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议,相煎何太急?陈昭议对此事毫不知情!”我冷笑着看她,见皇上也若有所思,我缓缓地说:“菊儿是陈昭议带进宫中的,两人的情意自不必说。若菊儿是陈昭议指使的,完全不必要挟菊儿,更用不着对菊儿的家人下毒手。再者,陈昭议被禁足,连她的茉莉苑都出不去,菊儿如何来我的甘泉宫找青儿?定有外人相助!”我冷冷地看着王昭议,“王昭议想必对此事不清楚,但管理无方,才有这样的事发生。王昭议,这十大板服还是不服?”
王昭议冷汗直流,不住地点头。
“皇上,菊儿家人的死也足以证明陈昭议的清白。”我对皇上说,他也点头。
“臣妾谢谢娘娘,娘娘明察秋毫。”陈昭议磕头如捣蒜。
我命人扶起她,又让她们都退下,皇上对柳豹说:“你务必查出凶手。”
“臣知道,那人也太凶残,您没看见,血流成河,残不忍睹。臣一定查出凶手。”柳豹下去了。
“你不是不喜欢陈昭议吗?为什么?”皇上不解地问。
“你认为我会借刀杀人?顺便处置淑妃与徐昭议吗?你是不是认为我会为你而吃醋?你也太高估自己了吧?”我不屑地说。
“你,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堪?我对你可是、、、、、、”他有点生气了。
“你明知道我要的你给不起,”虽然有点心痛,但看着他那越来越黑的脸,不得不哄他,“你也知道的,我在这里待不长的,长痛不如短痛。我们做朋友多好,你要再生气了,否则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好啦,好啦,告诉我,想吃什么,今晚我给你做。”
“你可是‘来去酒楼’的真正大厨,当然做什么都好吃。”他的脸色有些好转,“我,我想请你给我画张画!”他急切地看着我。
“好啊!”我一口答应,能让他消气,也好。
“可是你不是答应那个柳掌柜,再不画同样的画了吗?”他有些置疑地问。
“我是答应了,但是我保证,这次给你画的,也是世上无双的。”我胸有成竹地说。
“老奴给皇上道喜了!”张公公匆匆跑来,笑盈盈地说。
“哦?什么喜事?”他问。
“柳将军提前回来了,老奴让他在御书房等着。”
“太好了,走,一定要好好的犒赏他。赏他点什么好呢?”他高兴地边走边说。
“真是贵人多忘事,如梅呀,四喜临门呀,哎呀,真是的。”我提醒他,“千万别告诉他如梅是谁,就说是我的宫女。还有呀,回来告诉我他当时的表情,呵呵,一定很好玩。”
“你呀,就知道玩。”他在我额头上弹了一下。我皱了皱眉头,做了个鬼脸,把他哄走了。
削了几块木碳,选了几张厚宣纸,开始作画。
天天见面,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说真的,他的确是个美男子,想想也是,人参、燕窝吃着,皮服自然白晰嫩滑。浓眉大眼,坚挺的鼻梁,性感的嘴唇。有时候我也在想,找他做男朋友不丢份。在他睡觉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扶摸他的面孔。可一想起他的三千粉黛佳人,心里就会涌起一阵阵莫名的痛。
找准他的特点,画了一张张的卡通画,有喜、有怒、有哀、有乐。
“给谁画的?”如烟过来拿起一张张画看,她们都跑了过来,看了画,都啼笑皆非。
“这是什么呀?”
“好可爱呀。”
“看着好眼熟。”
如梅拿着画,若有所思地说:“这是皇上,娘娘您下手真重,一点都不留情。抓住眼睛或鼻子,就夸大其词。把芝麻夸张成西瓜。可是这眼神、这气质、这威严无一不是皇上。”
“是呀,如梅这么一说,还真是,猛一看不知道是谁,可是越看越象皇上。”如烟也说。
“这是用什么画的?是不是木碳?小姐,我好象在哪也见过用木碳画的画。”青儿也说。
“你见过?画的什么?”我心里一惊,凭记忆又画了一张柳掌柜的俏像。
“对,就是这张。小姐,那天皇上就是拿着这张画去我们梅苑。他拿着那张画,高兴得就象三岁小孩子。”青儿乐了。
“小姐。”如烟脸色变了,拉着我,我也特别生气。为了一张画,就挑唆贾国舅行凶。
“怪不得姓贾的为所于为,胆大包天,敢在天子脚下欺男霸女,原来有这么一个大靠山。”如烟拿起那张画就撕。
我把所有的画都撕成碎片,扔得满地都是。
“如烟,走,喝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