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5814000000025

第25章 王婆计啜西门庆 淫妇药鸩武大郎

诗曰:

可怪狂夫恋野花,因贪淫色受波查。

亡身丧己皆因此,破业倾资总为他。

半晌风流有何益,一般滋味不须夸。

他时祸起萧墙内,血污游魂更可嗟。

话说当下郓哥被王婆打了这几下,心中没出气处,提了雪梨篮儿,一径奔来街上,直来寻武大郎。转了两条街,只见武大挑着炊饼担儿,正从那条街上来。郓哥见了,立住了脚,看着武大道:“这几时不见你,怎么吃得肥了?”武大歇下担儿道:“我只是这般模样,有甚么吃得肥处?”郓哥道:“我前日要籴些麦稃,一地里没籴处,人都道你屋里有。”武大道:“我屋里又不养鹅鸭,那里有这麦稃?”郓哥道:“你说没麦稃,你怎地栈得肥地,使颠倒提起你来,也不妨,煮你在锅里,也没气。”武大道:“含鸟猢狲,倒骂得我好!我的老婆又不偷汉子,我如何是鸭?”郓哥道:“你老婆不偷汉子,只偷子汉。”武大扯住郓哥道:“还我主来!”郓哥道:“我笑你只会扯我,却不咬下他左边的来。”武大道:“好兄弟,你对我说是兀谁,我把十个炊饼送你。”郓哥说:“炊饼不济事。你只做个小主人,请我吃三杯,我便说与你。”武大道:“你会吃酒?跟我来。”

武大挑了担儿,引着郓哥,到一个小酒店里,歇了担儿,拿了几个炊饼,买了些肉,讨了一旋酒,请郓哥吃。那小厮又道:“酒便不要添了,肉再切几块来。”武大道:“好兄弟,你且说与我则个。”郓哥道:“且不要慌,等我一发吃了,却说与你。你却不要气苦,我自帮你打捉。”武大看那猴子吃了酒肉,道:“你如今却说与我。”郓哥道:“你要得知,把手来摸我头上胳。”武大道:“却怎地来有这胳?”郓哥道:“我对你说:我今日将这一篮雪梨去寻西门大郎挂一小勾子,一地里没寻处。街上有人说道:‘他在王婆茶房里,和武大娘子勾搭上了,每日只在那里行走。’我指望去撰三五十钱使,叵耐那王婆老猪狗不放我去房里寻他,大栗暴打我出来。我特地来寻你。我方才把两句话来激你。我不激你时,你须不来问我。”武大道:“真个有这等事?”郓哥道:“又来了!我道你是这般的鸟人,那厮两个落得快活,只等你出来,便在王婆房里做一处,你兀自问道真个也是假!”武大听罢道:“兄弟,我实不瞒你说:那婆娘每日去王婆家里做衣裳,归来时便脸红,我自也有些疑忌。这话正是了!我如今寄了担儿,便去捉奸,如何?”郓哥道:“你老大一个人,原来没些见识。那王婆老狗什么利害怕人,你如何出得他手?他须三人也有个暗号,见你入来拿他,把你老婆藏过了。那西门庆须了得,打你这般二十来个。若捉他不着,干吃他一顿拳头。他又有钱有势,反告了一纸状子,你便用吃他一场官司,又没人做主,干结果了你。”武大道:“兄弟,你都说得是,却怎地出得这口气?”郓哥道:“我吃那老猪狗打了,也没出气处。我教你一着:你今日晚些归去,都不要发作,也不可说,自只做每日一般。明朝便少做些炊饼出来卖,我自在巷口等你。若是见西门庆入去时,我便来叫你。你便挑着担儿,只在左近等我。我便先去惹那老狗,必然来打我。我先将篮儿丢出街来,你却抢来。我便一头顶住那婆子。你便只顾奔入房里去,叫起屈来。此计如何?”武大道:“既是如此,却是亏了兄弟。我有数贯钱,与你把去籴米。明日早早来紫石街巷口等我。”郓哥得了数贯钱、几个炊饼,自去了。

