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别想知道这具身体的面貌,是丑是美,爱美是每个女人的天性嘛。看着镜子里惊为天仙的美貌,我自己也惊呆了。眉不画而翠,唇不描而红,两只眼睛犹如两潭清澈的湖水,随时都会溢出来,纤长而弯曲的睫毛象两排小扇子,忽闪忽闪的。
最让我满意的是皮肤,肤若凝脂,吹弹而破,没有一星一点的杂质,嫩得可以掐出水来。岂知是满意?是相当的满意。
不对,这年龄不对,最多十四岁,我的神呀,谁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如烟得知我失忆的消息,又哭了,我捧起她的脸:“别哭了,眼睛已经又红又肿了,再哭,就真成桃子了。”如烟好容易停止哭泣,开始回答我的问题。
原来,这是轩辕王朝,当今皇帝叫轩辕麟,二十岁,五岁称帝,是爹一手扶持起来的,如烟说的时候一脸自豪,我却暗暗叹息,但愿爹不会功高震主,令皇帝怨恨。
北边是赫连王朝,皇上赫连易秩邪经常挑起战事,烧、杀、抢、掠十分凶残。后来不知为什么和我国签约了,和平共处,没有战事。近几年指名要二哥镇守边疆。二哥已经五年没回来了,据说,是最疼我的一个哥哥,哎,无缘见面呀。
西边是大燕国,皇帝叫慕容锦,窥视我国已久。自从我国和赫连易秩邪单于签约以后,停战了几年。今年突然袭击,镇守边疆的柳子成将军毫无准备,因而大败。皇上大怒,派最好的朋友柳枫,也就是柳将军的独子,去支援了。
爹最疼爱娘,因此没纳妾,他有三个儿子,好象三哥出生的时候,刚巧当今皇帝的母妃正被人暗杀,娘舍身相救,早产了。因此先帝对爹更为器重,临终前把五岁的小皇帝托付给了爹。所以爹在朝中说一不二。
如烟是“我”几年前捡回来的小孤女,对我忠心耿耿。我昏睡的日子里,衣不解带的伺候我。
明白了这一切,我要舒服地睡一觉,养好伤,去找那个老和尚。
我刚能下地,爹和兄长们就来考问我的智商,我知道,他们想了解我到底失忆到何种地步。
围棋?一窍不通。
古筝?会听,不会弹。
书法?硬笔还写不好,便何况毛笔?
绘画?素描还可以,我学过。水墨画嘛,跟着老师欣赏过。
看着爹不停地摇头,我也没办法,我一心想知道老和尚在哪座寺庙,对这,真的不感兴趣。不过我不忍心看着爹叹气,没办法,谁叫我借用人家女儿的身体?尽尽孝心吧。
“爹,我可以学呀。”我拉着爹的手,撒娇。
“好,你跟你大哥读书吧,他可是状元哦。”爹捋着胡须笑着说。
“大哥你要好好教我呀。”我看着大哥。心里却暗骂自己,没事儿找事儿。
“欣儿,”三哥拨了一下琴弦,“跟我学弹琴,好吗?”
“当然好了。”我惊喜地说,不知为什么,看见三哥,我的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什么感觉呢,我也不清楚。
“妹妹,”大嫂走过来,满脸含笑,“我们一起做女红,可好?”
“女红?”我哪还有时间出去呀,我看着爹,问“爹,咱家没钱吗?”
“为什么这样说?”爹一脸诧异。
“没钱给我买衣服吗?”我故意撅起嘴。大嫂,对不起,我不是给你难堪,而是我没时间坐下来绣花,描红。我已经错了一次,不能再错下去了。
“可是,嫁衣要自己做的。”大嫂红着脸说。
“我妹妹的嫁衣自有人做。”大哥拉了一下大嫂的衣服,大嫂不再说话。
爹却沉下了脸,一家人不欢而散。
我不明白为什么,满脑子疑惑,可无人解答。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成了国宝,一家人围着我转。白天,三哥教我弹琴,还好,我对音乐熟悉,知道琴弦的音符后,就可以弹奏了。三哥对我的接爱能力非常吃惊,还以为我恢复了记忆,嘿嘿,我可是吃音乐这碗饭的,忘了它,我吃什么?
晚上,大哥处理完公事回来,教我读书写字,都是汉字,只是繁体字,一点就通,最难的就是写字,我不会用毛笔,我知道要想练好字,没有三年五年的功夫,是不可能的,还是不写为好。于是只要大哥让我写字,我便嚷头疼,这一招真好用。免了练字的苦。
娘和大嫂每天都送吃送喝,我怎么出去?
一个月后,也就是六月初六,是“我”十五岁的生日,如烟说,每逢这一天,我们家都要热闹几天,可是,今天,非常平静,只是晚上,全家人坐在后花园吃饭,说是为我庆生。
“欣儿,爹没有请别人来,没有张灯结彩,没有唱戏,没有、、、、、、”爹内疚地说。
“爹,这样很好呀,”我打断他的话,“我很高兴,今天是我的生日,我要谢谢娘,谢谢爹,没有你们的疼爱,就没有今天的我。来,我敬你们一杯。”
“是呀,我们也敬爹娘一杯。”大哥和三哥也都笑了起来。我们一起敬了爹娘。
我收了很多的礼物。都是一些价值不菲的珠宝首饰,玩物。但是三哥的礼物很特别,是一枝木钗,细细一看,竟是我的画像,神态,衣着无不象我。
三哥,我无语地看着他。
“我给你们唱首歌吧。”我拿过筝。轻轻的弹唱。
月满西楼
红藕香残玉簟秋
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云中谁寄锦书来
雁子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却上心头
红藕香残玉簟秋
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云中谁寄锦书来
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却上心头
花自飘零水自流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却上心头
“好,”一声尖叫,我回头一看,一个老太监领着一群宫女站在后面,她们一个个手捧礼物。
“太后有赏。”老太监高声叫着,爹和娘连忙带着我们一起跪下谢恩。
“凌欣柔姑娘十五岁大寿之日,太后赏玉如意一对、翡翠玉镯一对、珍珠项链、、、、、、”
我懵了,太后会给我过生日?爹不是谁都没请吗?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爹会在意我的琴棋书画,为什么爹对我的嫁衣避之不谈。恐惧犹如一条毒蛇慢慢地爬上我的脊背、、、、、、