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来对爷爷的思念全在泪水中得到宣泄。
口中喃喃道,“爷爷,爷爷我好想你啊”。
用手胡乱擦了擦眼泪,拿起手机打开短信,仔细看。
看着爷爷对自己的思念,疼爱,以及得知自己没死后的狂喜,林飞雨的思念之情更甚。泪水止不住的流。
手颤抖的摸着手机上显示的短信,没想到自己在异世都可以跟爷爷联系上,这真好啊,自己终于不再孤单了。
趴在桌子上任泪水流下。
突然间抬起头睁开眼睛,能不能给爷爷打电话呢。林飞雨想了想,还是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电话中嘟嘟的声音传来,林飞雨双手捧着电话放在耳边,心扑通扑通的跳着。一声,两声,三声……
电话那头一直没人说话,林飞雨快要放弃了,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浑厚的声音“喂,谁阿”。
林飞雨呜呜的哭出声音来,电话那头的老人也赶紧说道,“喂,是小雨吗?是小雨吗?我是爷爷啊?”
林飞雨呜呜的含糊不清的说道,“爷爷,我好想你”,说罢又是呜呜呜的哭声,听的电话对过的林老很是心疼。
“小雨不哭啊,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林老感慨道,眼中隐有泪光闪烁。
“嗯嗯,爷爷,我不哭,爷爷你还好吗?”小雨擦干眼泪道。
“爷爷很好,就是想小雨,小雨这次又是去哪里执行任务了,怎么这次这么久都没有给爷爷打电话啊!知不知道爷爷很担心啊”林老道。
呃,林飞雨一怔,爷爷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还以为自己是执行任务去了,也好“嗯嗯,爷爷我这次去一个没有信号的地方执行任务去了,现在一有信号我就给你打电话了”说罢,还嘻嘻的笑了笑。
“嗯,好,小雨真厉害,爷爷真为你感到骄傲,对了,小雨要好好看看爷爷给你的医书啊,爷爷还等着回来考你呢”说罢,还呵呵呵的笑了,这个孙女,从小不爱学中医,看她那纠结的样子,是林老的一大乐趣。
说到这,林飞雨并没有像以前一样左故而言他,只是很好奇,爷爷会不会解牵机呢?
于是跟爷爷说,“爷爷,我在这边执行任务时,发现了一种古毒,叫做牵机,不知爷爷有没有听过这种毒?”
牵机,听到这种毒,林老愣了一下,那些被埋葬的记忆,又涌出,眼眶变得通红,知道自己走神了,道,“你怎么会知道这种毒的?”
林飞雨听出爷爷的声音有些梗塞,有些诧异,道,“我有一个队友在执行任务中,听到有人说这种毒,说是无解,我不相信,想问问爷爷,爷爷的医术不是最好嘛”。
说罢又嘻嘻的笑了两声,竟是顽皮。
可是林老的脸色并没有因为她的顽皮而有所缓和,只是变得更加阴沉了。
牵机,二十多年前的牵机又出世了,不知这次会带来怎样的灾难。
接着道“小雨,爷爷也一直在研究毒药,这种毒只是听说过,还没有见过,爷爷也不敢保证这种毒有没有解掉的可能”。
林飞雨听完,心一沉,爷爷都解不开的毒,那肯定是很棘手的毒,这可如何是好,想到躺在床上的战王。
林飞雨咬咬牙对爷爷道,“爷爷,那个,我真的想知道如何解牵机,或者压制牵机的方法”。
林老一听不对啊,小雨什么时候对毒这么关心了,一定是出事了,赶忙道“小雨,你跟爷爷说实话,是不是有人中了牵机这种毒?”