武大还了酒钱,挑了担儿,自去卖了一遭归去。原来这妇人往常时只是骂武大,百般的欺负他,近日来也自知无礼,只得窝盘他些个。

当晚武大挑了担儿归家,也只和每日一般,并不说起。那妇人道:“大哥,买盏酒吃?”武大道:“却才和一般经纪人买三碗吃了。”那妇人安排晚饭与武大吃了,当夜无话。次日饭后,武大只做三两扇炊饼,安在担儿上。这妇人一心只想着西门庆,那里来理会武大做多做少。当日武大挑了担儿,自出去做买卖。这妇人巴不能够他出去了,便踅过王婆房里来等西门庆。

且说武大挑着担儿,出到紫石街巷口,迎见郓哥提着篮儿在那里张望。武大道:“如何?”郓哥道:“早些个。你且去卖一遭了来。他七八分来了,你只在左近处伺候。”武大云飞也似去卖了一遭回来。郓哥道:“你只看我篮儿撇出来,你便奔入去。”武大自把担儿寄了,不在话下。

虎有伥兮鸟有媒,暗中牵陷恣施为。

郓哥指讦西门庆,他日分尸竟莫支。

却说郓哥提着篮儿,走入茶坊里来,骂道:“老猪狗,你昨日做甚么便打我!”那婆子旧性不改,便跳起身来喝道:“你这小猢狲!老娘与你无干,你做甚么又来骂我!”郓哥道:“便骂你这马泊六,做牵头的老狗,直甚么屁!”那婆子大怒,揪住郓哥便打。郓哥叫一声:“你打我!”把篮儿丢出当街上来。那婆子却待揪他,被这小猴子叫声“你打”时,就把王婆腰里带个住,看着婆子小肚上,只一头撞将去,争些儿跌倒,却得壁子碍住不倒。那猴子死顶住在壁上。只见武大裸起衣裳,大踏步直抢入茶坊里来。那婆子见了是武大来,急待要拦,当时却被这小猴子死命顶住,那里肯放。婆子只叫得:“武大来也!”那婆娘正在房里做手脚不迭,先奔来顶住了门。这西门庆便钻入床底下躲去。武大抢到房门边,用手推那房门时,那里推得开,口里只叫说:“做得好事!”那妇人顶住着门,慌做一团,口里便说道:“闲常时只如鸟嘴卖弄杀好拳棒。急上场时便没些用,见个纸虎,也吓一交!”那妇人这几句话,分明教西门庆来打武大,夺路了走。西门庆在床底下听了妇人这几句言语,提醒他这个念头,便钻出来说道:“娘子,不是我没本事,一时间没这智量。”便来拨开门,叫声:“不要来!”武大却待要揪他,被西门庆早飞起右脚。武大矮短,正踢中心窝里,扑地望后便倒了。西门庆见踢倒了武大,打闹里一直走了。郓哥见不是话头,撇了王婆撒开。待坊邻舍都知道西门庆了得,谁敢来多管?王婆当时就地下扶起武大来,见他口里吐血,面皮蜡查也似黄了。便叫那妇人出来,舀碗水来,救得苏醒,两个上下肩掺着,便从后门扶归楼上去,安排他床上睡了。

当夜无话。次日西门庆打听得没事,依前自来和这妇人做一处,只指望武大自死。武大一病五日,不能够起。更兼要汤不见,要水不见,每日叫那妇人不应。又见他浓妆艳抹了出去,归来时便面颜红色。武大几遍气得发昏,又没人来睬着。武大叫老婆来吩咐道:“你做的勾当,我亲手来捉着你奸,你倒挑拨奸夫踢了我心!至今求生不生,求死不死,你们却自去快活!我死自不妨,和你们争不得了!我的兄弟武二,你须得知他性格。倘或早晚归来,他肯干休?你若肯可怜我,早早扶待我好了,他归来时,我都不提。你若不肯看觑我时,待他归来,却和你们说话。”

