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磬这一番惊喜不能够尽述。这天上掉下来的大美人,竟然就是自己日思夜想却怎么也想不到手的那一个高傲要命的野丫头!却不知如何被人作弄了,摁到自己门前来!
温磬开始在心里猜测:到底是哪一位哥们知道自己心事,所以来作成自己的好事?柳州城里,知道自己心事的人很不少——到底是哪一位这么够义气?猜测了一会,却也没有结论,于是,温磬也懒得猜测了,反正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面对着这样熟睡的美女,再不动心,也就不是柳州城里第一名花花太岁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再迟疑就是浪费!
可怜的刘明霞!就这样昏迷着被人作弄了!等第二日她清醒过来后,木已成舟!
刘明霞明白,一切都已经成为事实。自己大闹一场又如何?徒增笑话而已。在世俗的眼光里,自己已经是一个不干净的女人了;皇孙殿下即使再喜欢自己,也不可能接纳自己了!湖广其他的大家族,都不可能接纳自己了!自己,已经是眼前这个龌龊小人的人了!一切都不可能改变了。所以,刘明霞很冷静地面对着眼前这个花花太岁:“你先送我回去,然后派人到我家来求亲。趁着马上要过年了,做事方便,我们就成亲了吧。你昨天夜里做了那么多次,我很可能怀孕的,你要趁早。否则我没有脸面活下去;你也没有好日子过。”这是大实话。如果女儿被折腾死了,刘家哪里会不报复?
温磬大喜过望,他本来已经做好被美人痛打一顿的思想准备,可是没有想到,上了床之后,雌老虎竟然成为了小绵羊!
他当然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正气哼哼地要找他算帐。
温明珏提着家法要与终于知道回家的儿子算帐的时候,孟丽君也正在吹台山上与韦勇达算帐。不过,她手里提着的,是算盘。
很简单,孟丽君在这里看到了铁矿石,而且位置在地表。挖掘根本不费工夫,就与韦勇达谈论起来;韦勇达说自己早就知道了,还带她去看了一下自己的锻造作坊。
孟丽君忍不住失笑。韦勇达如此自傲的一个作坊,一年才能够锻造多少东西?而且那质量……曾经炼过钢铁在小高炉下奉献过青春的孟丽君自然是看不起这个小作坊的;于是她告诉韦勇达说,她知道一些更方便的锻炼方法,能够更加迅速地提炼矿石,能够将铁水直接转变为钢水。
韦勇达半信半疑,却还是忍不住与孟丽君一起计算起来——如果开工挖掘,要多少人力?要多少物力?要多少成本?能够解决多少人的吃饭问题?能够获得多少收益?
正计算的高兴,却听见前面闹轰轰的。韦勇彪带着他的打劫人马回来了。韦勇彪是韦勇达的堂弟,与韦勇达一块逃窜出来的,武艺也很高明。昨天早上王长虹将消息一带回来,他就坐不住了。立即自告奋勇下山去,立下第一功。这一次下山去,不但将温家的那个粮仓给搬了个空,更是顺路又带了许多想上山的人回来。他正高兴着呢,在厅堂里,嗓门老大。
王长虹也走过来了,听着,眉头已经拧在了一块;孟丽君看着他与韦勇达,不说话,只微笑。她倒要看看韦勇达如何看待这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