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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他们是在谈共同相识的人,在作最不关重要的谈话,但吉蒂觉得,他们所说的每句话都在决定他们的和她的命运。而奇怪的是,虽然他们确实谈到伊凡·伊发诺维奇的法语是多么可笑,谈到叶列次卡雅可以找到更好的配偶,但同时这些话对于他们却含有意义,他们和吉蒂一样地感觉到这个。整个跳舞会,整个交际界——一切在吉蒂心目中都被烟雾遮蔽了。只是她所受的学校教育支持着她,使她做着别人要求她做的事,即是跳舞,回答问题,谈话,甚至微笑。但在美最佳舞开始之前,在开始布置椅子而有几对舞伴从小房间向大厅移动时,吉蒂临到了绝望与恐怖的时刻。她拒绝了五个人,而此刻她却没有跳美最佳舞的舞伴,甚至她被邀请的希望也没有了,正因为她在交际界有了太大的成功,没有一个人会想到,她直到此时还未被邀请。她该向母亲说她有病了,回家去,但她又没有勇气做这个。她觉得伤心极了。

她绕到小客室的尽头,颓然坐到椅子里。薄的裙子像云朵那样在她的纤细躯干的四周飘起;一只袒露的、清瘦的、柔嫩的少女手臂,无力地垂着,埋藏在浅红的裙腰里;在另一只手里她拿着扇子,用快而短的动作扇着发烧的脸。虽然她好像一只蝴蝶刚刚落在叶片上,正准备展开彩虹的双翼随时飞去,但可怕的绝望却刺痛了她的心。

“但也许是我弄错了,也许没有这回事吧?”于是她又想起她所看见的一切。

“吉蒂,这是怎么回事?”诺尔德斯顿伯爵夫人说,在地毯上不声不响地走到她面前,“我不明白这个。”

吉蒂的下唇颤抖着,她迅速地站起来。

“吉蒂,你不跳美最佳舞吗?”

“不,不。”吉蒂用含泪的颤抖的声音说。

“他当我面请她跳美最佳舞,”诺尔德斯顿伯爵夫人说,知道吉蒂明白他和她是谁,“她说:‘难道您不同施切尔巴次卡雅公爵小姐跳吗?’”

“嗬,没有关系!”吉蒂回答。

除了她自己,没有人了解她的处境,没有人知道她日前拒绝了一个她也许会爱的男子,而且她拒绝,是因为她信赖另一个男子。

诺尔德斯顿伯爵夫人找到了约好和她跳美最佳舞的考尔逊斯基,叫他改邀吉蒂。

吉蒂在第一对里跳,她庆幸她无须说话了,因为考尔逊斯基总是奔跑着,指挥着步法。佛隆斯基和安娜几乎正对着她。她用她的健视的眼睛看他们,并且当他们成对地碰面时,她也逼近地看他们,她愈看他们,她愈相信她的不幸是确定了。她看到,他们在这人满的大厅里觉得好像只是单独的两个人。在佛隆斯基的一向那么坚定而自主的面色上,她看到那使她惊异的恍惚与屈从的表情,好像伶俐的狗在有过失时的那种表情。

安娜微笑着——这笑容传给了他。她沉思着——他变严肃了。某种超自然的力量把吉蒂的眼睛引向着安娜的脸。她的穿着朴素的黑衣服的身体是妩媚的,她的戴手钏的丰满的手臂是妩媚的,她的挂着一串珍珠的结实的颈项是妩媚的,鬅松的发装上的鬈发是妩媚的,小脚小手的优雅轻便的动作是妩媚的,那有生气的美丽的脸是妩媚的;但在她的妩媚中却有可怕的残酷的东西。

吉蒂比以前更爱慕她,并愈益感觉痛苦。吉蒂觉得自己神魂破碎了,而在她的脸上表现了这个。当佛隆斯基在跳美最佳舞时碰见了她,他没有立即认出她——她变得太多了。

“多好的跳舞会啊!”他为了要说点什么,向她这么说。

“是的。”她回答。

在跳美最佳舞的当中,重复着考尔逊斯基新发明的复杂的舞节时,安娜走进了圆圈的中央,选了两个男舞伴,把一个女舞伴和吉蒂叫到自己面前。吉蒂走近时,恐惧地看着她。安娜眯着眼看她,微笑着握了她的手。但注意到,吉蒂的脸上只用绝望与惊异的表情回答她的笑容,她便转身不朝她,愉快地和另一个女舞伴谈起来。

“是的,她有不可思议的、魔鬼般的、迷人的地方。”吉蒂向自己说。

安娜不想留下来吃宵夜,但主人开始劝留她。

“不要说了,安娜·阿尔卡即耶芙娜,”考尔逊斯基说,把她的袒露的手臂放到他的燕尾服袖子下,“我有多么好的八人舞的计划啊!un bijou(一个宝贝)!”