这妇人听了这话,也不回言,却踅过来,一五一十,都对王婆和西门庆说了。那西门庆听了这话,却似提在冰窨子里,说道:“苦也!我须知景阳冈上打虎的武都头,他是清河县第一个好汉!我如今却和你眷恋日久,情孚意合,却不恁地理会。如今这等说时,正是怎地好?却是苦也!”王婆冷笑道:“我倒不曾见你是个把舵的,我是趁船的,我倒不慌,你倒慌了手脚。”西门庆道:“我枉自做了男子汉,到这般去处,却摆布不开。你有甚么主见,遮藏我们则个。”王婆道:“你们却要长做夫妻,短做夫妻?”西门庆道:“干娘,你且说如何是长做夫妻,短做夫妻?”王婆道:“若是短做夫妻,你们只就今日便分散。等武大将息好了起来,与他陪了话,武二归来,都没言语。待他再差使出去,却再来相约。这是短做夫妻,你们若要长做夫妻,每日同一处,不担惊受怕,我却有一条妙计,只是难教你。”西门庆道:“干娘周全了我们则个,只要长做夫妻。”王婆道:“这条计,用着件东西,别人家里都没,天生天化,大官人家里却有。”西门庆道:“便是要我的眼睛,也剜来与你。却是甚么东西?”

王婆道:“如今这捣子病得重,趁他狼狈里,便好下手。大官人家里取些砒霜来,却教大娘子自去赎一帖心疼的药来,把这砒霜下在里面,把这矮子结果了。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的,没了踪迹。便是武二回来,待敢怎地?自古道:嫂叔不通问。初嫁从亲,再嫁由身。阿叔如何管得?暗地里来往半年一载,便好了。等待夫孝满日,大官人娶了家去,这个不是长远夫妻,谐老同欢?此计如何?”西门庆道:“干娘此计神妙。自古道:欲求生快活,须下死工夫。罢,罢,罢!一不做,二不休!”王婆道:“可知好哩!这是斩草除根,萌芽不发;若是斩草不除根,春来萌芽再发。官人便去取些砒霜来,我自教娘子下手。事了时,却要重重的谢我。”西门庆道:“这个自然,不消你说。”有诗为证:

云情雨意两绸缪,恋色迷花不肯休。

毕竟难逃天地眼,武松还砍二人头。

且说西门庆去不多时,包了一包砒霜来,把与王婆收了。这婆子却看着那妇人道:“大娘子,我教你下药的法度。如今武大不对你说道教你看活他?你便把些小意儿贴恋他。他若问你讨药吃时,便把这砒霜调在心痛药里。待他一觉身动,你便把药灌将下去,却便走了起身。他若毒药转时,必然肠胃迸断。大叫一声。你却把被只一盖,都不要人听得。预先烧下一锅汤,煮着一条抹布。他若毒药发时,必然七窍内流血,口唇上有牙齿咬的痕迹。他若放了命,便揭起被来,却将煮的抹布一揩,都没了血迹;便入在棺材里,扛出去烧了,有甚么鸟事?”那妇人道:“好却是好,只是奴手软了,临时安排不得尸首。”王婆道:“这个容易。你只敲壁子,我自过来撺掇你。”西门庆道:“你们用心整理,明日五更来讨回报。”西门庆说罢,自去了。王婆把这砒霜用手捻为细末,把与那妇人将去藏了。

那妇人却踅将归来,到楼上看武大时,一丝没两气,看看待死。那妇人坐在床边假哭。武大道:“你做甚么来哭?”那妇人拭着眼泪说道:“我的一时间不是了,吃那厮局骗了,谁想却踢了你这脚!我问得一处好药。我要去赎来医你,又怕你疑忌了,不敢去取。”武大道:“你救得我活,无事了,一笔都勾,并不记怀;武二家来,亦不提起。快去赎药来救我则个!”那妇人拿了些铜钱,径来王婆家里坐地,却叫王婆去赎了药来。把到楼上,教武大看了。说道:“这帖心疼药,太医叫你半夜里吃。吃了倒头把一两床被发些汗,明日便起得来。”武大道:“却是好也!生受大嫂,今夜醒睡些个,半夜里调来我吃。”那妇人道:“你自放心睡,我自伏侍你。”

看看天色黑了,那妇人在房里点上碗灯,下面先烧了一大锅汤,拿了一片抹布,煮在汤里。听那更鼓时,却好正打三更。那妇人先把毒药倾在盏子里,却舀一碗白汤,把到楼上,叫声:“大哥,药在那里?”武大道:“在我席子底下枕头边,你快调来与我吃。”那妇人揭起席子,将那药抖在盏子里,把那药贴安了,将白汤充在盏内,把头上银牌儿只一搅,调得匀了。左手扶起武大,右手把药便灌。武大呷了一口,说道:“大嫂,这药好难吃!”那妇人道:“只要他医治得病,管甚么难吃。”武大再呷第二口时,被这婆娘就势只一灌,一盏药都灌下喉咙去了。那妇人便放倒武大,慌忙跳下床来。武大哎了一声,说道:“大嫂,吃下这药去,肚里倒疼起来。苦呀!苦呀!倒当不得了!”这妇人便去脚后扯过两床被来,匹脸只顾盖。武大叫道:“我也气闷!”那妇人道:“太医吩咐,教我与你发些汗,便好得快。”武大再要说时,这妇人怕他挣扎,便跳上床来,骑在武大身上,把手紧紧地按住被角,那里肯放些松。正似:

