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王枫心想,负什么责?裤子还没脱呢!这都叫什么事啊!王枫撇了撇张娇,用后世的眼光,张娇绝对属于美女,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胸部稍微小了那么一点点。
“贤胥!你当然得负责了!老汉刚才可看的清清楚楚,这青天白日的,贤胥恁在众目睽睽之下,摸了俺家娇娇。你不负责娶娇娇,让她以后怎么嫁人啊!”
虽然张娇是美女,但也不能这样就结婚啊!娶这么暴力的妞做媳妇,整片的森林还能进嘛!这可不行。王枫连忙推辞,“爷爷,不是我不想负责!是家父早就给我定了门娃娃亲。”
“这样啊!”老张头皱了皱眉,想了想说:“贤胥,俺孙女,就给恁当妾吧。”
听到这,李贺臣真是坐不住了。
“爷爷!还是俺为娇娇负责吧!娇娇六岁那年,俺就抱过她。还是让娇娇,嫁给俺吧!”
“滚!谁用恁负责了?”老张头拍了拍王枫的肩膀,“贤胥,恁别在意。那都是小孩子过家家。李贺臣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俺孙女嫁给猪,也不会嫁给他。”
“爷爷,恁疯了?他不是知县,他跟知县只是同窗罢了!”李贺臣激动的说道,话里都带着哭腔。
“哼!李贺臣!老汉俺可不是攀附权贵的人!俺就是喜欢公子这个人,再说公子已经毁了俺家娇娇的清白,就应该负责!”
就蹭了一下,这就能得个媳妇?王枫又不傻,这里面肯定有猫腻。这老头子,不是省油的灯,赶快拍屁股走人吧。
“咳咳……”
王枫擦了擦哈喇子,向李贺臣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你得帮帮我啊,要不然媳妇可就成我的了,“爷爷,您今日喝多了。我还有些事,我就先走了。李兄,咱改日再聚。”
“对啊,爷爷,你喝多了。他还真的有事,让他先走吧,俺再陪您喝点。”李贺臣连忙附和。
老张头搭在王枫肩膀上的胳膊暗自用力,王枫想站都站不起来。
“娇娇,把李贺臣这几个小兔崽子请出去,他们不出去,恁就把他们打出去。”
李贺臣傻了,真傻了,这究竟是什么事啊,老张头今日也没喝多啊,怎么就疯了呢。
张娇从小与爷爷相依为命,很听老张头的话。老张头话音刚落,她便抓着李贺臣的胳膊就往外撵。
“娇娇,恁爷爷疯了!他要把恁嫁给那头肥猪做妾。”
“关你什么事?我就是给他做妾,也不嫁给你!滚!”
张娇很生气的把李贺臣踹了出去。她是真的生气了,爷爷肯定是得失心疯了。那胖子明显就是一个酒囊饭袋,可是为什么爷爷要让自己给他当妾呢?
李贺臣刚被撵走,老张头就来横的了,桌子一拍,怒吼道,“王大人,你贵为一县之父母,可不能做毁良家清白的事。今日你要是不娶俺孙女,俺就带着孙女,跪在县衙门口,让青阳县的百姓看看。青天大老爷是个毁人清白的负心汉。”
王枫急了,约,谁都喜欢,约一下就结婚,那可是恐怖片。更恐怖的是,这连约都没约啊!
王枫擦了把哈喇子,指着自己鼻子问道:“老头子,你好好看看,我哪点配得上你孙女。你是不是穷疯了啊?我告诉你,我就是娶你孙女,一文钱彩礼我也不会给你!”
