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逸担忧的看了一眼南宫寒,南宫寒回以一个安抚的眼神,告诉他自己没事。南宫夜还不至于当着文武百官和百姓的面给自己下毒。
三人又说了会话,时辰不早了,南宫寒告辞,翻身越马而上,直出城门,头也没回。
站在远处的林飞雨看着这一切,心中无限惆怅。
冷兵器时代的战争是多么惨烈,她无法想象。想要战胜敌人,只能手刃敌人,踏着千万敌人的尸骨,胜的惨烈而又悲壮。
战争过后尸殍遍野,多少居民流离失所,家破人亡。
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
林飞雨想想,自己终究不是救世主,很多事情凭一己之力是无法做到的。
摇摇头,转身拉着小月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了。
林飞雨一直在琢磨着如何挣些银子,虽说可以行医,可是所用的药物,治疗方法在这个年代会不会被人接受。不会让人当成妖怪吧。
想想还是算了,就算可以接受,但是还是少惹麻烦的好。自己的药物来源无法说明,这都是麻烦事啊。
自己空间中倒是有不少东西,还得亏自己是个网购狂,看见什么都想买,反正买了也不怕浪费,放在空间里,永远不变质。也不用担心拿不了,丢掉。可以留着慢慢用。可是这些东西也不能拿出来卖,啊啊啊,她什么时候为钱着过急啊,如今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
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走着,突然小月说了句“小姐,这就是林府”。
林飞雨抬头一看,可不嘛,青石台阶上,两侧站着守门侍卫。红色的大门,描金的牌匾上用楷书写着“林府”。
不用进去看,从门口的气派便能看出主人是多么富有,多么会享受。
林飞雨自嘲一笑,这便是自己的渣爹住的地方。自己住的豪华,却赶自己的亲生女儿住城外漏风的庄子。这便是亲爹,可真是讽刺。
反正也不是自己的爹,只是这身体本主的爹而已。不认就不认,免得平白受连累。
可是为什么心里还是有点堵呢,可能是原主不甘心吧。自我安慰了一下,心情平复了些。
想转身走,却见一辆枣木马车停在林府门口。
小厮赶紧拿来马凳放在车下。
林飞雨很好奇车上的人是谁,站在路旁静静的看着。可能还是原主对亲情的一点渴望吧。
只见从车上下来一位身子曼妙,温婉可人的美小姐,穿着一身鲜红的棉袍,身披雪白的狐裘。高贵而美艳。肌肤胜雪,美貌如画,不得不说,这也是一位绝色美人。后面跟着一位三十出头的美妇人。穿着雍容华贵,看似年芳二八,不得不说古人保养的真好。只是走路的姿势不复年轻女子的轻快,而是多了几分沉稳,几分媚态。
林飞雨完全是带着欣赏的心情看着这两位美人,往林府的大门走去。
小月一看,自家小姐在看林府门口,便朝她解释道“穿红衣的女子便是三姨娘的女儿,林飞歌,后面的便是三姨娘”。
看着林飞歌与三姨娘的穿着绫罗绸缎,自家小姐却穿着粗制棉衣,小月愤愤不平,自家小姐才是宰相府嫡女啊。
小月气的跺脚,撅着小嘴,眼睛狠狠地等着要进门的两位女子。
林飞雨拉了她一下,“不必这么担心,以后一定让她们千百倍换回来”。
林飞雨坚定道,就算是不为自己也得为原主出这口恶气。
如果她们好好待原主,原主又怎么会因为小小的风寒丧命,如果她们没有将原主赶出去,原主何至于吃那么多苦。原主才是宰相府的嫡小姐,凭什么却高人一等。原主却过着凄惨的生活。
不蒸馒头争口气,既然占了原主的身体,还同名同姓,这便是缘分,这口恶气她林飞雨一定要替原主出。
可能是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红衣女子转过身来,斜眯了一眼林飞雨与小月,对身旁丫鬟道,“去,打发她们些银子,将她们赶走,真晦气”。
说着蹙着眉,还拿着手绢遮着口鼻,好似林飞雨她们是什么脏东西似的。
林飞雨一看她这样,便知道这个林飞歌瞧不起自己。看她像看脏东西似的看着自己,林飞雨气急了。
什么阿猫阿狗的凭什么以为自己就高人一等,自己才是宰相府嫡女好吗。你们占着我的位置,将我赶出府我就不说什么了,那是我懦弱,现在凭什么这么瞧不起人,我一定要让你们好看。
这口气绝不能忍。林飞雨美眸怒瞪林飞歌。