油煎肺腑,火燎肝肠。心窝里如雪刃相侵,满腹中似钢刀乱搅。痛剐剐烟生七窍,直挺挺鲜血模糊。浑身冰冷,口内涎流。牙关紧咬,三魂赴枉死城中;喉管枯干,七魄投望乡台上。地狱新添食毒鬼,阳间没了捉奸人。

那武大当时哎了两声,喘息了一回,肠胃迸断,呜呼哀哉,身体动不得了。那妇人揭起被来,见了武大咬牙切齿,七窍流血,怕将起来,只得跳下床来敲那壁子。王婆听得,走过后门头咳嗽。那妇人便下楼来,开了后门。王婆问道:“了也未?”那妇人道:“了便了了,只是我手脚软了,安排不得。”王婆道:“有甚么难处,我帮你便了。”那婆子便把衣袖卷起,舀了一桶汤,把抹布撇在里面,搭上楼来。卷过了被,先把武大嘴边唇上都抹了,却把七窍淤血痕迹拭净,便把衣裳盖在尸上。两个从楼上一步一搭,扛将下来,就楼下将扇旧门停了。与他梳了头,戴了巾帻,穿了衣裳,取双鞋袜与他穿了,将片白绢盖了脸,拣床干净被盖在死尸身上。却上楼来收拾得干净了。王婆自转将归去了。那婆娘却号号地假哭起养家人来。看官听说:原来但凡世上妇人,哭有三样哭:有泪有声谓之哭,有泪无声谓之泣,无泪有声谓之号。当下那妇人干号了半夜。

次早五更,天色未晓,西门庆奔来讨信,王婆说了备细。西门庆取银子把与王婆,教买棺材津送,就呼那妇人商议。这婆娘过来和西门庆说道:“我的武大今日已死,我只靠着你做主。”西门庆道:“这个何须得你说。”王婆道:“只有一件事最要紧,地方上团头何九叔,他是个精细的人。只怕他看出破绽,不肯殓。”西门庆道:“这个不妨,我自吩咐他便了。他不肯违我的言语。”王婆道:“大官人便用去吩咐他,不可迟误。”西门庆去了。

到天大明,王婆买了棺材,又买些香烛纸钱之类,归来与那妇人做羹饭,点起一对随身灯。邻舍坊厢都来吊问。那妇人虚掩着粉脸假哭。众街坊问道:“大郎因甚病患便死了?”那婆娘答道:“因患心疼病症,一日日越重了,看看不能够好,不幸昨夜三更死了。”又哽哽咽咽假哭起来。众邻舍明知道此人死得不明,不敢死问他,只自人情劝道:“死自死了,活得自要过,娘子省烦恼。”那妇人只得假意儿谢了,众人各自散了。王婆取了棺材,去请团头何九叔。但是入殓用的,都买了;并家里一应物件,也都买了。就叫了两个和尚,晚些伴灵。多样时,何九叔先拨几个火家来整顿。

