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娘。”
“好了燕妮，是娘短见了，楚瑶说的对，你得好好听。你拾收拾，后天娘和你李伯父王婶娘，一起去女学见先生，你也准备点拜师用的东西，不懂的问嬷嬷。”
燕妮看看楚瑶，又看看不再站在她这边的何氏，道声是，就下去了。
楚瑶和她一同出来，笑盈盈道：“大小姐，美梦成真，怎么不高兴？”
燕妮道：“为什么你不去呢？是不是钱……”
“不是，我不去是因为现在不需要，如果我发现自己需要，会和你一起上的，燕妮，你去那里，不管学本是，长见识，还要在认识更多的朋友，这个很重要，你每天跟着我，同龄的小姑娘都不怎么搭理，不闷吗？如果你能认识更多的人，你的生活会变得快乐。整个人也不一样，好了，放心享受吧，就当是玩了。”
燕妮沉默的点点头，带着她的丫鬟回了屋子里，她的贴身嬷嬷自然要给燕妮列单子，其中不乏去学堂练习的琴，棋，书本，画纸，此外还要有刺绣的阵线，布匹，厨艺的食材等等，这样算下来，比楚瑶先前预算单子还要复杂多。她一方面担心家里的条件，一方面又心中充满喜悦。期盼明天快点到来。
第二天，楚瑶叫孙氏抱着小南华，和燕妮坐上马车，去城里购物，女孩子天生就喜欢逛街，大采购，买多少都不嫌多，反而心情好，南华太小，走不动路，最后只好扔到茶馆吃甜点心听书，燕妮和楚瑶接着带着各自的四大丫鬟逛街。二人购物一番，满载而归。
第二日，王氏，何氏带着一些拜师的礼物，带着燕妮去锦城，临走，叮嘱了一番楚瑶，叫楚瑶看好上房揭瓦的华南，还好生哄了华南一番，等她在长大一些，就让华南也上学去。
楚瑶叫人烧了热水，和哭的满头大汗的华南洗澡，可算是哄住了这个小魔头，原来华南是害怕燕妮走了不要她，楚瑶好笑的摸摸华南的头：“人小心事多，瞎想什么呢？大姐晚上就回来了。”
“嗯。”华南点点头，她好担心呀。
楚瑶抱着华南在床上小憩了两刻钟，等到华南睡着，才又起来梳洗打扮。
这边燕妮心情忐忑的来到城东，其实离家不远，马车小半个时辰就到，别看在巷子里，老实家又有经济实力的姑娘都来这里，楚瑶和燕妮讲，都是好姑娘，多交几个朋友也好。女学的名字叫明堂，是一个举人的后花园，王氏简单的交代了一下她身边的嬷嬷，丫鬟，几人带着围帽下了马车，已经有很多人都来了，大家都是小姑娘，嘻嘻笑笑的看着燕妮，都说今天要来一个新的姑娘，她们也想看看呢。
燕妮红着脸进了院子，摘下围帽，今天她穿了一身正装，配上楚瑶昨日卖的一套蓝玉头饰，既简单素雅，有能自卸看出家世丰厚。还有女学师傅要小考燕妮，燕妮也准备了平日临摹的诗句，又背了些古文，打算应付一二。
看着精致的花园，燕妮心中渐渐雀跃，走廊下还有好多姑娘偷偷的在看燕妮，燕妮放眼望去，姑娘们不但人美，也看着贵气，园中处处衣香鬓影。相比自己，最多也是清秀而已，这边下了长廊，就是夫子所在之地。
……
同是锦城的女学，不过不是囡囡上的那一家，比较人和人都有自己的社交圈子，燕妮上的是乡绅家里的圈子。这是个意外的惊喜。
燕妮第一天回来的时候就讲，她碰到了李乡绅家的几个小姐，大家互看不对眼，根本谁也不理谁，奈何人家比她上学上的早，所以一众女生都不理她。还有人当着她的面说，楚家是暴发户。楚瑶听了也很不高兴，这所女学可是她仔细打听过得，都说学风好，怎么从燕妮这里的反应来看，反倒显得小姑娘们都在争风吃醋，难道大家每天都不好好学习？竟做这些无聊之事。
被人孤立的滋味不好受，燕妮苦了两天脸，就打起了退堂鼓。
晚上，燕妮强忍着不高兴郁闷和华南玩了半天，才和楚瑶说起白天的事情。夫子教琴，她不会，夫子教书，她每个字都认识，偏偏不知其意。
到了晚上忙着补课，白天还要和李家的小姑娘斗智斗勇。一说起学堂的事情，就长吁短叹。
楚瑶为了让燕妮和其他姑娘关系缓和一下，专门叫厨房的人每天做各种点心，零食，打算食物贿赂同学。过了两三天，确实见点效果。
这天，燕妮的丫鬟正在装着做好的点心，楚安从外面喝的醉醺醺的回来，正好一瘸一拐的碰上了，仔细看看，燕妮的丫鬟长得还挺别致的，他色心一起，就像上手，被后面的小厮给拦住了，没占到便宜，反倒打草惊蛇，那丫鬟没见过这么****熏心的男人，吓得差点掉了盒子。
楚安本来就是借着酒劲想占便宜，这会儿没占到便宜，自然有些恼羞成怒，骂骂咧咧的话从嘴里毫无保留的说出，那丫鬟红着脸，几乎快哭了。
何氏赶紧跑了出来，峨眉倒竖：“楚安！你说什么呢？闭嘴！”
楚安呵呵两声：“我说什么？我说，燕妮就是个野种！根本不是我闺女，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都当宝贝一样养着，我去花楼一日也不过20文钱！着女学上的，天天好吃好喝的供着，我才是家里的爷！”
南华吓得在一边哭了起来，何氏赶紧叫唤道：“还嫌不够乱呀？孙氏！赶紧抱回屋里去！”
孙氏第一次看何氏发火，吓得不敢多说，抱着南华回了屋里。可是楚安的声音还是很大，南华在屋里大哭，楚安心烦，道：“还有那个小的！也是不知哪里来的小畜生……”
楚瑶刚从外面回来，看到院子外面还站着几个说闲话的村民，不禁皱皱眉头。
楚安痛快的发了脾气，很快就遭报应了。他的活动经费没有了，还被关了小黑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