好了,咱不疼了。”边说,边将我嘴中的棉布拿掉。
韩德良在一旁,说:“婕妤的手腕已经接回,微臣开些药膏,按时敷上,过阵子就会没事,忌水,忌腥辣。”
“奴婢记下了。”春秀点头应着。
韩德良点头,从放在桌上药箱中,拿出了一卷绷带,取出了两块小木板,一个小瓷瓶,来至我的身前,说:“婕妤微臣把您那受伤处固定住,过两天微臣会再过来。”语落,打开了小瓶,上了药,将两块小木板搁置在我的手腕上,缠上绷带固定住。
春秀一直站立在我身旁,一会看看我的手腕,一会瞧瞧我脸。
韩德良忙碌了一会,退后一步,对我一揖,说:“婕妤保重身子,微臣告退。”
春秀送韩德良出去,而躲在内房的乾陵和烨,兴许是得知韩德良离去,从房内走出,在窗口遥望了一下庐外,转身,来到我的身前,蹲下,轻轻地握住我的手腕,蹲下,轻轻地握住我的手腕,看着我的眼睛,充满怜惜的说:“很疼吧,淡雪,一定很疼......”
他嘴中不断地重复,我只是低下眼,看着那被绑住的手腕,久久未有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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