且说何九叔到巳牌时分,慢慢地走出来,到紫石街巷口,迎见西门庆叫道:“九叔何往?”何九叔答道:“小人只去前面殓这卖炊饼的武大郎尸首。”西门庆道:“借一步说话则个。”何九叔跟着西门庆来到转角头一个小酒店里,坐下在阁儿内。西门庆道:“何九叔,请上坐。”何九叔道:“小人是何等之人,对官人一处坐地!”西门庆道:“九叔何故见外?且请坐。”二人坐定,叫取瓶好酒来。小二一面铺下菜蔬果品按酒之类,即便筛酒。何九叔心中疑忌,想道:“这人从来不曾和我吃酒,今日这杯酒必有跷蹊。”两个吃了一个时辰,只见西门庆去袖子里摸出一锭十两银子,放在桌上,说道:“九叔休嫌轻微,明日别有酬谢。”何九叔叉手道:“小人无半点用功效力之处,如何敢受大官人见赐银两?若是大官人便有使令小人处,也不敢受。”西门庆道:“九叔休要见外,请收过了却说。”何九叔道:“大官人但说不妨,小人依听。”西门庆道:“别无甚事,少刻他家也有些辛苦钱。只是如今殓武大的尸首,凡百事周全,一床锦被遮盖则个,别不多言。”何九叔道:“是这些小事,有甚利害,如何敢受银两?”西门庆道:“九叔不受时,便是推却。”那何九叔自来惧怕西门庆是个刁徒,把持官府的人,只得受了。两个又吃了几杯,西门庆呼酒保来记了帐,明日来铺里支钱。两个下楼,一同出了店门。西门庆道:“九叔记心,不可泄漏。改日别有报效。”吩咐罢,一直去了。

何九叔心中疑忌,肚里寻思道:“这件事却又作怪!我自去殓武大郎尸首,他却怎地与我许多银子?这件事必定有跷蹊。”来到武大门前,只见那几个火家在门首伺候,何九叔问道:“这武大是甚病死了。”火家答道:“他家说害心疼病死了。”何九叔揭起帘子入来。王婆接着道:“久等阿叔多时了。”何九叔应道:“便是有些小事绊住了脚,来迟了一步。”只见武大老婆,穿着些素淡衣裳,从里面假哭出来。何九叔道:“娘子省烦恼。可伤大郎归天去了。”那妇人虚掩着泪眼道:“说不可尽!不想拙夫心疼症候,几日子便休了,撇得奴好苦!”何九叔上上下下看了那婆娘的模样,口里自暗暗地道:“我从来只听的说武大娘子,不曾认得他。原来武大却讨着这个老婆!西门庆这十两银子,有些来历。”

何九叔看着武大尸首,揭起千秋鏣,扯开白绢,用五轮八宝犯着两点神水眼定睛看时,何九叔大叫一声,望后便倒,口里喷出血来。但见指甲青,唇口紫,面皮黄,眼无光。未知五脏如何,先见四肢不举。正是:身如五鼓衔山月,命似三更油尽灯。毕竟何九叔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同类推荐
  • 图兰朵

    图兰朵

    《图兰朵》的原始作品,源于阿拉伯民间故事集《一千零一夜》中名为《杜兰铎的三个谜》(即《卡拉夫和中国公主的故事》)的短篇故事。意大利著名作曲家贾科莫·普契尼于1924年作曲的同名歌剧,成为最著名的改编版本,剧中《今夜无人入眠》、《茉莉花》等经典曲目早已风靡全球。 本书是对歌剧《图兰朵》的全新演绎,以江南古都为背景,图兰朵公主下令猜谜招亲,若有男人猜对,她会嫁给他;若猜错,便处死。一个接一个的失败者被秘密处决,一个又一个“谜”相扣衔接,图兰朵究竟是专横霸道、冷酷无情的魔鬼,还是高贵聪慧、美丽善良的天使?
  • 给自己的情书

    给自己的情书

    我的世界,你不在乎;你的世界,我被驱逐。我真的喜欢你,闭上眼,以为我能忘记,但流下的眼泪,终没有骗到自己。只有将这样的感触,写一封情书,给自己祝福。
  • 幼学琼林

    幼学琼林

    《幼学琼林》是中国古代儿童的启蒙读物,作者程允升。《幼学琼林》初为明代西昌人程登吉(字允升)编著,本名《幼学须知》,又称《成语考》、《故事寻源》,清人邹圣脉作了增补,改名为《幼学琼林》,也叫《幼学故事琼林》。
  • 母亲的三轮车

    母亲的三轮车

    小时候我是一个爱看故事、喜欢幻想自己是故事里的人物的小孩。如今,我长大了,我把自己的笔名叫作鲁西西,并开始写自己想写的故事。我多么希望也会有人喜欢我故事里的人物,有一天也从我的故事里面走出来写他想要写的故事……当然,仍有许多人在我写作道路上带来帮助,那就是在小学时仔细将我作文本里的好句子圈出来的语文老师、在不同阶段的同学录里祝我成为大作家的各位同学、还有撰稿人之家和雪晴论坛不吝分享写作经验的各位前辈,以及《女报》《新故事》《人之初》《今古传奇故事版》等杂志的编辑们,这本书的大多数文章都是发表在这些杂志上的。
  • 枫叶渐红