此时,林飞歌派来的丫鬟已经来到林飞雨面前,将手里的一锭银子扔给林飞雨,还说了句,“哪里来的叫花子,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去去去”。
看着这丫鬟丑恶的嘴脸,林飞雨想也不想给了她一巴掌,道“擦亮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我是谁”。
丫鬟一下子蒙了,林飞歌道“放肆,我宰相府岂是你等撒野的地方,来人给我拖下去打”。
看她霸道的样子,林飞雨再看这张美貌无双的脸只感觉恶心“什么时候,我宰相府嫡女在自家门口需要向你们报备了,这丫鬟目无尊卑,小月给我狠狠地打”。
小月看着林飞雨,战战兢兢的道“小,小姐,这……”。
“没事,有事我担着,给我狠狠地打”,林飞雨道,连个丫鬟都欺负到我头上,也不擦亮眼看看我是谁。
小月鼓起勇气,扬起手一巴掌拍到丫鬟脸上,林飞雨看她无力的样子,“给我狠狠的教训教训这个贱婢,目无尊卑是她承担不起的”。
嫡女,莫不是那贱丫头回来了,林飞歌有一瞬间愣神,蔑视的看了一眼林飞雨,道“给我住手”说着便拉住小月打下去的手,用力一甩,小月踉跄了一步。“哪里来的野丫头,敢在我宰相府撒野,竟然敢冒充我宰相府嫡女,宰相府何时有嫡女了,我才是宰相府的长女,哪里来的野丫头,来人给我拖下去,乱棍打死”。
眼看着周围人越集越多,宰相府周围都是皇城有头有脸的人家,林飞雨就是要宰相府名声臭了,林飞雨冷哼了一声,“谁说宰相府没有嫡女,我便是宰相府正室夫人苏婉如所生,宰相府嫡女林飞雨”。
林飞歌一惊,不是吧,还真是她啊,不行不能认,认了她,三皇子求娶的便是她,不行三皇子妃是她的。
就林飞雨那软弱性子,和眼前这位女子完全不一样,就算这就是林飞雨也不能认。
眼睛一转便道“你说你是宰相府嫡女你便是不成,世人都知宰相府正室夫人所生嫡女于两年前病重不治而亡,正室夫人在当初生嫡女的时候难产而亡。又如何何来嫡女一说,还有你若是宰相府嫡女为何穿的这般寒酸,莫要诋毁我宰相府名声”。
林飞雨心想这是个有脑子的女子,刚想说什么,三姨娘扭着水蛇腰仪态万方的走来,“吆,这是哪里来的叫花子,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竟敢在宰相府门口撒野”。
眼神一撇,没有高傲与尊贵,只有一股撒娇的媚态,这可真是天生做小的料啊。不做小,都埋没她了。
小月不能看这些人如此侮辱自家小姐,小姐千金之躯,怎能是她们可以羞辱的。
骨气勇气道,“三姨娘,飞歌小姐,你们说你们不认识我家小姐,那你们认识我吗?我就是一年前回来给小姐拿月例银子,被你们赶出去的小月,小姐明明还活着,你们竟然说小姐已经死了,你们安的什么心”。
林飞雨看着小月有如此胆量,心感安慰,有小月这个忠仆,自己在古代还不算孤独。
林飞雨拍拍她的手安慰她,示意让她退下,威胁道“三姨娘,我想为什么我明明活着你却说我死了的原因你比谁都清楚,要不要让我说说两年前,我父亲奉皇上之命出使闽南国,走后第十五天的一天夜里…..”。
林飞雨突然拉长声音,吊足了众人胃口,引得众人纷纷猜测。
这可不是林飞雨非要这样的,他们欺人太甚,就休怪她狠。
林飞雨对自己造成的这一现象很满意。暗自点头,无论什么年代,人们最喜欢听的都是上层人的八卦。
一听这话,三姨娘一阵胆寒,心虚道“你胡说什么,满嘴胡言乱语,败坏官家家眷名声,该当何罪”。
“你一小小妾室,虐待宰相府嫡子嫡女,逼得嫡子远走他乡,编造谎言赶嫡女出府,当街辱骂嫡女,你又该当何罪,是谁给的你这一小小妾室辱骂嫡女的权利。”
林飞雨怒了,姐不发威你当姐是helloKitty啊。
眼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三姨娘被林飞雨说的哑口无言,林飞歌抓住三姨娘的胳膊摇了摇,道“我宰相府嫡女已死,你说你是宰相府嫡女,可有什么证据”。
林飞雨暗道糟糕,这还有一个厉害角色呢,自己这舆论扇的欠火候啊。
“无需证据,证据是真是假,全凭你们一句话,要证据来有何用”林飞雨淡然道。
俨然一副受了恶霸欺负,无处伸冤的弱女子形象。
那是,做卧底那么久,演技不好早玩完了。还能留着命到现在?开玩笑。
这时一声浑厚沉稳的中年男音传来,“放肆,我宰相府岂是尔等撒野的地方”。
林飞雨一看原来是自己的仪表堂堂,宠妻灭妾的渣爹林宰相林建文回来了。
看来这是送战王出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