林飞雨一看瞒不过爷爷了,只得硬着头皮道“那个,我的一个队友在执行任务时,不小心中了这种毒,我用药给压制住了,可是解不开,他也没有醒来”。
林老一听,不是小雨出事,提着的心放下来,道“奥,原来是这样,牵机之毒一般只有固定的组成,要是能知道由什么药物组成,便可解开,这缓解之法,便是以前爷爷教你的金针之术,能将毒药逼出一部分,施针第二天便可苏醒,如此以后还需施针七七四十九天,方可缓解,以后便每个月施针一次,便可延命,最多可延续寿命三年。”
林飞雨一听有缓解之法很是开心,但是听到最后心有纠起来,最多只可活三年,怎么办,战王不能死。
“爷爷,只能有三年寿命吗,不能再长了吗?”林飞雨焦急道。
天钥王朝不可以没有战王。林飞雨不敢想象,没有了战王,天钥王朝该是如何的混乱,人民将会如何生存。林飞雨不敢也不忍想象。
听着小雨焦急的声音,林老叹了口气,“据我所知,解牵机之毒所需药材药引均为世间罕见,我也只是听说过而已,不知世间存不存在这几味药材,具体的我也忘记了,改天我查明告诉你。”
林飞雨终于松了口气,道“爷爷,你真好,没有你雨儿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听着孙女跟自己撒娇,林老心里很是受用,佯装发怒道,“让你好好学中医,你非学西医,这下用到了,后悔了吧”。
林飞雨赶忙道,“雨儿以后一定好好学习中医,不让爷爷担心。”
在古代老是用西药不方便啊,还是中药的好。不用爷爷说,她也会好好学习中医的。
看着林飞雨听话的样子,林老满脸安慰,幸福。
感慨道,“我们小雨长大了,不用爷爷操心了”。
林飞雨调皮道,“爷爷可不许偷懒奥,要记得想雨儿才好啊”。
两人又说了会话,看看时间不早了,便挂了电话。
想着爷爷说的抑制毒性的方法,林飞雨心里痒痒的。
太好了,终于可以让战王多活些日子了,虽然不能彻底解读,可是延长了寿命,就有时间寻找解毒用的药了不是吗。
林飞雨很是乐观,看着时间不早了,洗了个澡,换上准备好的睡衣,躺在自己的大床上,美美的睡着了。
第二天天不亮,林飞雨便恋恋不舍地起床了,呜呜呜,现在是大冬天好不了,不用执行任务好不了,为毛还要起这么早,痛苦啊,她好困得好不好。
但是想到得回林府,所以还是睁着朦胧的睡眼洗漱完毕,之后便稍微啃了点东西,出去了。
出去后,一看天色还早,暖炉熏得屋里暖暖的,林飞雨看了看南宫寒,看着他还在睡,以为是麻醉剂还没过,检查了一下,发现是因为太虚弱了。
林飞雨皱皱眉头,也不知能不能承受自己的金针之术,于是取出一瓶营养液给战王输液。
将针插在南宫寒手上,并将输液管隐藏在床帘里,做好这一切,伸伸懒腰,坐在一旁的塌上,守着。
终于还是抵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天微亮时,南宫寒才睁开眼睛,感觉自己好多了,想起替自己治疗的林飞雨,转头看向室内,却发现林飞雨坐在自己床边的塌上,胳膊放在床上,支着头在那睡着了。
南宫寒心中一暖,从没有人在自己生病时,守在床侧,人都说是自己太冷漠,殊不知,自己也需要关心,只是常年在那勾心斗角的宫中生活,害怕有人趁自己生病害自己。
所以这二十年来他根本不敢生病,即使是在战场上受了重伤,第二天也照样领兵打仗。
人们都说自己是天钥的战神,以为自己是百战百胜,可是人们不知道的是,自己是如何在人后孤寂的疗伤。
已经很久没人走进的心,突然开始跳动了。
望着那张明媚的小脸,南宫寒不自觉的伸出手,摸摸林飞雨娇嫩的小脸,嘴角弯起一抹弧度。转而抓住林飞雨的小手。满足的睡了。
他没有看到隐在床帘内的管子,也没有注意到另一只手上的针管。不知他若是看到这些,会不会把林飞雨当成妖怪。
林飞雨被闹钟的铃声惊醒,看到南宫寒还在睡觉,松了口气,她真害怕被别人当成妖怪,怕古人接受不了自己的治疗方法。
看着输液瓶空了,便将针取下,将输液用的东西放回空间的自处理式垃圾桶中。
做好这一切,又检查了一下有没有遗漏的东西,便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下。
虽然林飞雨不懂茶,但是她不得不说,战王府的茶是极好的。
清新,醇香,久久回味,比在林建文书房喝的茶要好很多。
于是多喝了几杯。直至茶壶空了,才意犹未尽的放下茶杯。望着茶壶,舔舔嘴巴。真好喝啊。
南宫寒再醒来看到的便是,林飞雨坐在桌子旁吧唧嘴,小眼直勾勾的盯着茶壶。满脸写着,我还要喝。
南宫寒清咳几声,对着门外的暗卫道,“来人,再沏一壶茶来”。
门外暗卫听到南宫寒的声音,很是欣喜,之后镇定下来,道“是”。
林飞雨听到南宫寒的声音转过头来,看到的便是南宫寒穿着里衣靠在床边的样子,好个绝色人儿。
苍白的脸色显出一丝柔弱,嘴唇轻抿,鼻梁高挺,深邃的眼眸像是要将一切吸进去似的。
望着自己淡淡的笑着,林飞雨望着南宫寒的笑,好似被迷惑了似的,怔怔的望着,不知不觉看痴了。
南宫寒不是第一次被人盯着看,但是这种纯粹欣赏美好事物的看,还是让南宫寒有些害羞,耳根微红,用手捂着嘴,清咳了两声,缓解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