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过我的职责是守墓,只要有人闯进来,觊觎这里的财物,我都会毫不客气地送他上西天,就像我师父那样。”那人说道。
“我又不觊觎你们什么财宝,还有,我家明朝的瓷器多的很,我家也很殷实,用不着去盗你这墓里的宝贝!”汪乔年再一次强调自己的立场。
“我不信。你们家怎么会有那么多明朝的瓷器?”那人说道。
汪乔年一想,此人居于墓中,又在异国他乡,不妨告诉他自己的一些事情,也好叫他打消疑虑,能够帮助自己和顾琴出去,不然指不定还会不会被他算计。便说道:“我祖上乃是明朝汪奂大人,先祖创业殷实,位高权重,攒的一些家业流传下来,是以我家里明朝的瓷器比较多。”
“什么!你的祖上是谁?你再说一遍!”那人的声音有些颤抖。
虽然光线不够亮,但是汪乔年仍然看到了他脸上写满了惊讶。于是朗声说道:“先祖乃是明英宗时的汪奂大人!”
那人一下子就走到了汪乔年的面前,盯着他的脸看,眼睛一眨也不眨。汪乔年被他看的有些发毛,问道:“怎么了?有什么眼屎吗?”
那人又围着汪乔年转了一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汪乔年倒很奇怪了,被眼前的中年人搞的莫名其妙:“说出来也无妨,我叫汪乔年!”
“汪……汪……汪!”那人指着汪乔年,语无伦次,显得非常激动。
“汪乔年!不是汪汪汪!好好的名字到了你的嘴里变成狗叫了!”汪乔年叉着腰说道。
“你真的是汪乔年?”那人又问了一遍。
“嗯呐,亲,你怎么还不信?”汪乔年很无奈。
“扑通”一声,那人朝汪乔年跪了下来,说道:“主公,可等到你了!”
“快快请起,快快请起,有什么事起来说话。“说着就把那人搀扶了起来。
顾琴就在不远的地方,她将二人的对话听了个干干净净、一清二楚,不禁蹙眉思索。
那人站了起来,说道:“主公,此中缘故复杂,不过你既然能寻到这里来,想必多少也知道一些原委。”
“哦?我确实不知,也不认识你,你却听我的名字,这是为何?”汪乔年很奇怪。
“那我长话短说,望主公不必起疑。此间乃是一座陵寝,安葬的是谁,我不太清楚。我在这墓下住了四十一年了。我有一个师父,他在墓下住了一辈子,五年前故去。我师父以上,都有师父一人,自明朝英宗传至今世。我守墓人都要遵守一个原则,上一代师父在民间寻一个体格健全的孤儿,抚育成人,授以武功,为的就是看守此处陵寝。据说这里埋了许多宝物,可是我的师父居于此间七十余载,于其间墓道非常熟悉,也不曾知道这里有什么财宝。我的太师父在二战期间饥饿难耐,经常跑出陵墓偷袭日军的军营,抢一些金条回来。若说这陵寝有什么不一般的,那要数主墓室的壁画了,上面绘有一幅人物像,相传是我们的祖师爷,他老人家武艺高强,收了一个徒弟叫做汪藏海。这汪藏海天资聪颖,无所不通,尤善绘画和陵寝建造,这座古墓就是汪藏海老前辈一手建造的,那肖像图也是他刻上去的,守墓的使命也是汪藏海命徒弟们一代代传下去的。我的师父叮嘱过我,说壁画的上人有朝一日会回到陵墓中,要我见到他后尽心侍奉。这些事情一代代传下来,足有六百年了。主公,终于让我等到您了!”那人说话声音有些激动,显然不像撒谎。
这件事情的疑问太多,一时间也无法考证,等出了洞再说不迟。于是挺起胸膛,朗声问道:“如此说来,你要尽心侍奉我,是也不是?”
“是。”那人说道。
“我让你干什么,你就会干什么?”汪乔年问道。
“是,唯主公马首是瞻!”那人说道。
“好,好,好!”汪乔年感觉这一切太不可思议,接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芝麻。”那人说道。
“扑哧。”汪乔年笑了出来,随后他又忍住了,问道:“你姓什么?”
“我没有姓,我的师父说我不需要姓。”小芝麻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叫这个名字有些不伦不类。
顾琴听到小芝麻的自我介绍,顿时笑弯了腰。等等!她的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心里一惊:自己的腰竟然能弯了,难道自己所中的毒消退了吗?她试着攥紧拳头,发现手指头只能轻微的动一动,她张开嘴大喊了一声,只能打出细微的“哼哼声”,遂无奈地叹了口气。
“好,小芝麻,你快教我运功的法门,咱们快些出去。”汪乔年说道。
“知道了,主公。”他开始传授汪乔年运气练功的法门。(情节纯属虚构,读者不必当真,此处已近于魔幻,纯属情节需要。)
汪乔年甫一学习,就感觉很熟悉,很快就学会了。小芝麻却一点儿也不惊讶,他觉得主公的内功深厚,只不过不懂得运用罢了。
很快,汪乔年原地往上跳能一纵两米多高了,他兴奋地不得了。小芝麻伸出手来,汪乔年纵越起来,踩在他的手上,又是一跳,完美地落在墓室上的洞口边。
小芝麻喊道:“洞口边的墙上就有一个机关,你把它往左掰,就行了。”
汪乔年照做,他大力一掰,没有听到任何声响,却看见之前挡住去路的那面墙已经被打开了。
“哈哈!成功了!”汪乔年高兴之余,跳了下来。
“唰!”墓道里突然亮如白昼。只见刚才被墙挡住的墓道里站满了人,他们头上的帽子配有手电筒,一道道光束射向汪乔年和小芝麻。
光很亮,特别在这漆黑的墓道之中,更是刺的汪乔年睁不开眼睛。他赶紧扭过头去,却发现很多红色的小光点落在自己和小芝麻的身上。
他很清楚这些光点是什么,他们已经被人用枪指着了。
这时,一个人住着拐棍气喘吁吁地走到了最前面,其他人纷纷让开道路。他的光头特别亮,汪乔年心里一惊,难道他是王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