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个方法去试人家的本事?孟丽君真不能够相信。差点试出人命来!一边暗自庆幸自己逃出了一条性命,一边却又忍不住冷冷说道:“两位可以将来意见告了吧?还有,我的日记呢?哼,看得懂吗?”
李玉飞见孟丽君生气,急忙道歉道:“对不住。至于日记……过两日自然会物归原主。”
孟丽君苦笑了两声,道:“我倒是小气。在下是不是可以告辞了?”孟丽君说着话,却忍不住嘲笑起自己:明明知道他们有话对我说,而且明明知道他们很可能在为一个大人物做事,我如果结交他们很可能找到一条进身之路,我竟然还要赌气?
刘宏看了李玉飞一眼,见后者给自己的是一个非常严厉责备眼神——嘴巴撅了一撅,突然对孟丽君鞠了一躬,说道:“郦公子见谅。在下见公子临危不惧,确实起了好奇之心,所以后来就有了相戏之意,以致于轻侮了公子。公子既然心系灾民,那么应该是胸怀大略,绝对不至于为这些须小事情耿耿于怀吧?”话说得非常快,孟丽君也听出他声音里似乎有些不情愿。尽管如此,见他如此说话行事,还是未免吓了一跳,她还不想得罪莫名其妙得罪眼前这个人——急忙还礼,说道:“在下小孩心性,还望刘兄见谅。两位为何如此看重在下,不知道能否相告?”
李玉飞道:“闲话少说。你的人追来了,宏儿,你去吧。明堂贤弟,实言相告,我们都是皇孙殿下的护卫。奉皇孙殿下的命令,暗访此地民情。知道明堂贤弟胸中已有丘壑,故莽撞相邀,想请明堂为皇孙殿下出一把力。”
孟丽君见刘宏已经走远,淡淡叹了口气,说道:“事已如此,又知道了这么多秘密,我是不能不答应了。这么厉害的骑兵,真是刘家的人吗,如鹏兄?或者干脆就是殿下的人?”
李玉飞尴尬地笑了一下,看了远处的刘宏一眼,说道:“原来也想慢慢劝贤弟。可是事情不容许拖延,便用了些非常手段。没有想到竟然被贤弟看破。贤弟大贤之人,想必不会计较。真正的刘家骑兵虽然不一定有这般忠心,但是也是极其精锐的。”
孟丽君看着他的神色,苦笑道:“皇孙殿下在哪里?我怎样去见他?你带我去?”
李玉飞道:“我也已经有半个月没有见过皇孙殿下了。邀请贤弟,是玉飞自作主张。不过玉飞知道,殿下今日将在前面的刘家小镇停留一夜。今夜我带你去见他。”
“也就是说,皇孙殿下根本还不知道我这个人的存在?”
“不,他知道。尽管我看不懂你的日记,我还是辗转将它送到殿下的手里了。”
“不管怎么样……”孟丽君沉吟了一下,说道:“我还是要亲眼去看看你的皇孙殿下,再做决定。你与刘宏……不要多言,行么?”
李玉飞看了孟丽君一眼,终于开口道:“你只放心。殿下不会令你失望的。”
在一块大石头上略坐了一坐,孟丽君站起来,对荣兰说道:“听说前面不远就是一个镇子,咱们到镇子上休息吧。”
果然很快就看见了一个镇子。
进入镇子里,很奇怪,镇子里竟然没有流民乞丐,更没有卖儿卖女的凄惨景象,道路两边竟然干干净净。难道此地百姓竟然没有遭受旱灾?走了几步,就看见镇子里最大的酒楼聚福楼前,停靠着好几辆马车,正是前几日路上见到的。孟丽君心念一动,对荣兰说道:“我们到镇子的旮旯小巷里去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