他慢慢地移动着,企图把她拉走。主人赞成地微笑着。

“不,我不留了,”安娜微笑着回答,她虽然有笑容,但考尔逊斯基和主人都从她回话时坚决的声调上明白她不想留了,“嗬,我在你们这一次的跳舞会上,跳得比我一冬在彼得堡跳得还多,”安娜说,侧看着站在她旁边的佛隆斯基,“上路之前,应该休息。”

“您决定明天走吗?”佛隆斯基问。

“是的,我打算走。”安娜回答,似乎诧异他问话的大胆;但当她说这话时,她眼中不可约制的颤动的光芒和笑容燃烧了他的心。

安娜·阿尔卡即耶芙娜没有留下来吃宵夜,便走了。

二十四

“是的,我有点讨厌的可憎的地方,”列文离开施切尔巴次基家,步行到哥哥住处时,这么想,“我不投别人的意。他们说我骄傲。不,我不骄傲。假若是骄傲,我便不会使自己弄到这个地步了。”于是他想象着佛隆斯基,他幸福、善良、聪明、沉静,好像从来没弄到像他今天晚上所弄到的那么可怕的地步。“是的,她应该选他。应该如此,我不埋怨任何人,也不埋怨任何事情。只怪我自己。我有什么权利认为她想要和我终身结合呢?我是什么人?我是什么东西?是一个无关重要的人,是谁也不需要的,对谁也没有用的。”于是他想到哥哥尼考拉,快乐地停顿在这个回想上。“他说社会上的一切是丑恶的,卑劣的,他不对吗?我们现在和过去对于哥哥尼考拉的判断是公平的吗?当然,照卜罗考非的看法——他把他看作穿破羊皮袄的醉汉——他是个可轻视的人;但我知道他不是这样的。我知道他的心灵,并且知道我们和他相似。而我没有去寻找他,却吃了饭,到这里来了。”列文走到街灯下,看了手册上他哥哥的地址,叫了雇用马车。在到达他哥哥那里的长途中,列文历历如见地回想着哥哥尼考拉生活中他所知道的一切的事情。他想起,哥哥怎样在大学里和离校后的一年中,不顾同学们的讪笑,过着修道士般的生活,严格地奉行一切宗教仪式,祈祷,斋戒,并且避免一切的享乐,特别是女色;后来又怎样忽然改变,他交结最下流的人,沉溺在最荒唐的放荡中。然后他想到他和一个小孩的事件,他从乡下带了一个小孩来抚养,在盛怒之下,那么痛打了他,以致发生了殴伤罪的诉讼。然后他想起他和一个骗子的事件,他输了钱给骗子,给了他期票,又对他起诉,控告这个骗子骗了他(这就是塞尔该·伊发内奇替他所付的钱)。然后他想起,他怎样地因为胡闹在警察局里过了一夜。想起他对哥哥塞尔该·伊发内奇提出过的可耻的控告,因为他觉得塞尔该没有把母亲田产的一部分分给他。还有最后一件事是,他去到西部地方服务时,因为殴打管租地的人而被法庭审判……这一切是丑恶的,但列文却觉得这一切并不像那些不认识尼考拉、不知道他的经历、不知道他的心肠的人所必然感觉到的那样丑恶。

列文记得,当尼考拉在皈依、斋戒、修道、礼拜的时期,当他在宗教中寻求救助和约制自己情欲的方法时,不但没有人鼓励他,而且大家和列文自己都嘲笑他。他们取笑他,称他为挪亚和方丈;而当他改变时,也没有人帮助他,大家恐怖厌恶地避开他。

列文觉得,他哥哥尼考拉虽然是过着丑恶的生活,但在他的心灵中,在他心灵的最深处,他并不比轻视他的人们更不正当。他生来具有不羁的性格和因为什么缘故而窄狭的智慧,这不是他的过错。但他总是想要做好人。“我要说出一切,我要使他也说出一切,并且向他表示我爱他,因此我了解他。”列文在十点多钟走到地址条上所写明的旅馆时,他向自己这么决定着。

“住楼上十二号和十三号。”门房回答列文的问询。

“在家吗?”

“应当在家的。”

十二号的房门半开着,从房间内飘出恶劣的淡味烟草的浓烟浮在一条灯光里,并且传出列文所不相识的声音;但列文立刻知道了哥哥在那里;他听到了他的咳嗽。

当他进门时,不相识的声音说:

“一切全靠事情办得聪明仔细到什么程度。”

康斯坦清·列文向门里望,看见一个满头乱发、穿长背心的青年在说话,一个麻面的年轻女子,穿着无袖无领的羊毛衣服,坐在沙发上。没有看到哥哥,康斯坦清想到他哥哥是在那么奇怪的人们当中生活,他心里觉得难过了。没有谁听到他进去。康斯坦清脱套鞋时,听见了那位穿长背心的先生所说的话。他在说某种事业。

“嗬,这些特权阶级真该死啊,”他哥哥的声音咳着说,“玛莎!你替我们拿夜饭来,葡萄酒有剩余的,就拿点来,不然就叫人去买。”