    枫叶渐红

    红色,注定是我这辈子的生命底色。二十世纪五十年代末期,在新中国经济建设史上曾经有过一场以高指标为主要标志的“大跃进”运动。农业上,提出“以粮为纲”,宣传“高产卫星”、“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粮食亩产层层拔高;工业上,确定了钢产量每年1000多万吨的指标,全国上下因此掀起了“全民大炼钢铁运动”,并且提出“以钢为纲”,带动其他行业“大跃进”的发展思路。就是在这种大的社会背景下,我的家乡闽北农村与全国各地一样,轰轰烈烈地开展了一边从事农业生产一边大炼钢铁的运动。
热门推荐
  • 神印之战

    神印之战

    末世之时,黄沙弥漫天际,太阳坠落,月亮残缺。魔神降世,谁主沉浮?天下生灵的命运,将掌握在谁的手里,让我来为你揭晓答案。
  • 17岁的散文诗

    17岁的散文诗

    末日的号角吹响他高傲的伫立在这穹顶之上凝视世界这已腐烂不堪的模样口中说道:“我回来了,永远不会再倒下”……
  • 刀主天途

    刀主天途

    一个少年与刀结缘,为寻父亲而踏上通天之路,一段可歌可泣的磨难与成长史。养气,练气,源丹,天灵,御虚,气宗,鱼跃,夺命,传奇,至尊。少年一步步往上爬,不管前方艰难险阻,风刀雪刃,只是一直勇往直前···南荒密林,灵兽肆虐,弱肉强食。不死火山,火族兴盛,炎魔为王。通天塔内,高手林立,精彩纷呈。魔渊之中,妖魔横行;禁域之内,人迹罕至;杀谷之怖,生死角逐·····绚烂世界,看我如何-----刀主天途。
  • 盗墓笔记之十年之间

    盗墓笔记之十年之间

    盗墓笔记同人文,小哥走后,吴邪的成长史,一个字,虐!
  • 开天篇

    开天篇

    他不知道自己何时诞生,只知从未真正死亡过。当他第一世作为草履虫死去后,意识、感官封闭,彷佛真的死去一样;当他再次醒来时,已经成为了一个初生的牛犊。他做过海底的鱼,天空的鸟,陆地上的蚂蚁、大象、含羞草……他现在还清晰得记得,有一世作为一只绵羊,被一群狼活活吃掉的绝望;当然也清晰地记得,有一世作为一只狼,吃掉一个人的满足……公元两千四百四十九年,地球毁灭,他也随之离开了地球……
  • 邪剑客西门吹雪

    邪剑客西门吹雪

    他腹黑——偷偷把灭绝师太放到了宋青书的床上,并灌了他们“我爱一条柴”。他阴险——一夜盗尽26家官宦人家,并在墙上写下;左冷禅到此一游。他嚣张——他把陆展元倒吊在陆家门口,用鞭子抽打;叫你打我家莫愁的主意。他顽皮——他在每个主角年幼时都给一本绝学:少年,我看你骨骼清奇,拯救世界的任务就交给你啦。他的口号是:我是邪道第一人,我为自己代言!
  • 拾忆半夏

    拾忆半夏

    那年夏天的错过,三年之后再次相遇,我是否还记得你,你是否还会爱我。两个不同的人,一个为我默默付出,一个对我野蛮霸道。这个半夏里,将会精彩不断,上演我们的青春年华。
  • 孤魔剑绝

    孤魔剑绝

    我本无愿,世人却咄咄相逼,不得入魔,纵横剑道,弑杀一切虚伪强者!且看我一路血腥,征服一切!
  • 初筱

    初筱

    初识是在转角,离别在转角的见面后!筱晓从小到大都是单纯的!在情窦初开的时候遇到了哪个让她失去自我的朴浩!
  • 狼王冢前传,前血吼

    狼王冢前传,前血吼

    三年前的一次意外,一个神秘种族就此问世了。那就是变幻莫测的‘影子狼族’,狼族的盗墓探险你知道多少,影子狼族不为人知的过去你真的知道吗?前血吼将为你一一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