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我忍不住问。
“柳豹。”他低头回答。
“柳虎是你什么人？”我再一次问。
“是家兄。”他抬头，确实挺像，刚才就差点把他当作柳虎。
“你既然是他的贴身侍卫，上一次他要杀你哥，你为什么视而无睹？”我怒问。
“他不会杀大哥的，他只是，只是，想引你出来。”声音小得象蚊子，但我仍然听见了。
“如果我不去呢？”为了见我一面，而牺牲柳虎？再说了，他这么有把握认定，我一定会去救柳虎？
“您一定会去的，柳将军说您最讲信义，大哥也说您最善良。他们没看错您，柳豹在这里谢谢您的救兄之恩。”他再次跪拜。
“如果呢？我是说，如果我不在京城，或者说，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那么你大哥是不是白死了？”拿人命如儿戏，而且是最好朋友的副将，贴身侍卫的兄弟，这人太可怕了。
“不会的，如果您没来，我会对监斩官说证据不足，张公公就在旁边，他会想办法带走大哥的。”他信心十足地说。
我呆坐在塌上，挥手让他走了。
“小姐，别上当。”如烟在一旁说：“他只是把你当作冷公子。你想想，他那么宠爱贾慧妃，还不是对冷公子念念不忘？贾慧妃美如天仙，而冷公子丑陋不堪，试想，美如天仙的贾慧妃还得不到他永久的宠爱，更何况是丑陋的冷公子？下场也好不到哪去。”
想想也是，只所以对冷公子念念不忘，是因为慧智大师说冷公子是他的贵人，会帮他完成大业，我凌欣柔算什么？
晚上他果真没来，卸磨杀驴也不过如此。
第二天，我坐在塌上看书，如烟和如雪凉晒衣物。
“真是没规矩，见到昭议娘娘还不行礼？”一声厉呵，我站了起来，看来他的后妃们沉不住气了。我站在窗边向外观望。
一位华服女人站在院中，姿色不错，细看眉宇之间有点象、、、、、、象我？是的，如果罩上面纱，眉宇确实与我相仿。她后面站着一群飞扬跋扈的宫女嬷嬷。
如雪胆小，跪在地上，不敢言语。如烟仍在整理衣物，对她们视而不见。
一位年长的嬷嬷指着如烟厉声说：“大胆，竟敢藐视宫规，你们主子没教过你宫规吗？还不快点给昭议娘娘行礼？”
如烟瞪了她一下，没有说话，她好象没见过如此胆大的宫女，后退了一步。如烟拉起如雪，“如雪，起来，这里是甘泉宫，是中宫。不是她们撒野的地方。”
“大胆！”那个昭议也忍受不了如烟的态度，厉吓如烟。
“不是我大胆，而是您大胆。”如烟毫无惧色，与她对视，“请问昭议娘娘，您来甘泉宫，可有皇上的旨意？”
“这，这。”她犹豫不定。
“那就是没有了，抗旨不遵，是我们不懂宫规，还是您不懂宫规呢？”如烟紧逼。
“娘娘，一个小宫女，敢对您如此说话，哪儿把您放在眼里呀。我们替您教训教训她，就是皇后娘娘出来了，没有规矩的宫女，她也无话可说。”几个嬷嬷一齐捅上来，几个人拉住如雪，“啪，啪”的掌声，加上如雪的尖叫，我的心如鞭子抽打。如烟挣扎着，也被她们缠住了，我急了，就要出去。
“如烟姑娘，您在吗？”清脆地叫声，几个嬷嬷住了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