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雯一直跟着我,如烟没少和她吵嘴,可她仍然跟随着我。除了和如烟拌嘴外,对我则是温柔的笑脸。我不再有过分的言语,除了喝酒吃肉,说什么也不再卖弄那点小聪明了。我告诉如烟,恶语赠之,让她知难而退,如烟领命。我算是过了几日吵闹的日子,本来打算早点闪的。可是木峰和柳枫没玩够,野鸡、野兔各种各样的猎物不断,虎子的箭神出鬼没,令所有人大开眼界,他飘荡在赞美中,根本没想着回家。可害苦我了,我这个丑样子,猎了一个傻女孩儿,而且还是个母老虎,倘若她知道我是女的,还不把我剁成肉酱?
木峰告诉我,山上有一只银狐,全身雪白,没有一丝杂色,非常漂亮。他想送给如烟,给如烟做一条漂亮的狐狸围脖。可是这只银狐太狡猾了,他们设陷井、做诱饵,想尽了一切办法,都在关键之时,让它跑了。他请我帮忙,我告诉他,只要他能让姚雯离开我几日,我就帮他,他想了想,一口答应。
第二天,姚雯果真出去了,我问木峰,他使了什么招术,他哈哈大笑,最后才说:“我告诉姚雯,你喜欢天下美食,而如烟就有一手好厨艺。如果她能拴住你的胃,就能拴住你的心。”说完就跑,并巧辩:“你说的,只让她离开你几日,我做到了。”好你个木峰,跟着我学会咬字眼了。
我随着他们上山了,好一个银妆素裹的世界。什么玉树琼枝,什么柳絮飞舞,都不能比拟这银白的殿堂。我抑制不住自己的心情,张口吟道:
北国风光
千里冰封
万里雪飘
望长城内外
惟余莽莽
大河上下
顿失滔滔
山舞银蛇
原驰蜡象
欲与天公试比高
须晴日
看红装素裹
分外妖娆
江山如此多娇
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接下来,我不再念了,怕出麻烦。大家都出神地望着我,有人还重复着“江山如此多娇
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柳枫把我拉到怀里,用披风包着我,“冷吗?”
“不冷,走,打猎去。”我红了脸,“喂,木峰,虎子,交给你们个任务,多打些野兔来。”
“没问题!”他们俩笑着保证。姚松和一群英雄们也分头打猎了去了。
一个时辰过去了,木峰和虎子打了许多猎物,只要打到兔子,我就用箭在兔子在多插几箭,然后把它的血抹在我们几人的手上、脚上,衣服上,他们不明白,我卖关子地说:“等着吧,一会你们就明白了。”我们走一路,兔血撒一路,那刺目的血色在雪地上特别显眼。
走了好久,我让他们隐蔽在树后,然后把两三只兔子丢在雪地里,用另一只兔子的血掩盖我们的脚印,然后我躲进柳枫的披风里,借他的体温取暖。
猎物们闻着兔血都来了,最先来的是狼,虎子要射,我阻止了他。我看过《狼图腾》,对狼又怕又敬。狼叨走了兔子,我又丢过去一只兔子。没过多久,主角来了。最初,我以为是狼,当它越来越近,我才知道它就是狐狸。全身雪白,如木峰说的一样,没有一丝、一点的杂色,嘴尖尖的、眼圆圆的、耳朵尖长,四肢短小,身后拖着一条长长的蓬松的大尾巴。它一路闻着兔子的血腥味来到兔子身边,当它发现只有一只死兔子时,机灵的向四周打探。它又用鼻子仔细的嗅了嗅了,找到了我们的脚印。它转过身,想跑,可是经不起兔的诱惑,它迅速地跑到兔子身边,用嘴叨起兔子,就在它转身的时候,一箭射来,只听“嗖”的一声,狐狸颤抖了一下,倒在地上。左眼进、右眼出。虎子?
我看了一眼虎子,他炫耀地看着我。
我站在狐狸身边,扶模着它的毛发,好柔软,好舒服哟。
“可惜,它是有机会跑的。”柳枫叹惜地说。
“兔子是它致命的弱点。谁叫它那么馋呢?”我慢悠悠地说。
“哦,我明白了。你说,我致命的弱点是什么?”木峰盯着我问。
“谁都知道。”我摆脱他。
“那我的弱点呢?”虎子和柳枫也问。
“我不知道。”我耸耸肩,摊开双手说。
“将军,以后,我们少跟他打交道,这人太危险。”虎子戏虐地对柳枫说。
我们拿起猎物,打道回府。我告诉木峰,虎子箭法很好,剥皮的时候,小心点,从尾部倒脱着向前一点点地剥。然后找一块和狐狸大小、宽窄一样的木板,把狐狸皮反套上去,用小火慢慢地把皮熏干,一定要干,这样没臭味。最后,再把皮正套在木板上,凉干,过完夏,就是一件狐狸皮套,没有缝隙,没有味道。又暖和,又漂亮的狐狸围脖儿。
“你懂皮草?”柳枫吃惊地问。
“哎,我不懂,瞎说的呗。”我调皮的说。
“文松山庄”不能待了,我们谢绝姚松的挽留,和一些江湖朋友的邀请,回京城。
一路上,如烟和虎子都很兴奋,如烟有了一条漂亮的狐狸围脖儿,虎子在众人面前露了一小手。
“柳将军,久违了!”一路上说说笑笑,不留意,进了别人的埋伏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