“哈哈!”老张头咧嘴大笑:“贤胥啊,恁放心,俺不要恁一文钱彩礼。俺就这么一个孙女。俺虽然没有多少钱,可好歹有个酒肆,这几年俺也给娇娇攒下一些嫁妆。”
“爷爷!我不是知县,我是个骗子!”王枫一计不成,又生一技。连忙说了句大实话。
老张头微微一笑,拍了拍王枫的肩膀,“俺就欣赏贤胥这样的骗子,俺就想俺孙女嫁给骗子。”
“老爷子,您看看,我这身材,胖的像猪一样。而且我这脸,要多丑有多丑,您孙女嫁给我,那不是鲜花插在牛粪上吗?”王枫说完,还故意抹了把哈喇子。
“俺家娇娇,还真是朵花。”老张头回头看了看心爱的孙女,沉声道,“贤胥,鲜花就得配牛粪呢!花插在牛粪上才长得好。”
“哈哈……”王强实在是忍不住笑了,自家少爷这尊容,怎么会有人这么上杆子。
“少爷,要不你就委屈下,娶了人家姑娘吧。刚才您做的确实有点过了。”
“哈哈!”老张头看了眼王强,问道:“王志新,王大人是恁什么人?”
“家祖。”
王枫终于明白,这老头子为什么就这么肯定自己是知县。原来这老头子认识王志新。
“哎!”王枫叹了一声,开启讥讽模式:“死老头,你刚才还信口雌黄,什么不攀附权贵。老子要不是知县,你愿意把你孙女给我当妾?”
“俺愿意!”
“为什么?”
老张头两眼发光似得,盯着王枫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因为你姓王!”
王枫指了指王强,说道:“死老头,小强也姓王,你怎么不把你孙女嫁给他?你看我们小强,文武双全,一表人才!”
王强撇撇嘴,“我才不要娶个假小子呢!”
老张头尴尬的笑了笑,“贤胥恁这话说的,老汉年轻的时候最敬佩的人便是令祖王荆公。俺家娇娇跟贤胥有缘,贤胥恁就委屈一下吧。”
王枫算是明白了,这老头子原来是王安石的铁粉。粉丝的世界,真是搞不懂啊。
“嗯……爷爷,我想去下茅房。”王枫准备施展尿遁大法。
老张头像是没听见一样,一手死死按住王枫,不让他动弹,一手满上酒,端起来,“贤胥,咱爷俩再喝一个。”
“我真的要去茅房!”王枫喝了那么多酒,真是憋的想撒尿了。
“贤胥,喝完再说!”
王枫没办法,只好端起酒碗喝掉。
“贤胥好酒量。”老张头把酒满上,搂着王枫肩膀,说道:“老汉,俺平时也好喝点。刚才听到贤胥那句,男儿有泪不轻弹,这眼圈就红了。”
“娇娇她爹没有福气啊,看不到女儿出阁,看不到女儿,嫁给贤胥这样的英才。”老张头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尼玛!王枫心里大骂,死老头子,这是借酒撒风呢。
“贤胥,来干了!”老张头说完,一饮而尽。
“干啊!”老张头指了指王枫的酒碗。
“爷爷,我实在是不能喝了。我先去趟茅房。”王枫想站起来,可是老张头力气太大,他跟本就站不起来。
“啪!”老张头一拍桌子,指着娇娇痛哭道,“俺知道,恁嫌弃俺家娇娇没爹没娘。俺家娇娇从小就命苦啊!”
老张头哭归哭,搂着王枫的那只手,压根就没挪过地方,死死压住王枫,就是不让他站起来。
听到老张头的话,张娇眼圈也红了,恶狠狠的盯着王枫。酒囊饭袋一般的死肥猪!我都没嫌弃你丑,你竟嫌弃我的身世!
王枫实在是憋不住了,感觉膀胱都要爆炸了。在当众尿裤子与娶个便宜媳妇之间,王枫选择了后者。反正古代三妻四妾,多个媳妇怕什么。
“死老头,别演了,我认栽还不行嘛!先让我去趟茅房。”
老张头立马乐了,笑眯眯的道,“娇娇,笔墨纸砚伺候,让恁夫君写下婚书。”
王强一听,赶快拉了拉王枫的衣角,耳语道,“少爷,婚书不能写啊!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王枫撇撇嘴,“你以为我想啊,再不写,就尿裤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