那女子站起来,走到隔墙的外边,看见了康斯坦清。

“有位先生,尼考拉·德米特锐奇。”她说。

“找谁?”尼考拉·列文的声音愤怒地说。

“是我。”康斯坦清·列文回答,向亮处走着。

“我是谁?”尼考拉的声音更愤怒地回答。传来了他连忙起身、绊上了什么东西的声音,于是列文在门口正对面,看见了哥哥的为他那么熟悉的、却仍然因为粗暴与病态而令他惊异的、巨大、消瘦而弯曲的身材,和一双惊惶的大眼睛。

他比三年前康斯坦清·列文最后一次看见他的时候更加瘦了。他穿了一件短上衣。他的手和宽大的骨骼显得更大了。头发更稀了,同样的直胡髭挂在唇上,同样的眼睛奇怪地、单纯地看着进来的人。

“嗬,考斯洽!”认出了弟弟,他突然地说,他的眼睛喜悦得发亮。但正在这一顷刻,他回顾了那青年,用头和颈子做了康斯坦清所那么熟悉的痉挛的动作,好像领带在勒他;于是一个全然不同的、粗暴的、痛苦的、残酷的表情留在他的脸上。

“我写了信给您和塞尔该·伊发内奇,说我不和你们来往,不想和你们来往了。你,您有什么事?”

他完全不像康斯坦清所设想的那样。他性格中最难受的最坏的地方,就是使人和他那么难以相处的地方,在康斯坦清想到他时,被康斯坦清忘掉了;而此刻,当他看见了他的脸,尤其是头部的这种痉挛的动作时,他又想起了这一切。

“我来看你,不为什么事情,”他羞怯地回答,“我只是来看你的。”

弟弟的羞怯使尼考拉和缓了。他的嘴唇颤抖着。

“嗬,你是这样的吗?”他说,“好,请来,坐下吧。要吃夜饭吗?玛莎,带三份来。不,等一等。你知道,他是谁吗?”他看着那位穿长背心的先生向弟弟说,“这是克锐次基,我在基也夫时的朋友,很不凡的人。当然,警察追踪他了,因为他不是坏人。”

于是他习惯地环顾了全房的人。看到站在门口的女子要走开,他大声向她说:“等一等,我说了。”于是,带着康斯坦清所深知的那种不善措辞、话不连贯的样子,他又一面环顾着,开始向弟弟叙述克锐次基的经历:他因为创办贫寒学生援助会和星期学校而被大学开除,后来他又在国民学校当教员,他又从那里被人赶走,以及后来他因为什么事情被判了刑。

“您是基也夫大学的吗?”康斯坦清·列文向克锐次基说,以便打破已开始的不自如的沉默。

“是的,是基也夫大学的。”克锐次基皱了眉愤怒地说。

“至于这个女子,”尼考拉·列文指着她打断他说,“她是我的生活的伴侣,玛丽亚·尼考拉叶芙娜。我把她从院里领出来,”他说这话时又颤抖着颈子,“但是我爱她,尊重她,凡是想认识我的人,”他提高声调并且皱着眉添说,“我请他们也爱她,尊重她。她和我的妻子是完全一样,完全一样。那么你现在知道,你在和谁发生关系了。假如你以为你失了身份,那么这里是上帝,这里是门槛。”

于是他的眼睛又疑问地扫视大家。

“为什么我要失身份呢?我不明白。”

“那么,玛莎,带夜饭来:三份,服德卡酒和葡萄酒……不,等一等……不,不要紧……去吧。”

二十五

“你看。”尼考拉·列文费力地皱着额头,颤抖着,继续说。

考虑要说的话和要做的事,显然对于他是困难的。

“这里你看到吗……”他指着房角上捆了绳子的一束铁条,“你看到这个吗?这是我们所进行的事业的开始。这个事业是生产公会……”

康斯坦清几乎没有听。他注视着他的病态的肺病的脸,渐渐地为他难过起来,他不能够强制自己听哥哥向他所说的关于公会的话。他知道,这个公会只是他逃避自我菲薄的避难所。尼考拉·列文继续说:

“你知道,资本压迫劳工。我们的劳工,农民,担负着全部的劳动负担,并且被人弄到这样的地步,就是,他们虽然辛苦,他们却不能够逃免牛马的地位。他们本可以靠工资的全部收入来改善地位,获得闲暇,并因此受到教育——工资的全部剩余被资本家从他们手里夺去了。社会便是这么构成的,他们的劳动愈多,商人和地主愈赚钱,而他们永远是做工的牛马。这种制度应当改变。”他说完了,并且疑问地看着弟弟。

“是的,当然的。”康斯坦清说,望着哥哥凸出的颧骨下边的红晕。

“我们正在创设一个锁匠公会,会里的生产、利润、主要的生产工具,都是公共的。”

“公会设在什么地方呢?”康斯坦清·列文问。

“在卡桑省的佛斯德来姆村。”

“但为什么在乡村里呢?我觉得,在乡村里有许许多多事情。为什么锁匠公会要设在乡村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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